第五十四章 察言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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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师父说，他和几个朋友要组建一家贸易商行，实行那个、那个什么股份制，专营市面上没有的稀罕物品。师傅说有四成的股份要出售，先买先得，售完为止。可以直接用金银付款，也可用粮食折抵。我想参与，不知父亲以为如何？”娄菩萨说的轻描淡写。</p>

窦泰刚喝到嘴里的酒差一点喷出来，小舅子传达出的信息再次雷了他一个外焦里嫩。今天这是怎么了，阿欢的名字不出现，一出现就是一个响雷，还让不让人好好喝一杯了。</p>

娄内干终于等到儿子把他想听的话说出来了，和娄福对视一眼后假装若无其事的说：“嗷？什么样的商行，股什么制，听上去很新鲜。小孩子玩闹，你愿意的话，买上三股五股的玩玩也行。”</p>

刚才是窦泰差点把酒喷了，这下该娄菩萨喷酒了。听父亲说买三股五股玩玩，娄菩萨终于把含在嘴里的一口烈酒咽下，咳嗽了几声才缓过气来说：“父亲，您没和儿子开玩笑吧？我师父商行的股份，每股一百两银子，内部人才能买到。三五股，亏您敢想……”</p>

“你师父是个什么人你了解吗？他说买卖市面上没有的物品，你见过了？一无所知，就敢贸然参与，你让我怎么敢把娄家一大家子人交给你？”娄内干说。</p>

“您现在喝的就是我师父的酒，感觉如何？”娄菩萨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裹，里面是临走时高欢交给他用来说服父亲同意他购买股份的证物。包裹打开，里面是一小包雪白的精盐，一块肥皂，一块香皂，几只牛角牙刷。饭桌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几样物品上，娄菩萨借机给了三姊一个眼神。</p>

娄内干先尝了尝精盐，眼光顿时就亮了，示意娄福也尝尝。娄福尝过之后，主仆二人互相不易察觉的点头。</p>

几样物品在众人手里传递完之后，娄菩萨得意的说：“父亲，这几样东西市面上见过吗？其他不说，仅凭这烈酒和精盐，怕也要日进斗金。”</p>

“嗯！看上去还行。不过，你……你那个师傅为何把股份售卖给你，他那几个朋友也是花钱买股份吗？”娄内干问。</p>

“师傅的朋友究竟包括哪些人，我不好问，但我三姊也是其中的一份子。在商言商，既然我不是商行的最初参与者，通过购买股份也是一样的。”娄菩萨解释说。</p>

“傻小子，那能一样吗？这就好比咱家在各地的大掌柜，有权和我这个家主一起议事，决定经营项目的取舍。你单纯的购买股份，只能是旁观者。赔了赚了，你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娄内干开导儿子的思路。</p>

娄菩萨想想，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就问娄内干：“父亲大人也懂这股份制？”</p>

这话一出口，娄内干老脸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