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山间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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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悠然看着因梳头留下黑黢黢污垢的木梳，不由皱了皱眉头轻声低语道：“哎哟，我去。这木梳怎么这么脏呀！”</p>

返回家中，正好在屋里听到那个便宜的母亲在同百里天雪说笑。</p>

“……娄林郡有一家首饰铺，里面的首饰都是当下时兴的。你应该带着悠然去转转，那么大的姑娘了，也该打扮打扮了。”百里天雪道。</p>

“我以前也考虑过，可是之前悠然一直浑浑噩噩的，就算穿上绫罗绸缎，她也会当成粗布衣服随处乱脱、乱扔。哎……”黄莺儿想到女儿，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良久才悠悠地说道：“好在如今脑子也清醒了，就盼着她能快快乐乐的嫁到你家里去了。”说着不由笑将起来。</p>

百里天雪听她这么一说，又想到昨天夜里唐突了一句，脸上便有些不自在，不过当她看黄莺儿脸上并没有介意昨天之事，心里也就丢开了。</p>

卓悠然进了屋，到原本放着犁的屋子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那些粗陋的桌椅现换成了精致的竹椅竹桌。</p>

两个姿色不相上下的女人相对而坐，看到她进来，黄莺儿满脸堆笑。百里天雪则皱了一下眉头，眼中很快闪过抹不快。</p>

“娘，我想洗头。有洗头的那啥吗？”</p>

听她要洗头，黄莺儿满心笑道：“你看她，醒来后就知道要洗头了。真是上天保佑……悠然，等着，娘这就进屋给你拿皂角油……”</p>

说着，迈着轻快的小步进屋去了。</p>

卓悠然依然用木梳轻轻、小心翼翼地试图将她已经乱得难分难解的头发梳通。</p>

百里天雪侧脸看着她，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虽说不是很满意，但看到她的眼中的的一抹光亮，还是觉得自己对她实在知之甚少。</p>

不一会儿，黄莺儿拿着一个褐色的碗，里面放了满满的一碗用皂角熬制成的洗头膏。</p>

“拿到河里去洗，要认认真真地洗干净，洗好之后晒干。然后再回来，我给你梳头。”</p>

“不用，我自己会梳的。”</p>

听到这里，百里天雪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递给她说道：“这是我常戴的，你拿去戴吧！”</p>

卓悠然接过来，是个花型的金钗，至于是什么花，她一时间还不知道。</p>

不过看这做工如此精细，金的成色也算上成，便知道这金钗不普通。</p>

黄莺儿看她爱不释手的样子，又将手中的头绳递给她。</p>

“还不谢过雪姨……这是头绳，你洗好晾干后就用这头绳扎头发……”</p>

接过头绳，将金钗放进怀中，回头对百里天雪说了声谢谢后，便离开回到小河边。</p>

半路上，遇到马放山的老婆正抱着她的孩子站在田埂边看自家男人为庄稼除草。看到卓悠然，与她说笑了一阵后，便抱着孩子回家去了。</p>

洗好后，正躺在石板上晒头发，一个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走来。</p>

“悠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灌入耳中，“你洗头呀！”</p>

卓悠然用手遮住刺眼的阳光，看见一个瘦瘦的姑娘，居高临下，笑意盈盈，俯身看她。</p>

“你是？”</p>

“我是二花的姐姐，张大花……”张大花道。</p>

卓悠然坐起身看着眼前的姑娘，由她脸上稚气未消，便断定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p>

在脑海里搜索她的身影，没有印象。不过她弟弟二花倒是认识。</p>

昨天醒来的时候还看到他呢！</p>

“我脑子刚好，因此你们都不大记得了。你找我有事儿？”卓悠然挠了挠头问道。虽然刚洗头，但还是觉得头上似乎有什么爬来爬去的，弄得头皮庠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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