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2、抽丝剥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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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世子夫妻水火不容也不符合他们的利益。</p>

大概相敬如宾才是他们最希望的状况。</p>

惟志院保持现在这样的状态就挺好，他们不想因为夫人的到来给惟志院带来太多的变故和不确定性。</p>

也就是说不希望袁明珠获得过多的权柄，能插手惟志院的事务。</p>

安心做她的夫人，只管享受她贵夫人的荣耀就好。</p>

【黑鱼官方吐槽】袁明珠：我就是个吉祥物，我就笑笑，不说话。??0??0</p>

顾重阳这次意会到点什么了，抬眸看了对方一眼。</p>

站在下首的那人感觉到了世子眼神里的凌厉，躲闪了一下。</p>

曲先生未察觉顾重阳的眼神异常，还在凝神细思。</p>

大公主使了身边的姑姑去送礼，夫人就恃宠而骄了？</p>

她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啊！</p>

追问：“就只这样？没发生别的事了？”</p>

“还……，还有，……，”那人喉头滚动，“有夫人的旧识前去拜访。”</p>

“对方是什么人？”曲先生问。</p>

有预感这就应该是夫人异常的原因了。</p>

“打瓜州过来的一个妇人。”</p>

曲先生还未明白其中的关节，顾重阳却是明白了。</p>

翻找记录玥蚨斋的那张纸。</p>

他刚刚扫视过一眼，记得上头记录着玥蚨斋今日一早有两辆马车进去。</p>

把那张纸翻找出来，他没有记错，确实是有两辆马车一大早就进去。</p>

顾重阳把纸张递给曲先生，“玥蚨斋一大早来了两辆载人的马车，车上下来的是一群妇人。”</p>

载人的马车和载货的马车外观不同。</p>

此时天气严寒，女人们上街购物也不会去这么早。</p>

一般都会等到日头升起来，气温回升才会出门。</p>

玥蚨斋的这两辆马车就显得不寻常了。</p>

曲先生：“世子您的意思是……？”</p>

顾重阳一边点头，一边沉思。</p>

吩咐下去：“箭子巷那边……。”</p>

刚说完半句就改变主意了，“算了，让那边的人照旧，还是以保护夫人为重。”</p>

又吩咐：“把于嬷嬷叫来。”</p>

让于嬷嬷派人先去玥蚨斋摸摸对方的底，玥蚨斋做的女人的生意，女人过去不打眼。</p>

次日，于嬷嬷派了人去玥蚨斋，派去的人回来禀报：“玥蚨斋裁缝铺那边换了掌柜了，他们家铺子里来了几位女客，说是他们大当家的亲戚。”</p>

得知消息以后，曲先生跟顾重阳赞道：“夫人真乃女诸葛也。”</p>

顾重阳不知道自己已经笑得嘴巴快咧到耳朵根了，还在那客气着：“哪里，哪里，先生快别夸她了，她那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都是巧合，巧合而已。”</p>

十分言不由衷。</p>

曲先生也未将他的客套话当真，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不仅是眼见那么简单，他是切身体会。</p>

略过这个话题，跟顾重阳商议如何处理漕帮之事。</p>

顾重阳：“安排让四旗那边跟漕帮接触，江湖的事，还是用江湖的方式解决。”</p>

曲先生捋捋胡须，觉得世子爷自从娶妻之后，行事愈发老道了。</p>

若是之前，这种事情世子得扒了玥蚨斋和他背后的漕帮一层皮。</p>

如今世子也知道做人留一线。</p>

议完这事，又说起府里各院仆从的动向。</p>

正如顾重阳所想的那样，大胡氏只两日不在府中，主院那边就乌七八糟的了，有下人往外夹带财物，有人聚众赌博。</p>

至于内院的丫头跟外院的奴才勾搭之事，长戟怕污了他们世子爷的耳朵，就隐下没敢说。</p>

顾重阳年少，哪里知道这些污糟事，只当那边就只是失些钱财，奴才们没了管束。</p>

毕竟不是他自己的院子，也就不想管，只问起惟志院这边的人谁有嫌疑。</p>

“之前跟那边院里有联系的芦花娘他们几个，听说二公子出事反倒都老实了，只凑到芦花娘那边说了一会子话就散了。”</p>

“双喜家的来汇报，她们那边的熠瑟脚上生了冻疮，托管采买的吴昌硕的闺女买不皲手药。”</p>

顾重阳对这个名字不熟悉，问道：“吴昌硕？”</p>

长戟解释道：“我们跟主院那边的采买是一起的，惟志院需要什么都是由那边拨付，这个吴昌升是管采买器具的。”</p>

他这样一说顾重阳就想起来这个吴昌硕是什么人了。</p>

惟志院对外说是没有单设采买，需要什么都由主院那边支领。</p>

但是大胡氏放着这个现场的卡惟志院脖子的权柄怎么可能不使用？</p>

而且顾重阳见识过袁明珠在茶碗上稍作手脚就能杀人于无形，如何放心什么东西从她那边过一道手？谁知道大胡氏会不会做手脚？</p>

因此说是支领，大多数的东西都还是惟志院自己采买，只有无关紧要之处又便宜的东西才走主院支取。</p>

惟志院跟侯府采买的关系早就名存实亡。</p>

顾重阳没有收入的时候都没用过侯府的采买，后头从大胡氏手里截胡了大半府里的出息，就更不用他们了。</p>

日子久了顾重阳都忘记那也是他的采买了。</p>

不过那帮小戏是大胡氏看中的，需要什么还是走主院那边账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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