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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好!</p>
弘毅不知道怎么回复小杳,因为他实在不愿意告诉她,他本身就与巨大的孤独为邻,这份孤独甚至是他写作灵感的源泉。也许从小时候开始,他就习惯了孤独。他骨子里总喜欢独来独往,他不喜欢去热闹的地方,他排斥聚餐、集体活动。他能理解小杳。孤独是什么?众人总是排斥孤独,因为它多少有些违反人性;但人性的另一种力量——习惯的力量——又使得熟悉孤独的人习染其中。他绝不希望小杳变成和自己一样的人,但他也不会去改变自己,走出无人之境。</p>
他只回复了小杳一句话:“没有人是一座孤岛。”这就像一个害怕染上某种可怕的病痛的人去询问一个患有这种疾病的患者,“怎样才能远离这种疾病?”患者只能安慰他,“你永远不会得这种病的!”</p>
凡萱经常请教弘毅一些文学理论,弘毅总能头头是道地提出自己的观点。在凡萱看来,这些观点都是不容反驳的,比如“文学应该结合绘画的画面感,音乐的节奏感,以及其他艺术的技巧来构建作品。”“有时候作家需要循规蹈矩——至于这‘规矩’是什么,已经循导谁的‘规矩’,却是因人而异;有时候作家需要随心所欲,抛弃一切写作方法……”“我寻求文学中的中庸之道,那就是在矛盾与和谐中找到黄金分割点——你仔细想,生活难道不是这样吗?矛盾,和谐;和谐,矛盾。此起彼伏。此消彼长。”凡萱误以为这都是弘毅文学“实践”的结果,其实这都是弘毅的文学“理论”。这些“理论”也像人的思想一样,互相交叠,又互相繁衍,最终结成一个理论之网;当我们刚开始从四面八方毫无次序地搭建这道网时,似乎所有的理论相互独立,毫无联系,知道我们把密密匝匝的理论之网扯到中心要进行汇合时,我们才会发现这些“理论”总指向一个逻辑——真实。</p>
当凡萱得知弘毅在校外做兼职的时候,她也希望自己能赚一些钱,并且“体验生活。”弘毅对“体验生活”这个字眼相当敏感,那是几年前在南京参加一次作家座谈会。会上,有一位年轻的作家问一位大师:“作家应该怎样体验生活?”大师听了有些生气,站起来说道:“生活,生活,什么是生活?大家总是把生活分成很多等级,我们硬是要抛弃我们现在的‘生活’,来‘体验’另一种生活,或者我们不好好‘生活’,我们‘体验’生活。休要说什么‘体验生活’,作家不需要体验‘生活’,只需要好好地‘生活’,至于这‘体验’,本来就已经在生活之中了!倘若你执着与‘体验生活’,你确实能得到一种‘体验’,但那却不是‘生活’。”弘毅听完,几乎全盘接受了大师的观点。以后每当别人提到要“体验生活”时,他总是默默地在心里说道:“生活是用来生活的,而不是用来体验的。”</p>
以后的日子,凡萱便总和弘毅一起在翠花姐的店里做服务生。翠花姐特别喜欢凡萱,她吃得下去苦,又把苦放在心里,以后一定是个贤惠的妻子。过了些时日,翠花越来越发觉凡萱的好。儿子心良也快到了结婚的年纪了,可惜这孩子嘴笨,又没念过书,最不幸地是右腿有些瘸。一道念头闪过翠花的心头,她琢磨着凡萱有没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儿媳妇。不过这样想着,一来觉得为时过早,凡萱才来店里一个月左右;二来觉得这姑娘虽然善良,但不一定看得上自家儿子。看来还得从长计议。翠花心里想,大家都说男女的这些事儿,对上眼是一瞬间的功夫;事实上,为人父母的要对未来的儿媳妇“对上眼”,也是一会儿的功夫。这两年,儿子相亲一百多次,也没见有什么效果。翠花甚至有些恨恨地想,心良的性格也怨她,她带着孩子南闯北闯,到处受人欺负,只得教孩子“不要多嘴。”现在儿子嘴笨,性子慢,都是前些年落下的根子。说时候,她觉得自家条件不错,要是他爹(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哆嗦),身无分文也能靠嘴皮子把天下最漂亮的姑娘哄到手。也罢,也罢,做个好人,难免显得有些木讷,虽然心里热诚,可哪位姑娘去看你的心哪。一个月结束了,翠花给凡萱多发了300块,说凡萱表现好,该奖励奖励。凡萱也谢过花儿姐,说自己可能要在她这儿长期干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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