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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女人重新抬起头来,两人目光对视着,没有一个人闪躲,“我也不知道你的眼睛为什么是蓝色的,我也不知道亲子鉴定的结果为什么会是那样,我真的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爸爸的事。”</p>
又是这个答案,曾几何时每当夜深人静,谷时爸爸就拿着酒瓶,提着女人的头发眼神凶狠,一遍遍的问她为什么,可她的回答永远都是这样,仿佛她才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p>
“…”</p>
谷时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半天没有说话,其实拿着记忆和疼痛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谷时已经忘记了挨饿挨打的感觉,可再次看到这张脸,那种厌恶和痛苦却和畸形的爱意一起涌了上来。</p>
这情绪的构成太过莫名其妙,像是一根棍子捣碎心脏,谷时突然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力量,他一下子松开了方向盘,跌坐在司机椅上,声音平淡。</p>
“你知道吗,你的不幸福不是我造成的,是你自己造成的。”</p>
女人没有反驳,她的眼里渐渐积累起更多的透明液体,在脸上淋淋洒洒,“小时…”</p>
“你走吧。”</p>
谷时打断她,眼睛又恢复了最初的冰冷,那种令人窒息的冰蓝色冻结住他的眼睛,声音也平静了下来,“我不会跟你做什么交易。”</p>
女人还想说什么,却被谷时的最后一句话征得愣了一下,她抬了抬手似乎还想说什么,却犹犹豫豫的支吾了半天,最后长叹了了一口气。</p>
她没再说什么,身影渐渐后退,那张熟悉的脸一点点被吞没,最后隐没在了雾中,雾中黑色的人影再次浮现,他笑得得意,“不错啊,坚持下来了。”</p>
谷时没有回答他,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跟公路主人纠缠了这么久,可少年一直未曾出现,他难道是听不到这边的声音?</p>
这么想着谷时转过头,前者还是坐在他挑选的位置,谷时刚刚能看的位置,可少年看上去有些奇怪,他的身体靠在椅背上双眼无神,手时不时的还在乱抓什么。</p>
“怎么样,他也在接受考验。”主动解答疑问的是公路主人,他发出的声音一直像是在耳边环绕,带着嘻嘻哈哈的轻松。</p>
谷时闻言二话不说的站了起来,迈开长腿往后方走了过去,他可不会坐着等死,他要去打断少年的幻想。</p>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哦。”刚走没两步,公路主人亦男亦女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胜券在握满是自信,“你要是突然打破了他的回忆,会发生什么我可不知道哦。”</p>
声音还是笑嘻嘻的,却恰好阻止了谷时行动的欲望,他抬起头看着少年,对方满脸都是细密的汗,更明显在跟梦境挣扎。</p>
“要加油啊。”阮清夏喃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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