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女犯段仪、司长张跃、遗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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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生皆苦，但起码，我清醒了。我知道那么多年困扰着我的，到底是什么。”</p>

张跃微眯的双眼中有疑惑也有些惊讶，他看着段仪，还未开口问，段仪又哈哈大笑起来。</p>

“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再见，张、跃、哥、哥。”</p>

‘轰’的一声，毫无任何预兆，粗大铁链被炸得轰飞开来，而原本被铁链抻着的段仪则以爆炸中，灰飞烟灭。</p>

与此同时，萧南北和彭定方都在第一时间撑开各自的元素能量护盾，想要去保护张司长。</p>

但比他们更快的，是无数张不知何处飞来、看似脆弱不堪的白纸。</p>

铁链轰飞横扫，在场一众司员全都训练有素地迅速避开，无一人被击中。</p>

张跃微拧着眉头，看着那连血肉都不曾留下的空白处，心底横生出许多被他屏蔽已久的情绪。</p>

“司长！属下失职。”</p>

萧南北收起护盾立即单膝跪地，彭定方、辛可心等司员也纷纷半蹲下，均低着头一副请罪的姿态。</p>

张跃挥挥手，“都起来。辛可心。”</p>

“是，司长。”辛可心被点名后起身往前走了一步，汇报道：“有元阶或以上级别的暗影强者在女犯段仪意识中布下封禁屏障，以属下的能力…”</p>

张跃抬起右手，辛可心立马就低下头不再多说半个字。</p>

“萧南北，京都学院一案交给你负责。另外，彻查段仪生平，直接向我汇报。”</p>

“是！”</p>

张跃转身出离审讯空间之后，萧南北转身抬起左手，便见那四根粗壮铁链像被吸附了一般，没入他掌心前的一涴气流之中。</p>

京都学院一案代表不了什么，但司长将女犯段仪的事情交给他来办，这就意义非比寻常了。</p>

很明显，这个疯女人与司长的过往有着密切的联系。</p>

萧南北深吸了口气，暗暗紧了紧拳头。</p>

………</p>

张跃回到办公室，对那个着套装的中年女人吩咐道：“通知[赏金司]司员姜钥，让她过来一趟。”</p>

“好的。”女人走出办公室，带上门的那一刻，木禾现出身形一言不发地站在沙发后的玻璃幕墙旁。</p>

张跃坐在沙发上扶着额头，闭着眼，回忆起往事。</p>

他是个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有一个比他小三岁的妹妹，张恋。</p>

六岁之前的记忆一片空白。他记忆的最开始，就是和妹妹在孤儿院里的情形。</p>

直到十一岁那年，他觉醒了‘异能’。</p>

一群陌生人来到孤儿院将他和妹妹带走。从那天起，他才知道，这世界上有巫师的存在。</p>

他和妹妹是由联合会下辖的[流浪者]机构抚养长大的，等于是从普通人的孤儿院来到了巫界的孤儿院。</p>

运气不错，[缉命司]每年都会到[流浪者]机构征召两名司员，他被选中了。</p>

那年，十七岁的他遇到了师傅段超。</p>

段超，段仪的父亲，缉命司苏越省分司一名普普通通的司员。其人并无多少办案能力，温和、老好人，这就是段超留给所有人的印象。</p>

段超对张跃很好，段仪比张跃小三岁，从小就爱围着他打转。他和妹妹张恋与段家父女的关系一直都很好。</p>

直到，那次意外。</p>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张跃回忆到这里，喃喃自语道。</p>

“主人，您怎么了？”一旁的木禾从未见过他这么疑惑的模样，不禁出声问道。</p>

张跃摇摇头。记忆里，那应该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天。但此时的他再去回忆，却只记得些微的感受，和一些零星的片段。</p>

但是，张跃过目不忘且瞳力惊人。他可以同时观察那块巨型电子屏上，同时运作的一百个实时监控画面。</p>

因此，必然不是他遗忘了过往。</p>

他怀疑记忆被人动了手脚，并曾找了一名暗影序列的秘咒者查看自己的记忆。</p>

秘咒者在进入他意识中后，只发现有一层红雾，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盘绕，却无法突破入内观看一二。</p>

这层红雾并非巫法也不是咒术，连秘咒者都不知道那是什么。</p>

关于那次意外，张跃只记得那天段超休假带着段仪和张恋去游乐园玩，之后段仪被送去医院急救，而段超和张恋却再也没回来。</p>

原因是游乐园发生了爆炸，引发大火。怀疑是有火系叛巫与段超交过手，但由于尸骨无存，也没办法查。</p>

事后，脑震荡导致失去了那部分惨痛记忆的段仪拿到一笔抚恤金，被她姨母接走抚养。</p>

再之后，张跃被调到魔都。</p>

头几年偶尔还通个电话，随着张跃拼命努力地不停破案，越来越繁忙的他，渐渐与段仪联系就少。</p>

直到他一跃成为华国最年轻的司长，两人的生活轨迹，便像两辆奔向不同方向的火车，再无任何交集。</p>

发声器响起，“司长，姜钥到了。”</p>

张跃抬起头，木禾隐于无形，“进。”</p>

一个身穿暗红色制服、身材偏圆润的年轻女子打开门走了进来，看上去似是有些紧张的样子。</p>

“坐。”张跃指了指沙发。</p>

女子清了清嗓子，抱着平板电脑，局促地坐下。</p>

“张司，您，您找我？”</p>

“你写过一份关于一个新进冒起的雇佣组织的报告。我记得，你分析过这个组织存在潜在危险。对吗？”</p>

女子呆怔了一下，立马点头，“是，我是写过。”</p>

“[禁祭]，是这个名字对吗？”</p>

“对。是的，张司长，您…”</p>

张跃抬手对名叫姜钥的赏金司司员说道：“我想知道你搜集到了什么凭据，以及你怀疑的理由。”</p>

姜钥眨眨眼，心中一下就燃烧起一团火苗来。</p>

她想进缉命司很多年，但由于阶品不够一直未能如愿。</p>

眼下，机会终于来了！</p>

“张司，[禁祭]最早出现是在三年前的北美洲地区。是一支由高阶一品精英组成的雇佣组织，领导者代号Z…”</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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