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 吴关：你让我翻我就翻，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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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冯家姑娘照做了。</p>

“我的计划里，你也有任务。”闫寸道。</p>

“什么？”</p>

“带着你娘去往县衙，接受官家保护。”</p>

冯家姑娘摇头，“我不去！我不信他们！”</p>

闫寸上前一步，低声道：“我也不信，所以要弄清他们是否与歹人勾结，至少，听听县令怎么说，你明白吗？”</p>

冯家姑娘一愣，终于点头，“好。”</p>

“保护好你娘，能做到吗？”</p>

“能。”</p>

做通了工作，闫寸命小二雇来两乘小轿，准备与冯家母女一同赶往县衙。</p>

等待轿子时，吴关对冯家姑娘道：“姐姐，我有一事想要请教。”</p>

“请教不敢当，小郎君有话便问吧。”</p>

“过去数年，你那解除了婚约的未婚夫隔三差五编造谣言败坏你的名声，还常纠集无赖在你家邸店闹事，但他们从未做过伤人之事情，因为他并不要杀死你们，他要折磨你们，对吗？”</p>

冯家姑娘咬着下唇，点了点头。</p>

“所以，还有一种可能，且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大，那就是对你阿耶下手的另有他人，我需要你好好想想，你们家还有没有别的仇家。”</p>

冯家姑娘摇头，坚定道：“只他一个。”</p>

吴关引导道：“我可听说，自从赌坊开起来，大家生意越来越难做，许多行会的会首还与开设赌坊的黄老板起过冲突……”</p>

冯家姑娘摆摆手，接过话头道：“我们可未曾与他起过冲突，没那个必要。”</p>

“怎么说？”</p>

“商队只要进了城，总要住邸店，人不住，货也得住，总不能将货丢在大街上。因此，邸店业虽也受了影响，但远不至于伤筋动骨。</p>

要说惨，最惨的是院阁业，人粘在赌桌上，可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唯有赢了钱的才能想起去院阁享乐一番。</p>

可是赢了钱的往往想赢更多，等赌鬼们精疲力尽，想起温柔乡时，商队也该离开了。</p>

自从赌坊开起来，闹得最凶的要数院阁业，关张或迁走的也多是院阁。”</p>

“原来如此，受教了。”吴关一拱手，“这么说来，只能从你的怀疑对象着手了。”</p>

冯家小姐的怀疑对象名叫方白眉。</p>

他身长七尺，仪表堂堂，一双剑眉直飞入鬓，大眼睛，他只消看着你，你就已先信了他两分。</p>

用吴关的话来形容，此人貌似忠良啊。</p>

县令听闻冯员外的死讯，第一时间就派人拘了方白眉。</p>

三人是在县衙见到他的。</p>

一见三人，县令便命人将方白眉先押下牢去。</p>

“让几位小友受惊了。”县令道：“本官实在惭愧。”</p>

“赶巧而已，不过……”闫寸停顿了一下，道：“原本我们不过是来置些产业，并不想叨扰您。</p>

此事偏偏发生在我的宴会上，配合调查乃是晚生义不容辞的责任。”</p>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县令捋须，说着客套话。</p>

他不想三人过多参与此案。</p>

闫寸偏不让他如愿。</p>

“冯员外就死在我眼前，”闫寸道：“他临死前对我说了凶手的名字。”</p>

县令瞳孔骤缩，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等着闫寸的下文。</p>

“开设赌坊的黄员外。”闫寸给出了答案。</p>

“这……”一抹困惑之色自县令脸上一闪而过。</p>

闫寸继续道：“这位深居简出的黄员外好像很神秘，据晚生了解，鄂县其他商家对其怨言颇多，可忌惮他的势力，大家敢怒不敢言。</p>

恰好这次宴会没能请到黄员外，晚生很是遗憾，不知县令有没有这个面子，请黄员外来此接受调查。”</p>

这话里就有带着几分激将的意思了。</p>

“那是自然。”</p>

闫寸没想到的是，县令答应得十分痛快。</p>

不仅如此，县令还道：“小友可愿意一同听审？”</p>

闫寸一挑眉，道：“好。”</p>

“我这就派人前去捉拿黄员外，三位在此稍坐，稍后开堂，我再派人来请。”</p>

“好。”</p>

县令离开后，吴关低声道：“我可只告了两天假，加上休沐，统共三日，明儿咱们就得动身回京，要不要找人送张条子，多告几天假？”</p>

荷花建议道：“没成想刚一来就遇到这种事，看来开买卖远比我想得要难，不过……若你们信得过，我可以留下，我自己也……”</p>

闫寸摇摇头，荷花便住了声，神色落寞地低下了头。</p>

我还不值得信任。</p>

闫寸在她肩上拍了一下，道：“想什么呢？我只是觉得，眼下县衙的态度还不明朗，是否有必要将冯家母女保护起来，若要保护她们，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带她们去长安。</p>

如此，既可增加歹人对其下手的难度，又可避免冯家那姑娘干出什么傻事，同时也可向县衙表明态度，此事我们不会撒手不管。一箭三雕。</p>

所以，要我说，明日咱们便带着冯家母女回去。”</p>

“可是……”吴关犹豫道：“大理寺只审理中央百官所犯的徒刑以上案件，及金吾卫于京师纠获的普通案件，对地方案件并无管辖权，咱们将人带走，这……越界了吧？”</p>

“我还没打出大理寺的旗号呢，而且既然没有管辖权，以后我也不打算打出这个旗号。</p>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与其说我送冯家母女来县衙，不如说是让她们在我眼皮底下。”</p>

吴关笑道：“我确误会了，我以为……你真指望那母女俩来弄清官家究竟是个什么态度。”</p>

“这有点不像你啊。”闫寸道：“是我傻了，还是你傻了？”</p>

“只能说明你变聪明了，也有让我捉摸不透的时候了。”</p>

“你这是夸人？”闫寸翻了个白眼。</p>

吴关认真想了想，“那我换一句，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这个咋样？”</p>

荷花先乐了。</p>

看到冰山被挤兑得五官变形，荷花没来由地感到快慰。</p>

三人低声叙了一会儿话，门外有衙役前来通报：黄员外到了，县令即将开堂审问。</p>

荷花对两人道：“你们去听吧，我去陪着荷花母女。”</p>

她怕她们出危险。</p>

看到冰山被挤兑得五官变形，荷花没来由地感到快慰。</p>

三人低声叙了一会儿话，门外有衙役前来通报：黄员外到了，县令即将开堂审问。</p>

荷花对两人道：“你们去听吧，我去陪着荷花母女。”</p>

她怕她们出危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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