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风铃无梦念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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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绥：（回头转身）嗯。我相信他，相信他会相信我。</p>

龙陌桑：好吧，那我陪你去，他要是不相信你我就灭了他。</p>

绥绥：不许，不许你打我的摘西。</p>

龙陌桑：（调整心绪，欢笑面对绥绥）那我打你总行了吧，（打一下）那么多天给我摆脸色不理我，哼，该打。（追着打绥绥）</p>

绥绥：（跑着）哎呀，那不是有误会嘛！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p>

△摘西拿着鸡毛掸子和水盆抹布，从万古房间关上门走出来，万落微拿着一个风车小跑过来。</p>

万落微：西哥哥，我就知道你会在爹爹房间扫尘。</p>

摘西：（并未停下脚步）嗯。</p>

万落微：（挡在摘西身前）西哥哥，你离山那么久，落儿好想你啊，你看，这是小时候你给我做的风车。</p>

摘西：师父尚在闭关，我去摇光峰为师父采些灵草。</p>

△摘西径直向前走去，也不管万落微，万落微的失落涌上心头，些许愤恨，风车在万落微指间粉碎成末。</p>

万落微：（幻出奇宝莲花，对着莲花说话）西哥哥跟我认识那么久，不会轻易被别人抢走的，对不对？嗯，西哥哥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喜的看着奇宝莲花）回心，转意，转意。</p>

△摇光峰一片风光旖旎，花草繁多。摘西采集着灵草，万落微也帮忙寻着灵草。</p>

△另一头，绥绥和龙陌桑走在花草间。</p>

绥绥：摇光峰的花草最是芬芳，你看，漂亮吧？</p>

龙陌桑：漂亮漂亮，这一路上你都咧着嘴笑，也不怕把嘴笑歪了。</p>

绥绥：笑口常开，好运常来嘛。（捏起龙陌桑的嘴角往上扬）你也要多笑一笑嘛，你看，这样不是挺好的嘛。</p>

龙陌桑：好啦，一说要见你的摘西就神采飞扬的，狐狸尾巴都翘到九重天上去了。</p>

△这一头，万落微发现有异动，耳朵动了一下，听见绥绥和龙陌桑嬉闹的声音。</p>

万落微：（小声自语道）哼，还敢来谯明山。（幻出奇宝莲花，走向摘西）西哥哥，你说绥绥到哪去了啊，就这样丢下你消失了。</p>

△万落微故意提到绥绥让摘西分神，就在摘西黯然神伤之际，万落微将奇宝莲花的力量输入摘西体内，摘西双眼迷离。</p>

△绥绥和龙陌桑刚好走过来，万落微余光看到绥绥，立刻抱住摘西。绥绥愣住，龙陌桑也有些错愕。</p>

绥绥：摘……</p>

万落微：（立刻说道）西哥哥，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你说胡绥绥和龙陌桑在一起了，你便不再想她了，余生都要陪着我，和我成婚是吗？西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落儿的，我们成婚以后，爹爹也该卸下重担了，你做谯明掌门，我做掌门夫人，我们一起降妖除魔，护佑苍生。</p>

△绥绥听到这些话如被雷击，只想听摘西如何回话，绥绥仔细听着。</p>

摘西：（只见摘西双手，也抱住了万落微）嗯。余生都陪你，成婚到白头。</p>

△摘西的一句余生都陪你，成婚到白头，绥绥犹如晴天霹雳。绥绥转头就跑走了，龙陌桑真想上去打摘西一顿，但是发现绥绥离开，赶紧跟上去。</p>

龙陌桑：小绥绥……</p>

△龙陌桑和绥绥已离开，万落微也因控制太久伤了元气，面色有些苍白，坚持不住，离开摘西的怀抱，收起了控制之法，摘西恢复清明。</p>

摘西：（手扶额头）怎么突然这么困。（看向万落微）你怎么了，面色如此苍白。</p>

万落微：西哥哥，你终于肯关心我了。</p>

摘西：我先送你回去。</p>

△万落微被摘西搀扶着离开。</p>

万落微：（心中想道）转人善恶之心倒还无需浪费太多功力，看来要想改变西哥哥的心还需再增加功力，奇宝莲花也需要些食物为祭。</p>

△绥绥安静的坐在河边丢石子，河水被荡起阵阵涟漪。龙陌桑坐在边上陪着，绥绥周遭的石子都快被她扔光了，龙陌桑默默的把旁边的石子放到绥绥那边，过了许久，太阳都已慢慢西斜。</p>

龙陌桑：（抓住绥绥继续扔石子的胳膊）好了，小绥绥，都已经丢了21600个石子了，休息一下，好不好？（帮绥绥按摩着胳膊）</p>

绥绥：（绥绥突然看向龙陌桑，像是活了过来）21600个？哈哈。龙陌桑，你是不是喝多啦？丢个石子哪儿能数这么清楚。喝多了胡言乱语呢吧。对，我也喝多了，怪不得迷迷糊糊的，（起身走向一边）肯定是在做梦，在做梦。</p>

龙陌桑：（起身吼道）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吗？他根本就不值得。</p>

绥绥：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我要去找他问清楚，找他问清楚，我爱他，他也爱我，他不会娶她的，不会娶她的。</p>

龙陌桑：（一把拉过绥绥）小绥绥，跟我回九圣岛，（摸摸头安慰道）好不好？什么都不要想，把一切交给我，乖，没事的。（轻轻抱着绥绥靠在自己身上）</p>

绥绥：（靠在龙陌桑肩上，龙陌桑抚摸着绥绥的头发，安全感和踏实感让她不顾形象的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是清白的，为什么他还要和别人在一起？为什么？</p>

△乌云密布，天地陷入沉静，清风微冷，下起蒙蒙细雨，小河点点漾开。龙陌桑任由绥绥抱着站在雨中，龙陌桑的手婉然转动，两人头顶上便出现荷叶一样的透明结界为两人遮雨。</p>

龙陌桑：好了，没事了啊。不管怎样，我都在，一直都在。</p>

△入夜，万古在石壁中闭关疗伤，摘西将灵草幻化成烟入石壁之中，以助师父疗伤。摘西在石壁前跪下。</p>

摘西：师父，这些灵草可助您疗伤，请恕弟子不孝，弟子必须去找绥绥。</p>

△摘西起身离开，走了一段路后，莳萝和叶枯迎面飞身而来。</p>

摘西：叶枯，莳萝，你们怎么回来了？是有绥绥的消息了吗？</p>

莳萝：西师兄，难道绥绥没和你在一起吗？</p>

摘西：和我？没有啊。</p>

叶枯：我们一路朝东南方向寻去，到了那户山林小屋，在房间里发现了绥绥的衣服，莳萝已】以衣服为媒介，寻到绥绥就在谯明山，所以我们才赶回来，以为她和你在一起。</p>

莳萝：绥绥一定回来过。</p>

摘西：她回来过？衣服呢？我再去找她？</p>

莳萝：（幻出衣服）气息渐散，恐怕难以寻找了。</p>

摘西：（接过衣服）会的，会找到她的。</p>

△静谧的天空被漫天繁星点亮，绥绥和龙陌桑躺在沙滩上看星星。片刻后，鬼那林拿着一封信笺走来。</p>

鬼那林：圣尊。</p>

龙陌桑：（霸气起身）何事？</p>

鬼那林：这是方诸山天晓神君给您的信。</p>

龙陌桑：方诸山？（手一动信笺就在龙陌桑手上了）你下去吧。</p>

鬼那林：是。（看了绥绥一眼便离开了）</p>

龙陌桑：小绥绥，你不是跟方诸仙翁也认识吗？要不要去方诸山浪一圈儿？（继续诱导）你不是说方诸山很多好吃仙果吗？</p>

绥绥：（依然盯着星空静静说道）没兴趣。</p>

龙陌桑：哦。（也不再说教，打开信笺看着。）咦，小绥绥，方诸山的阳海花快要落了呢。</p>

绥绥：（猛然坐起身）阳海花落。</p>

陷入回忆：第十九集13场：</p>

绥绥：摘星阁不也是天下事尽知嘛，那颗果子知道就知道嘛，也没什么吧。</p>

九仙姑：怕的是，有人觊觎阳海果中的失传功法。</p>

绥绥：失传功法？姑姑，神魔厉害还是那失传功法厉害？</p>

九仙姑：两个没什么可比性，都很厉害。只是那阳海果中，定然有克制神魔的功法。阳海生花，时光千载，阳海花落，惊天泣地。</p>

绥绥：原来这样，那你快去方诸山吧，阳海果可不能落到坏人手里。</p>

九仙姑：嗯，方诸山本是方诸仙翁一所修行之地，并无任何防御离幻之术，但也无人敢闯，只是如今有个这么大的诱惑摆在那，就怕有人忍不住。（回忆结束）</p>

绥绥：（自语道）阳海花落，惊天泣地。</p>

龙陌桑：小绥绥？（手在绥绥眼前晃了一下）</p>

绥绥：嗯？</p>

龙陌桑：你刚说什么？</p>

绥绥：我得去一趟方诸山。（起身就要走）</p>

龙陌桑：（跟上去）我也去，仙翁也邀我前去呢。</p>

△龙陌桑和绥绥在天空中飞着，看着人间繁华，男女成双，明灯如许。</p>

龙陌桑：要不要下去玩会儿？</p>

绥绥：（摇摇头）还是算了。</p>

△万落微在行人中穿梭，绥绥发现万落微。</p>

绥绥：是她？</p>

△就在万落微无意间抬头望的时候，绥绥赶紧躲到龙陌桑怀里。万落微看见龙陌桑并未往下看，也不甚在意，继续走着。</p>

龙陌桑：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要躲起来？</p>

绥绥：没有，就是刚刚风有点大，有些冷罢了。</p>

龙陌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不想见的人不想做的事，你都可以不见不做。</p>

绥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p>

龙陌桑：因为……（苦笑道）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嘛。</p>

△方诸山在夜色中醒来，一轮朝阳悬在天边。</p>

△绥绥和龙陌桑来到玉池，天晓神君和几个药童正在照料花草。</p>

绥绥：天晓。</p>

天晓神君：咦？小狐狸。你来啦，爷爷看见你一定开心。</p>

龙陌桑：仙翁在何处？</p>

天晓神君：仙翁和姑姑在后山，（开心的说）对了小狐狸，你那个摘西……</p>

△绥绥听到摘西的名字黯然神伤。</p>

龙陌桑：我们先去后山了。（拉着绥绥便离开了）</p>

天晓神君：哎，喂，还没聊两句呢就走，真是的。</p>

△绥绥和龙陌桑到了后山，花草繁多，果树林立，但中间是棵最大的树，看起来有上千年了，树干五六人环抱不得，整棵树上只有一朵花，花朵绮丽无比。摘西、莳萝、叶枯、九仙姑和仙风道骨一头白发的方诸仙翁站在树下说着什么。</p>

绥绥：（跑过来喊了一声）仙翁爷爷。（忽然发现摘西，掉头就要走）</p>

九仙姑：绥绥。</p>

摘西：绥绥。</p>

△姑姑在叫自己，又不能立刻离开。</p>

龙陌桑：走，过去吧，有我在，没事的。</p>

△龙陌桑牵起绥绥的手，走了过去，摘西看着两人相牵的手。</p>

摘西：绥绥，这些天你去哪儿了，我很担心你。</p>

莳萝：绥绥，你没事就好。</p>

绥绥：我没事，嘻嘻。</p>

摘西：绥绥。</p>

绥绥：（径自越过摘西）仙翁爷爷，绥绥好想你啊。</p>

方诸仙翁：你这鬼丫头，想我这么长时间也不说来看看我，前段时间寿诞也不见你人影儿。</p>

绥绥：（撒娇道）这可不怪绥绥，您都不知道，姑姑管的有多严呢，绥绥一点自由都没有。</p>

九仙姑：你还好意思说，管的严还被你跑到人间瞎胡闹。（点绥绥的额头）</p>

绥绥：嘻嘻，以后不会啦，姑姑，等阳海果落生，我立马就回九尾仙林去，永生永世都不再踏入人间一步。</p>

方诸仙翁：丫头，你不是去谯明山了吗？怎么和九翼天龙这家伙在一块儿啊？</p>

龙陌桑：跟我在一块儿很奇怪吗？</p>

方诸仙翁：九翼天龙，九尾仙狐，倒也不奇怪，反而还是绝配呢。</p>

龙陌桑：（一听这话高兴了）绝配，这词用的好。哈哈，我也这么觉得。</p>

△摘西脸色难看，长辈在场，也不好发作，只是盯着绥绥看。</p>

方诸仙翁：这次有没有给我带好酒来啊。</p>

龙陌桑：不醉不归。</p>

△绥绥不言不语，摘西也怒气冲冲一副隐忍的样子，九仙姑看出这几个孩子之间的关系，看透不说透。</p>

九仙姑：行啦，你们几个小辈随意逛逛吧，我有些累了。</p>

方诸仙翁：（临走跟龙陌桑说）今儿晚上，月下对酌，不醉不归。</p>

龙陌桑：好，不醉不归。</p>

△方诸仙翁和九仙姑离开，摘西到绥绥身边。</p>

摘西：绥绥，（要去握绥绥的手）你知道的，我不介意不在乎，回来我身边好吗？</p>

绥绥：（绥绥躲开摘西的接触，转过身）你不介意？不在乎？呵。我介意我在乎！</p>

摘西：（绥绥就要走，被摘西拉住）绥绥，我不相信你会离开我。</p>

龙陌桑：（打开摘西抓着绥绥的手）小绥绥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劝你不要再缠着她。</p>

莳萝：绥绥，你可能误会西师兄了，你不见的时候，西师兄夜以继日的在寻你，他真的没有介意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p>

绥绥：不愉快的事？呵，（看着摘西）是啊，是很不愉快，既然你觉得我和龙陌桑有染，不配再拥有你第一弟子未来谯明掌门的爱，又何必在这假惺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你们修道之人都是这样反复无常吗？</p>

摘西：绥绥，你听我解释，我真的很爱你，别闹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p>

绥绥：闹？你觉得我无理取闹是不是？我跟你无话可说。</p>

摘西：（拉住绥绥）绥绥。</p>

绥绥：放手，（猛然用仙法甩开）我叫你放手啊。</p>

△绥绥跑开，摘西想要去追，被龙陌桑挡住。</p>

龙陌桑：小绥绥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不适合她，哼，专心做你的谯明掌门去吧。</p>

△龙陌桑转身离开，摘西失落受伤，莳萝和叶枯上前安慰。</p>

莳萝：西师兄，为何绥绥和龙陌桑都说你要做掌门呢？</p>

叶枯：是啊，我也没有听师父提起过啊。</p>

莳萝：我师父也未曾提过。</p>

摘西：我也不知绥绥哪里听来的谣言，她一心想与我行侠仗义，浪迹天涯，累了就归隐山林。听说我要留下来做掌门，背弃当初的承诺，怪不得她那么生气。</p>

莳萝：看绥绥的样子，或许有其他隐情也说不定？</p>

摘西：莳萝，你帮我去安慰下绥绥，继任掌门的事，等师父出关我会问清楚的。</p>

莳萝：好。</p>

△方诸山客房处，绥绥和莳萝坐在台阶上聊着各自的心事。</p>

绥绥：你和叶枯还好吗？</p>

莳萝：还好，你呢？就打算这样不再理西师兄了？</p>

绥绥：莳萝，有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唉，突然感觉我爱上的可能真的是一个三心二意之人。</p>

莳萝：三心二意？你是当局者迷，我和叶枯看的明白，西师兄对你绝对是一心一意。</p>

绥绥：起初我也这么觉得，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最幸运的人，可是，（看了一下天）老天爷总爱开玩笑。</p>

莳萝：你是说你和龙陌桑吗？</p>

绥绥：不是，我和龙陌桑是清白的，那天根本什么都没发生。</p>

莳萝：那山洞内满地的红罗帐暖，你们……</p>

绥绥：龙陌桑将我打晕，帮我清除了体内情毒，他自己承受了所有情毒，受了很重的内伤。</p>

莳萝：西师兄那么爱你，龙陌桑那么宠你，绥绥，你真的很幸运。</p>

绥绥：你和叶枯才是真的幸福。而我，可能永远也得不到你们那样的幸福了。</p>

莳萝：既然你和龙陌桑并未发生什么，你为什么不接受西师兄呢？还那样对他？还有你说什么西师兄要做掌门的事，我们都不知情，你听谁说的啊。</p>

绥绥：是……是他和万落微的谈话，我听到了，他们……要成亲了。也对，一个是第一弟子，一个是天之骄女，他们才是天作之合。</p>

莳萝：万落微？西师兄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对万落微一直都很冷淡啊，怎么可能会娶她呢？</p>

绥绥：既得掌门之位，又可抱得美人归。任谁都会动心的吧，而我只是一只小狐狸而已。</p>

莳萝：绥绥，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你应该相信，西师兄根本不是那样的人。</p>

绥绥：莳萝，眼见为实，你让我怎么相信他啊，不想说他了，说说你和叶枯吧？</p>

莳萝：既然你不想说那便不说了。我和叶枯想重建百草山庄，我行医问诊，施药于贫，他教人武功，锄强扶弱。</p>

绥绥：真好，只羡鸳鸯不羡仙。</p>

△传来一阵乐声，是摘西吹奏的《风之纱》，抬起头只看到叶枯，便知摘西肯定在旁边，绥绥起身捂着耳朵便回房间去了。</p>

莳萝：傻丫头。</p>

△房顶，摘西坐着吹奏着一片树叶。叶枯站在旁边，</p>

叶枯：（坐下）西师兄，绥绥回房间了。</p>

摘西：（停下来，把玩着叶子）叶枯，你说我该怎么办？</p>

叶枯：莳萝跟她聊了很久，明日问问莳萝，再从长计议。</p>

摘西：嗯。</p>

叶枯离开后，摘西看着月色，然后飞身离开。来到九仙姑房间外。</p>

△九仙姑在软榻上打坐调息。</p>

△摘西敲门。</p>

摘西：仙姑？您休息了吗？摘西冒昧打扰。</p>

△九仙姑睁开眼睛。</p>

九仙姑：进来吧。</p>

△摘西推门进来，九仙姑已坐在茶桌前。</p>

摘西：这么晚实不该打扰，只是……</p>

九仙姑：只是你心中疑惑焦虑，是不是？</p>

摘西：仙姑料事如神。</p>

九仙姑：是因为绥绥吧。</p>

摘西：嗯，仙姑，我真的很爱绥绥，我也不介意……有些事情。只是，好像绥绥有些心结，不知怎么就成现如今这般模样了？</p>

九仙姑：你所说的有些事情，是指她和九翼天龙吧？</p>

摘西：您怎么知道？</p>

九仙姑：绥绥经常跟我提起你，当初她为了留在你身边，甘愿被封印仙法。我知道你们想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如今她对你突然一改前态，或许有其他隐情。</p>

△此时敲门声响起。</p>

绥绥：姑姑，你还没睡吧？</p>

△九仙姑跟摘西使眼色，示意他躲到帘帐后。摘西躲到帘帐后，绥绥推门进来。</p>

绥绥：姑姑。</p>

九仙姑：这么晚还不睡，有心事啊。</p>

绥绥：嗯。</p>

九仙姑：因为那个谯明第一弟子？</p>

绥绥：（趴在桌子上玩弄着茶杯）嗯。</p>

△帘帐后的摘西静静的听着。</p>

九仙姑：我看今日你和那九翼天龙是一起来的，难道心上人换了？</p>

绥绥：哪有啊，我和龙陌桑只是朋友而已。</p>

九仙姑：哦，朋友啊，那我怎么听说，你和龙陌桑在谯明山幽会。</p>

绥绥：哪有幽会啊，我和龙陌桑都是被人引到那儿去的，而且我们之间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p>

△帘帐后的摘西眼皮抬起，有些惊讶。</p>

九仙姑：那你怎么没有去跟你那摘西说清楚呢？</p>

绥绥：别提了，姑姑，当初我就不该不听你的话，人间的人果然狡诈爱说谎。</p>

九仙姑：怎么了，我看那摘西还是挺诚实守礼的。</p>

绥绥：他要和他师父的女儿万落微成婚了。</p>

△帘帐后的摘西听到这无根的话忍不住要出来，九仙姑一根金针暗自发过去，将摘西定在帘后，摘西难以动弹。</p>

九仙姑：此事，你从何得知？</p>

绥绥：是他和万落微亲口说的。（想想就很难过，绥绥眼中含泪）姑姑，我忘不了他，怎么办？</p>

△帘帐后的摘西听到绥绥的难过，眉头紧锁。</p>

九仙姑：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你有问过他吗？</p>

绥绥：怎么会有假，我和龙陌桑本来是要去找他，可是，看到他和万落微……在摇光峰药田里……搂搂抱抱，还说我不清白，说要娶她，继任掌门之位。（说着说着便呜呜的哭起来）</p>

九仙姑：他一方面跟你山盟海誓，一方面又和别人谈婚论嫁，这样的人不如杀了他，姑姑现在就可以帮你杀了他。（起身）</p>

绥绥：（拉住姑姑）不，不要，姑姑，不要伤害他。</p>

△九仙姑手一挥，帘帐后摘西额上金针被摘除。</p>

九仙姑：既如此，你们自行解决吧。</p>

△摘西从帘帐后走出，绥绥回头和摘西对视，那一眼像是过了几千年。</p>

九仙姑：好啦好啦，别在我这看来看去的了，你们出去说。</p>

绥绥：（率先走）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p>

摘西：（对九仙姑作揖）多谢仙姑。</p>

九仙姑：行啦，再不追就走远了。</p>

△摘西开心点头转身离开，跑着追出去。</p>

九仙姑：（感慨道）难道年轻人都这样吗？这样那样的误会，都来自于你以为的不是你以为的，要么就是你不说我不问。（摇摇头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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