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末日火山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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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挺之拜相，张子文复出主政的短短时期，是海军真正的黄金蜜月期。</p>

依托原苏州和上海之辖区，犹如一头吞金巨兽，吸引半个大宋资金进入投资，工厂作坊短时间内遍地开花。</p>

海军集博览会远近闻名，致使了越多越多的宋国和异国船只靠上海港，相比以前翻七倍量的贸易走货需求，极端刺激了江阴造船厂、海军造船厂、以及李家大工业集团造船厂订单。</p>

相互追赶下，制造技术、设计水平突飞猛进……</p>

大观元年夏天，赵挺之病死任上，大宋皇帝下达诏书：蔡京再次复出，任门下侍郎。</p>

同年秋，身体不佳的张康国病逝。至此蔡京一时风头无二，短期之内再无节制之人。</p>

戏剧性之处，早在大观元年初，蔡京最为没落、纷纷吹捧赵挺之的时候，一向以顶风作案著称的张子文公开对蔡文姬求婚，与蔡家联姻，并大肆评击赵挺之许多不当政策，言及：瞎搞胡搞，他赵相公还不如蔡相公之稳健，政策转向又不是骑马，怎能不问青红皂白、但凡蔡京之政策就否定！</p>

赵挺之大怒！</p>

兵部尚书王祖道乘机弹劾张子文窃取兵部机密，私自制造火药等事端。</p>

添油加醋一拍即合下，于大观元年三月，复出执政海军不长时间的张子文再次被冷藏，免去知海军军州事，挂龙图阁直学士，回京于阁里编修典籍。</p>

“你不是爱学习爱码字么？写个够！”</p>

这是当时风头无二的赵挺之相爷的说辞。</p>

从事文字工作期间，张子文表现低调，每日养花取悦皇帝，码字给小公主看。</p>

顺便，在海军艰苦奋斗的几年也感觉很累，终于有了闲心复读，于是张子文再次进入太学补完学业……</p>

大观二年，放下诸事潜心学习的张子文顺利以优等成绩毕业，并借助赵挺之时期重开的科考政策，参与殿试，状元及第！</p>

赵佶爱护有加，钦点张子文龙图阁学士（常委）。</p>

有传言说，局座之所以一改脾性潜心学习，是因为张康国已经不在了，没人护着他了，他必须依靠自己弄个免死金牌。</p>

也许吧，但张子文的确做到了。不是作弊，是实力和学问。</p>

这时期的蔡京非常喜欢张子文，但并未直接任命。</p>

张子文挂龙图阁学士，开始了为期两年多的丁忧。期间诸事不问，只默默看着日趋壮大的海军，并看着远洋船队把大宋的机器，机床，技术，文化，商品，源源不断带至地中海乃至北海沿岸。</p>

像是一种天赋，其中英国人发展迅速。他们很快盗版制造了自己的蒸汽机。虽是粗制滥造的山寨货，但价格便宜，抢占了不少市场。并从英格兰本土产出了更多的山寨工业品，迅速倾销欧洲市场敛财，粗糙又野蛮的快速工业化，致使提前引发了著名的英法战争，正式陷入了泥潭！</p>

因政治形势复杂，关于此点的是非功过暂时无法说清楚。但在张子文内心里，这明显是许志先学的神似而形不似，为了海外市场的短期利润，而过度援助英国技术所导致的并发症。</p>

如火如荼的地中海战火倒是与大宋无关，大宋制造也确确实实是当今的顶级制造无疑，可惜，仍旧被见缝插针的搅屎棍英国抢走了不少市场。</p>

这些谁也没办法，放大到国家的时候总是很难控制。</p>

哪怕张子文主政海军时期，许志先也不大爱听张子文的话。何况张子文已经调离海军，相反，李邦彦依据张子文是风头无二的蔡京的孙女婿这事，继续以张子文的死党自居，在海军工作期间处处和许志先作对，一定程度减缓了海军发展的效率，但也真减少了许志先的一些方向性错误。</p>

安排李邦彦这奸贼给许志先拖后腿，这算是丁忧期间的张子文、唯一能为大宋做的。若不是为了这样，当初张子文何苦要娶蔡文姬呢？</p>

丁忧期满的大观四年，蔡京，皇帝，皇后皆邀请张子文复出执掌海军，但张子文拒绝了。</p>

这时期，海军壮大的实在丧心病狂，许志先也早就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位置，算是翅膀硬了。有了他自己的主见和班底，以及他自己执政的风格。</p>

张子文自问离开了这几年，现在去了未必真能管好海军，恐怕更多的是内斗，摩擦，拖后腿。</p>

同年秋，因张克公弹劾，蔡京再度罢相。张商英崛起上台执政。</p>

考虑到张子文虽是蔡家女婿，但这几年老老实实的丁忧，未有和蔡京过度来往甚至是谋事的例子。</p>

另外，现如今的海军，大宋的整体经济霸权，是当年张子文踏踏实实打下来的江山，此点就连风头强劲的许志先都在任何场承认。</p>

就此张商英抛去旧怨，支持张子文复出工作，并亲自去张府邀请张子文复出。</p>

皇帝皇后自来最心疼丧父的小张了，对小张说：老张相公直至去世的时候还在枢密院工作。小张你便子承父业，进枢密院工作好了。没你在枢密院，朕始终不放心。</p>

大观四年冬，年仅二十四岁的张子文，直龙图阁（龙图阁老大），兼任签枢密事（副部级、枢密院秘书长）。</p>

政和元年元月，鉴于海军体量过于庞大，已不适合粗放式笼统管理。大宋对海军进行了首次改制：军政分离，政企分离。</p>

原苏州和上海合并为上海府（副部级），许志先出任大宋第一任上海知府。</p>

当初的海军企事业，大多升格为各设计院、中央直属企业，分别归属中书门下和枢密院。</p>

同月，枢密院和中书分别挂牌成立了自己的“工业部”。</p>

三月，原海军军部建制划归禁军，成为上四军之后的第五嫡系军，番号仍是海军。</p>

枢密院设海事房（直管海军以及海事安全），张子文从枢密院秘书处调任海事房（高官），成为大宋第一任海承旨（海军大臣）。并依据新形势和需求，海军顺利获得了经费和政策倾斜。</p>

和当年的张康国差不多，张子文是个妻管严，有小道消息说，枢密院同事时常发现张子文是熊猫眼，废话，这些年的虎文哪怕内敛了也不可能有人敢打他，所以只可能是蔡文姬干的。</p>

但要说呢，虎文家里又比较和谐和鸡毛蒜皮，张子文和蔡文姬，前后育有五个儿女。</p>

不幸的是，其中两个儿子夭折没养活。蔡文姬哭的死去活来，对张子文的打击也很大。</p>

小儿子夭折的时候张子文甚至不在京中。</p>

时值依托制造业极速做大的高丽灭了女真。这毫不意外，进入了工业时代，还在用石器只会抢劫杀人的女真强盗，十个也耐不住绰号东亚小强的高丽打。</p>

严重的在于，高丽托宗主国大辽撑腰，并在赢得吞并女真的战争后成了骄兵，时值他们和大宋发生了极端的贸易摩擦和领土争端。</p>

政和二年末，高丽水军秘密在黄海击沉一艘宋国商船、以及一艘护航巡逻的宋军护卫舰。大量货物被洗劫，大量水水手被俘虏。消息被封锁掩盖。</p>

政和三年三月，依据枢密院情报局消息，大宋皇家海军、大宋子民在内的黄海事件中的三百多幸存者，被秘密囚禁在高丽西京监狱。</p>

大宋派出外交特使，自三月至于七月间多次交涉，未果。高丽人说“并不知道黄海事件谁干的”。</p>

政和三年八月，张子文提议对高丽宣战，并制定了代号为“恶狗”的营救计划，打算派海军封锁整个渤海湾、并派陆战队登陆西京，营救宋国被秘密俘虏的三百多人。</p>

考虑到陆地不和高丽截然，而辽国仍是其宗主国，举国恐辽，虎文的宣战提议遭到朝议否决。</p>

张子文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怕个什么？时至今日，辽国只是个国土比较大的铁憨憨，纯粹以工业基础来说，他们甚至打不赢儿子高丽。</p>

高丽吞了女真摆明已经不把辽国放在眼里，有点不受辽国控制的意味，于是张子文始终认为，这个时候收拾一下高丽，打场局部战争，辽国嘴上不说，其实只会更高兴。</p>

但朝廷不信局座。</p>

至九月，张子文一怒离开东京，进驻上海海军基地，派人以宋国海军名誉和高丽私下交涉，未果。</p>

高丽第五次拒绝承认击沉过宋军护卫舰。</p>

十月，张子文再无耐心，秘密授权宋国海军第四驱逐舰队指挥官刘光头，让其根据情报，在朝鲜海峡伏击高丽水军，最终击沉高丽战舰九艘。</p>

朝鲜海峡事件吸引注意力的同时，七十人规模的海军陆战队从西京海岸线登陆，在女真佣兵、高丽内部土匪的掩护下突击西京监狱成功，救走被秘密关押的宋国海军和子民。</p>

事件一度导致东亚世界震惊！</p>

各方进行谴责，都要求宋国给与解释，大宋朝廷也让张子文解释。</p>

张子文说“不存在，作为负责任的大国海军，我没了解到有宋国海军舰队违规军演的事，如果了解到，后续会召开发布会，请大家耐心等候官方消息，切莫人云亦云”。</p>

突击西京监狱的事件张子文是承认的，但那不关宋国海军的事，乃是宋国失踪人员的家属凑钱，一群没有节操的女真和朝鲜籍佣兵干的。</p>

同时指控：监狱中的宋国人，证明了高丽是相当不负责的邪恶国度，西京监狱事件，表明了当时宋国护卫舰确是高丽官方击沉。</p>

高丽表示：拒绝认可张子文的指控。并于多种国际性场合说是张子文私自顶风作案，自导自演了当时的黄海事件，意图抹黑、栽赃、碰瓷高丽。</p>

至十一月，内部问题重生的辽国乌尔古德胡乐部族叛乱，处于自顾不暇状态。</p>

考虑到张子文在朝鲜海峡击东亚小强战舰的丧心病狂事件，大家认为结仇太深不可能化解，且高丽确实可恶，恰逢辽国内部叛乱，哪怕赵佶也受购了高丽人的挑衅。</p>

宋国朝廷判断：辽国不会这个时候插手高丽事务。</p>

至于政和三年十二月，大宋正式对高丽宣战！</p>

为避免和敏感的辽国产生误会和摩擦，不能动用陆军。海军承旨张子文被皇帝委任，帅皇家海军主持对高丽之国战。</p>

政和四年四月宋高之战白热化。</p>

围绕原本就存在领土争议的济州岛，发动了当时地球规模最大的海战。彼时，张子文亲自登上排水量四万吨的京兆郡王号战列舰督战。</p>

海军大将刘光头帅第二舰队，第四舰队，第五舰队，第六舰队参战。</p>

至五月初，以大交换比全歼高丽倾国海军总计排水量一百七十万吨的战舰。并占领被高丽实际控制的济州岛。</p>

局座的小儿子就于这时期因百日咳夭折。好在还有两个小女儿，以及一个类似铁憨憨、和四九一样厚道的长子，名叫张卫国。蔡文姬几次想给铁憨憨改名却没得逞，张子文警告开封县户籍口：谁办了我找谁麻烦。</p>

至六月，宋第一代中程轰炸机成熟量产，从盟国日本的长崎海军基地起飞，以及临时修建的济州岛海军基地起飞，大规模轰炸半岛东北部。</p>

七月，高丽位于半岛东北部的工业以及防御工事基本瓦解。</p>

八月至于十一月间，宋国海军陆战队陆续一百三十个机械化野战营从半岛东北部登陆。</p>

陆战队指挥官刘光世存在战术性失误，三战一胜一平，部队伤亡不小，战局一度相持不下。</p>

致使了刚从丧子伤痛中恢复的张子文亲临半岛战线，亲自主持民事和思想工作。军事上仍旧放权刘光世指挥。并于不可能的速度下，临时建设了半岛东北部空军基地。</p>

政和五年四月，宋军集一千七百架中程轰炸机，轰炸高丽首都开京。</p>

高丽的顽强程度超乎估计，坚持至政和六年二月才正式宣布投降。</p>

挺火协议签署前，骁勇善战的辽国大将耶律塘沽平定了部族叛乱，开始忌讳宋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