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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西南四季如春,青山长存,万木常绿。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让这块土地免受多少战争祸乱。一如既往的保存着原有的面貌。广袤的云贵高原上气候宜人。高山深谷错落其间,长河浩荡弯曲其中。云贵高原的东部是西南的第三大省——贵州省。在其西南一角有一城,唤水城。它有个响亮的名号,叫做中国凉都。在一间小平房里,伴随着一阵响亮的哭泣声柳希出生了。门外的人脸上纷纷露出喜悦的笑容。这是一个小子。在那时的观念中,小子总是比丫头好得多。尽管受宠的往往是丫头,但这并不影响得到男孩时该有的喜悦之情。于是乎,柳希在父母的关爱下平静的长到了十岁年纪。这一年,距离北京奥运会还剩一年的光景时,他四年级。</p>
新学期开始了,他跟其他的小伙伴一样背着心爱的小书包约着几个好朋友,满脸洋溢着开心的面容站在学校门口等着小贩给他们制作这一天的早餐。只见那小贩将糯米的饭团轻轻舀起一勺,放在一块用塑料袋包裹着的白布里。往饭的中间放一些调料,再加一点油红油红的辣椒。双手向中间一压,一个完美的糯米饭团就好了。五毛钱的价格总是可以吃得津津有味,这时的味道在他五年级以后再也没有尝过。每每再看见路边的小摊时他总会想起这段时光的糯米饭团。</p>
拿着可口的饭团,揣起准备午间玩的珠珠(玻璃球)和好友们打打闹闹的进了班级。这是一个新的起点,满怀着憧憬的踏进新的班级。柳希的学生时代,每每踏进一个新阶段时总是满怀着憧憬的。对未来充满着希望。尽管他此时已被冠上了学渣的名号,他也从没有杜绝过这样的憧憬。</p>
踏进新教室的一瞬间,不安分的他便开始四处瞅瞅,扯高了嗓子的和别人聊天。他在这里读了四年,换了四个教室。每到新的一年遍如同新开学一般。这可不,今年他就谋划着换一个同桌。在他精心挑选下终于找到了他心仪的位置和他看上的新同桌。</p>
这是一名女生,大名叫殷雪梅,小名叫小梅。柳希与她的相识充满着随机,相知却是在多年以后。他高三以前从来没有叫过她的小名。童年的悸动总是带着一些奇妙的幻想。</p>
“你的名字好像女孩子啊!”小梅睁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望着他说道。普通的开场白,为两人的相处作下一丝懵懂的气息。她是柳希漫长岁月中无数过客的其中之一,但在柳希的生命中,她是最为重要的。在其漫长的生命旅途中,他坚信如果她有需要到他的地方,那么他亦将义不容辞。</p>
童年的岁月充满着无限的惊奇,有趣的生活是少年时代和青年时代都难以比拟的。柳希和小梅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同桌。和寻常同桌关系一样,生气时往桌上刻三八线,更甚的便是拿着书本互相“砸”对方。友好时可以互相抄抄作业,插科打诨,各自担当起预防老师突然出现的情况。学生时代最容易擦出火花的当属同桌关系了,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这样的关系在柳希的学生时代中一共发生了四回。</p>
在四季的轮回中,殷雪梅和他的同桌关系匆匆一年光景,但给柳希留下的却是一生的追忆。同时柳希也有一帮好哥哥好姐姐,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的表哥表姐是他最崇拜的对象。</p>
孩童时代柳希的家住在舅舅家的楼下,自他记事起便和一个堂哥,两个堂姐生活在一起。每每忘不了幼小时睡大通铺的经历,更忘不了过年时花上几块钱买几把塑料剑互相拼刺的嬉戏打闹。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的关系虽还存在,但是那样的时光却早已遗忘在了时钟的圈盘里。在柳希的青年时代,每每看着火车驶出六盘水站时,看着长长的铁轨时,他总是忘不了那些炎热岁月里几个小身板穿过铁路,撸着宽大的衣服摘桃子的情景。十年的城建变化,一座原本贫困的城市慢慢的变成众多人心中“大城市”的景象。儿时那些熟悉的地方也早早的换了影子。这时智能手机还未盛行,小灵通盛极一时却很少有人买得起。对于孩子们最大的乐趣莫过于“弹珠珠”和“打死救活”这一类的游戏了。对于这两个游戏在多年以后,慢慢的绝迹于民间。那时的玩伴们也各奔东西。</p>
所谓的“弹珠珠”就是一群人揣着一颗颗大小不一的玻璃珠找到一块不大不小的泥土地面画个框或挖一个够容纳弹珠大小的洞,以手指弹出弹珠击中对方。即是游戏自然会有输赢,这个的判别是多样化的。最为经典的当属先进洞的人便获得第二次打别人的权利。直至对方不想玩了为止。有时候总是会赢得腰包鼓鼓的。随后几个小伙伴纷纷炫耀自己的战利品。那时候的高楼不多,水泥地和柏油路都不是很多。孩子们一出门也就聚得齐了,场地随处可见。建立友谊的方式也是那么的简单。随着城市的发展,童年的弹珠不经意的早早的遗忘在了角落。又或“打死救活”这个游戏一样,纷纷没有长存。至于为什么叫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总是那么的应势而生。这一切的基础总是要感谢住平房的日子。左邻右坊的人多,孩子也多。柳希常常扎在孩子群中,这时候有一个叫小雪的女孩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这时候距离他遇到殷雪梅还有半年的时间。在他的幼小心灵里,在电视剧的影响下,他们这一代人都有些早熟的影子。他一度认为自己喜欢小雪,还时不时的会将别人的姓名写在本子上。可是这一段时间并没有延续多久,自小雪家搬离后,过了几周光景他便忘却了这个人的存在又开始着他无拘无束的日子。</p>
絮叨了许多篇幅,还是要回到于殷雪梅有关的小学时代。二人的关系越发的出奇变好,但自五年级起柳希对于殷雪梅仅仅是好朋友的关系,又或者说在他的生命中,这个人就是一段至深的回忆与爱情无关。一切的源头皆要从一场承诺开始。</p>
孩童时代,答应一个人的事第二天就忘了这是稀松平常的。对于所谓的一诺千金那是不存在的。柳希时常忘却他与别人的话语,但他却一生也忘不了和殷雪梅的承诺。还记得,那是一个红旗正在飘扬的日子。天真囊括了所有的理念,风吹着旗帜飘扬。一场小小的看似无聊的游戏中悄悄的给柳希幼小的心灵播上爱情的种子。</p>
“我现在还没有想好,下学期我再告诉你要你答应的三件事。”</p>
殷雪梅的这句话久久的印在他的心里,他一时间也仅仅把这当成一个随口的玩笑。没想到却给他留下一生的执念。幸好这时他还未接触到武侠,也不曾知道张无忌是谁。要不然兴许他也能成为一段佳话。</p>
任何一件事情成为一人心中的执念总是需要契机的。而对于柳希而言这个契机不外乎于举家搬回老家这件事了。</p>
还没有等到他开心的上五年级,家中的长辈因为老人的赡养关系需要回家伺候老人,柳希随着母亲住到乡下,父亲继续留在城里打工。那时候的高速还没有如今发达,贵州又以山多而著名。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交通堵塞是贵州留给世人的唯一映像。如今两小时多的车程在那时足足开了一天。柳希一直忘不掉那个时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坐车成为了他最害怕的事情。</p>
在柳希得知要回乡下前的最后一天,他和两个伙伴商量着怎么让自己留下不走,他也大放豪言的说他要自己留在水城。他能照顾好自己,几个小家伙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第二天又老实的跟着家人的脚步。仿佛昨天的话不复存在一样,也没有人再提。火车绕过人民广场中间前钟山大道上的圆坛,看着还有些破旧的人民广场,看着高楼还少的周围环境慢慢的离他远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终于是离开这个地方了,这个满怀着快乐的地方。当然别的地方也是欢乐的,只是概念不一样了罢了。他不会想到他离去的这一年水城是发生在翻天覆地的变化。当他再次回来时,中山大道上的圆坛早早的被推平增加了道路的宽度。人民广场变得光亮非凡,四周林立起不同的高楼。这一切的发生仅仅一年光景。</p>
货车行驶在道路上,柳希和弟弟发困的睡着。父母和司机断断续续的唠着嗑。朦胧中柳希睁开几回眼,车依旧在路上。出了水城的地界以后,平坦的马路被颠簸的泥土路所取代。中途柳希还反胃吐了几回,到了乡下地面更是晃得厉害。生怕这车一不小心翻了过去。终于到达目的地时天已经很黑了。四周黑压压的一片,一阵阵的羊膻味直冲柳希的鼻子。他是那么的不自在,他又怎么会知道,这味道在他将来的一年光景中慢慢的变得怀念起来。</p>
伴随着一些沉厚的喊声,几个拿着手电筒的成年人朝他们走了过来。这一夜柳希认识了许多本家的亲戚。由于夜深,整理家具已是来不及于是先在他的二伯家借住一宿。刚到他二伯家时,他瞬间成为了别的小孩眼中的稀罕人,他二伯家的三个孩子纷纷到了里屋看柳希。大家开始还只是悄悄的望着,等着母亲给他一一介绍完就仿如大家是故相识一样的玩闹起来。他成了一时间人们交谈最多的“城里人”。农村的孩子总是那么的待人热情,这其中也不乏血浓于水的亲情吧。在未来的一年里,他和这三个人一起开心的生活了一年,也成为了他人生中重要的一划。三人分别是堂哥柳洪,堂姐柳丽,还有一个年纪更小的堂妹叫柳惠。</p>
夜晚在狗吠鸡鸣中悄悄逝去,西南的天空渐渐明亮起来。柳希也第一次见到了自己乡下的情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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