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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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女孩一阵点头，眼中的真挚让艾冬儿一阵晃神。</p>

艾冬儿笑了一下，刹那间，我仿佛看见正在盛开的栀子花，纯白洁净。</p>

我见过艾冬儿的许多笑容，嘲讽的笑，得意的笑，戏谑的笑……但从来没有一个像面前的一样，纯粹无暇。</p>

画面再次转换。</p>

那天，艾冬儿再次将手伸向了曾经侮辱欺虐她的人，只是这次没有好运，被族中的长辈抓获，她被打了五十板子后逐出了家族。</p>

那天，艾冬儿伤痕累累，但始终没有倒下求饶，她的眼神逐渐变成了我所熟悉的冷酷狠辣。</p>

那天，艾冬儿从侧门走出了那个身她养她打她弃她的家族，没有一个人来送行，而女孩因为爹娘的管束，只能拜托仆人送去了一封信，希望通过书信继续联系。</p>

那天，艾冬儿路上捡了一个被施虐的男孩，取名为艾柯，收为徒弟。</p>

明明是很长很长的时光，但在我看来，只是弹指一瞬的光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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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中微光闪烁，红衣女子轻轻晃了晃手臂，看着手上逐渐加深的符术皱痕，轻轻笑了一下，艳丽的红唇轻抿，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女子的眼眶发红、</p>

“五种组合符术……加上从前的旧疾，应该来不及了吧，”艾冬儿继续喝了一口酒水，“反正柯儿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p>

扫了一眼地上晕过去的人，冷冷地勾了一下唇角：“困在我的回忆中，就别想逃出来，谁叫你这个贱人杀了柯儿，还挡了汐儿的路呢？”</p>

窗外江水滚动的声音传进艾冬儿的耳中，她下意识地向窗边望去，只望见了一片黑暗。</p>

突然间，在已经步入夏季的时间，艾冬儿感到了无边的寒冷和疼痛，她将身上贴身的衣裙使劲抱紧，还是没有减轻半点。</p>

此时，艾冬儿身上的符术印记已经蔓延到了全身，四肢已经开始僵硬，在抹去眼角泪水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在世间，从来没有正真地拭去寒冷。</p>

艾冬儿努力伸手抓住了顾千年，拖着她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向后院，看着面前波涛汹涌的滚滚江水，脑中浮现了当初和艾柯买下院子时的画面。</p>

“师傅，你看后面有江！”</p>

“嗯，有江有什么稀奇的。”</p>

“到时候，如果师傅先死，我便将你葬好后帮你复仇，投江自杀。”</p>

“为什么不葬在我的……”没有忌讳死不死的问题，艾冬儿正要反问，突然间想到压根不会有人在乎他们师徒的死活，更别提帮他们下葬了，她话语一转，“如果你先死呢？”</p>

“那……师傅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p>

艾冬儿的眼角溢出了泪水，拉着顾千年的身子，投进江中。</p>

只是可惜，没有机会再次看看艾婉汐那个丫头，没有看见她嫁人，没有看见她生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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