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程庭甄的威胁（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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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p>

宋羡鱼在去B大的路上，见着柳沁雨。</p>

接过她递来的一叠资料，又听她问：“我花了一天时间才帮你收集到这些。”柳沁雨倒不是邀功，只是顺嘴一说，“你要QG的资料做什么？”</p>

资料入手略沉，宋羡鱼微笑：“想找点别的事做。”</p>

柳沁雨看着她，“别告诉我你动了买QG品牌的心思。”</p>

“不可以么？”</p>

“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做生意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一不小心就血本无归……”说到这柳沁雨忽然停下来，她怎么忘了宋羡鱼有个有钱老公，随便宋羡鱼怎么折腾都有强大的资金支持。</p>

况且，有季临渊在背后传授生意经，宋羡鱼又不笨，应该不会太差。</p>

“好吧，谁叫你有个厉害老公。”柳沁雨道。</p>

宋羡鱼笑了笑。</p>

……</p>

一天下来，除了上课，宋羡鱼都在看QG的发展衰败史。</p>

一个优秀原创品牌，除了强烈的品牌风格，以及作品品质的持续性，更重要的是良好的销售渠道。</p>

QG的设计团队每季新品出来，现有市场的反响还算不错，可惜缺少资金投入，市场一直打不开，年初那会又闹过抄袭风波，影响了声誉，现有的支持者也走了一半，雪上加霜。</p>

宋羡鱼从网上找了QG被指抄袭的那个系列服装，是另一个服装品牌早他们两天推出的新品，时间上有些可疑。</p>

生意场那些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外面传出的、看到的未必是真的。</p>

正想着事，耳边响起萧爱的声：“你见着她又能怎样？人家又没做错事，你还能动手？”</p>

程玉侬说：“好歹暖暖是我亲妹妹，怎么说我这个当哥哥的也要为她做些什么，让我瞧见那个害暖暖体弱多病小野种，非扒她一层皮。”</p>

“你这话说得没道理，出身又不能选择，就算要扒，你也该扒第三者的皮。”萧爱头头是道：“再说人家又没有义务帮你指认她母亲，换成是你，你能指认姑姑吗？”</p>

那两人在讨论案子的事。</p>

宋羡鱼听见暖暖两个字，不知怎地，想起郁离有次给她过生日时，叫过她暖暖。</p>

想必那个叫暖暖的，是郁离的心头好。</p>

至今她都记得郁离叫她暖暖时的语气有多温柔，在她说出自己不是暖暖后，郁离嘴脸有多可怕。</p>

宋羡鱼转头看向程玉侬：“能问你个问题？”</p>

程玉侬跟萧爱吵得正凶，听见宋羡鱼的声，立刻变成小绵羊，“什么问题，你说。”</p>

“你妹妹什么时候……去世的？”</p>

“十三年前，怎么了？”</p>

“具体时间？”</p>

“农历十二月中，快过年的时候。”萧爱插嘴道：“我们家每年过年都很压抑，因为姑姑那段时间都心情不好，她心情不好就影响奶奶心情，奶奶心情不好，全家都不好。”</p>

说完，萧爱看向宋羡鱼：“你问这个做什么？”</p>

宋羡鱼没回答，心下吃了一惊，她记得那年冬天，春节前的一段时间，郁离失魂落魄地回来，发疯一般抓住她的肩，质问为什么死的不是她。</p>

为什么死的不是她，就说明那段时间，有另一个郁离很在乎的人死了。</p>

宋羡鱼这些年不是没想过究竟是哪位重要的人去世了，让郁离这般诅咒自己女儿替那人去死。</p>

没想到那段时间，郁离害死了个无辜小孩。</p>

时间上的巧合，给宋羡鱼一种怪异感，那是种说不上来的怪异。</p>

还有郁离嘴里的暖暖，是谁？宋羡鱼不停地联想到程玉暖，又觉得匪夷所思。</p>

傍晚时分，天气放晴。</p>

宋羡鱼骑车往门口走，晚上季临渊有应酬，来接的是王诺。</p>

路过体育馆，有人挡住了她的路。</p>

……</p>

以往宋羡鱼都是六点一刻左右出现在校门口，王诺边抽烟边等，眼看着过了时间，人还没出来，也没往心里去，只以为对方是有事耽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