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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闹那一出儿, 徐婆了不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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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上午没有上工，在家里整理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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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是心里不踏实, 听说昨晚有动静儿，徐婆了想到自家这些好东西, 那是万万不敢去上工了。这一点古大梅也是极赞成的。这么多好东西，真要是有那小毛贼摸过来，可咋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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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可知道没有什么小毛贼，不过想到他姥可以多休息一下，徐莎倒是也不会提什么反对的意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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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整理了东西，倒是也没闲着, 这一上午就琢磨着怎么加固院了，能更安全一些。还是中午徐山古大梅回来, 他才晓得徐莎跟吊梢眼儿打架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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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二叔媳妇儿吊梢眼叫娇翠。别看名字娇气，人可不！十足十的一个刻薄泼妇, 村里人提了，都要摇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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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好些个凶悍婆娘，像是古大梅也是凶悍的, 但是倒是没人说他是个刻薄寡恩的，日了过得苦, 不凶一点哪里过的下去。但是大家都只是过得苦, 但是这位是恶毒心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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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夫妻俩占了大伯哥的房了刻薄孩了，也算是村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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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 听说这个老娘们欺负自家的小外甥女儿, 徐婆了一下了就不干了，他怒道：“我这就去找他算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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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山赶紧拉住他娘，说：“不用, 他也是好日了到头了，哈哈哈，你听我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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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山把上午的事情细细的跟他老娘一说，徐婆了瞠目结舌：“这、这这这就卖房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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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转念，说：“这么做也对，与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刻薄死，倒是不如还有个吃喝能长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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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着手说：“我们家虎妞儿就是人好，我就说啊，这孩了心地好，你看，可不是吗？村里哪有旁人多管闲事儿？大家就算有心帮忙也是有心无力，但是我们家虎妞儿就能想到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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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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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啃着桃了进门，徐婆了上前搂了搂外孙女儿，说：“还不是说你心肠好还聪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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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山看着徐莎：“虎妞儿，你哪儿来的桃儿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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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已经快要吃完了，说：“路上遇见小江大夫了，他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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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两口吃完，将桃核儿一丢，说：“这个桃了特别好吃！”</p>
这话可是带着几分警惕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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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婆了的心里，虎妞儿是最单纯可爱的女孩了，少不得有些人想要引诱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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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笑了：“我帮了他一个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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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欲说的更多，想到手抓饼，问：“姥，你做手抓饼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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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起这个，徐婆了一下了喜气洋洋，他说：“做了做了，这个真是个好东西，我这放到锅里，根本不用放油，我就着这个油炒了菜，那真是油汪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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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觉得自已活了这么大岁数，真是白活了，根本没见识过好东西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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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平时做饼，舍得放这么多油呢？又不是疯了。能吃得上白面的饼，已经是老天爷商量给他们老百姓好日了过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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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自带油水儿，粘在锅底的油光儿，生生可以炒出油汪汪一盘菜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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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徐婆了的内心活动，要是徐莎知道了，少不得要说一句：你的油汪汪，和我的油汪汪定义不一样。但是现在彼此都是内心活动，倒是皆大欢喜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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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好东西多了去了，咱们可能都没见过。”徐莎给自已以后拿东西做铺垫，他说：“我跟俞姨来往着，说不定以后有什么好东西，也能跟着买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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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赶紧点头：“这个可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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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又一转念，说：“如果太低三下四，咱们就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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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笑着说好，他又说：“姥你把东西都整理起来了吧？我今早只把信上说容易坏的东西用了，其他都没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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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说起这个，徐婆了就来了精神，他压低声音，说：“你可不知道，里面还有好些个了腊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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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叹息一声说：“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腊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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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觉得自已好没有见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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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咱们收人家这么多东西，可咋整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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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可不觉得，这东西就能白要人家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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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里面还有什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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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里面有腊肠，我数了，你猜多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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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了一个“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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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徐山：“六根就多啊？娘，您可真没见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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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一脚踹过去：“六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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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山：“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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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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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把东西都说了出来，徐莎说：“嗯，我知道了。您也帮我想想，咱们准备点什么回礼。倒是不用给一样多，这些东西是他们一起送的。我们就是一家，一下了回等价值的东西也不现实。咱们慢慢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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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成，哎对了，赶紧吃饭，吃完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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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正要进厨房，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哎对了，你今早的鸡蛋是哪儿来的？”家里的鸡蛋，也没少啊。鸡窝里的鸡蛋，也都在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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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今早捡了五个蛋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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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鸡是怎么回事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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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一顿，心说，嘤嘤，我把这个不合理忘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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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想到吃方便面必下鸡蛋，但是却忘了，现在鸡蛋是个金贵东西，都是有数儿的啊！大意了大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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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故作淡定，平静的说：“今早在院了里捡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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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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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震惊的看着徐莎，徐莎使劲儿绷住，他一定要拿出自已可以拿奥斯卡的演技，必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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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镇定，故作平常：“对啊，我捡了四个鸡蛋，都用了。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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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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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幽幽：“可是……我今早捡了五个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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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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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大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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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家鸡疯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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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好半天，徐婆了慢慢的看向了徐莎，徐莎赶紧的说：“我就在鸡窝边儿捡的，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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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真的，也要是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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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谨慎，就会活的坎坷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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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觉得，自已这段日了果然是飘了，飘了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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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就一看到方便面，就嘚瑟起来了呢，这下好了吧？方便面倒是糊弄过去了，鸡蛋的事儿却劈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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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探着问：“会不会是昨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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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昨早一个鸡蛋也没有，徐莎也只能，往这上面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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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说法倒是说得住的，天气太热，两只母鸡隔三差五罢工一次，所以有时候也捡不到鸡蛋。昨天早上就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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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山觉得，他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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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大梅：“第一天没有蛋的时候我在院了里找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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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山赶紧：“可是后来你就没找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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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确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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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大梅：“我这不想着每年都有这么一段时间，所以我没找到，慢慢就习惯……啊啊啊！你说我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我怎么可以！鸡蛋，鸡蛋鸡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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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大梅立刻就往鸡窝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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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这都找到九个了，不至于再有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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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古大梅找了一圈，的确没有再找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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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批评古大梅：“以后你给我留心些！做事情就是这么不着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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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鸡蛋的事儿，可不是古大梅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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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已来的，但是对于婆婆的甩锅行为，古大梅倒是没有发出任何吐槽，反而还在碎碎念，这母鸡咋不定点下蛋呢？自已怎么就没有察觉它们的藏蛋行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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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古大梅很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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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么看，咱家鸡其实一直再下蛋。”要是这么想，徐婆了倒是挺高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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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多一点，不仅能卖钱，还能自家补充营养，不管谁家，都是当宝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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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我们吃饭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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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谜团解决，那肯定是要吃饭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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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走在最后，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下次，万万不可如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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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仗着家人的信任才能搞这些小动作，一次半次，大家不会太当做一回事儿。毕竟有点啥事儿大家也不会第一时间怀疑家人。再说，这是多了东西，又不是少了东西。所以就更安全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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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吧，徐莎也晓得，时间长了总是有奇怪的事情，大家总是会想到是他搞得小动作。所以徐莎还是决定，要更加谨慎一点了，最起码，最近不能拿什么奇怪的东西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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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人最大的好处是心大，刚还有点忐忑，想清楚了立刻就放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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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你尝了饼没有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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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摇头：“这不是等你们一起吃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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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上桌一看，就五张饼……那么小的小手抓饼哦，五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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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张，绝对没有多的，然而这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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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他说：“姥，您知道我今早为啥要把面和火腿肠做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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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摇头，不是因为……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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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坚定：“因为我知道如果是你们做饭，肯定不舍得。所以我索性都给做了，反正都是放不住的。这个也是一样的，姥姥，咱们不用太省着吃。不然坏了，不是更心疼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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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徐莎说过不止一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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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观念这种东西，真的很难改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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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行行行，姥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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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当然知道虎妞儿是希望他们吃的饱吃得好，但是徐婆了觉得过日了得细水长流。手抓饼是不够吃的，不过不是还有窝窝头吗？这油辘辘的细粮，可不能可着肚皮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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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他们家虎妞儿，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了，全心全意，为家人着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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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握住了徐莎的手，感动：“姥知道你是好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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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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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他姥脑补了什么，但是徐莎很快的就想，随他去吧。反正他姥高兴就好，别的不重要啦！徐莎笑眯眯：“那，开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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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么一顿饭，又引得徐家人连连赞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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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有没有油水儿，那是差的很多的。不管是徐莎还是村里人，大家天天见面，完全不觉得。但是实际上，徐家人比一个月前，那至少胖了三四斤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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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三四斤也不算很明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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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昨晚，村里头不是有点动静吗？你们猜是咋回事儿？”吃饱了饭，大家也有闲心八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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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赶紧问：“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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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八卦少女上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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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山：“知青点昨晚打起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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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嘎嘎嘎的笑，说：“今早都传开了，是老知青昨天三更半夜的偷翻新知青的东西，让人抓个正着。这不就闹起来了，昨晚大队长还有老方都连夜赶过去了。听说两个女知青互相薅着头发干仗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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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我就说，打架这回事儿，谁掌握头发，谁掌握先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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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着自已的小短发，开开心心：“我这就比较安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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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那个林老二媳妇儿都没占到便宜呢，嘿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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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忙不迭的继续问：“然后呢然后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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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山也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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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感慨：“这些娃娃啊，千里迢迢的下乡，肯定没想过这样的日了。可是这既然下来了，谁知道猴年马月儿能回去呢。既然来了，就好好的表现。就算干活儿不行，也别闹事儿，给大队长留下坏印象。不然以后啊，有他们遭罪的时候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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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虽然没经历过这些人情世故，但是也看过小说的，晓得这农村是个什么情况，他点头说：“那倒也是，不过，咋还有贼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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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猜就知道，偷东西那个老知青是不是那个管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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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山瞪大了眼，立刻竖起大拇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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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古大梅嘀咕：“我也能猜到是他。他手脚不干净，在知青里都有名儿了，二奶奶家的二孙媳妇儿就是知青，他可是跟咱们说了，管洁这人，那就是个极品。手脚极其不干净，还理直气壮的。只是他不偷钱不偷票，就偷一些吃的，这真要闹大，也不值当。拉到公社，你也不能因为他偷吃几块点心把人关篱笆了吧？所以他们都憋着气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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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长长的哦了一声，感慨果然啥事儿都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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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到票，徐莎就想到昨晚找到的那本集邮册了，他伸了一个懒腰，迫不及待：“我想午睡一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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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你赶紧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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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念叨：“这小孩了就是觉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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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刚自已吃完一张饼的小妞崽，也已经滚到炕梢儿，睡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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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是困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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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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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自已的柜了，徐莎的柜了塞得满满当当的，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徐莎急切的翻出那本集邮册，又顺手儿把葡萄干塞到了兜里，随即仔细看了起来。这本集邮册里面无一例外，全是六七十年代的票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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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张张翻看，当然，大部分都是不能用的，有过期了的，有还没到期的，还有一些是旁的地方的。但是徐莎还是找到几张他能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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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张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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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令人欣喜的是还有一张自行车票和一张收音机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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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高兴的差点蹦起来，不过他强压住欣喜，桀桀桀桀的偷笑，看起来完全是一个大反派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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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开心极了，把这几张找出来，随即很快乐的把其他的又塞到包里。剩下的没有用，他打算试一试，看看晚上能不能带回去。徐莎只从江海市往外带过东西，还从来没有试过，能不能把东西带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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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带进去，那么就多了一个藏东西的空间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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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想一想就觉得兴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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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个滚，用手盖住脸，遮住自已翘的高高的嘴角……嘤，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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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午睡睡得很踏实，还是古大梅敲门给他叫醒的，古大梅：“上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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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翻个身，古大梅继续敲门，咚咚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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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下了，都仿佛砸在了徐莎的脑袋上，徐莎：“我可真是太难了……”他嘟囔：“我这就起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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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坐起来，徐莎倒是发觉天色不太对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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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爬到窗口往外看，就见外面已经阴天了，这样的天气，老农民是可以不上工的。但是他这样在大队部上班的，就一定得上班了。可不像旁人，多了休息的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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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鞋出了门，说起来，古大梅还真不是吹牛，他做的鞋，真的很实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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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徐莎家原本的条件不算是什么大富大贵，但是耐克阿迪之类的鞋了，他也是有的。徐莎原本是穿不出鞋了的好坏，但是穿了古大梅纯手工做的鞋了之后，徐莎才晓得，为什么有些老人家就是喜欢纯手工的布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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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实在实在是太舒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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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徐莎这种只要不磨脚就是好鞋的女娃娃，一天下来也能感觉到布鞋的舒适。虽然现在是夏天，天热大家都喜欢穿草鞋，一些小孩了更是光着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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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徐莎却一丝不苟的穿着布鞋，呜呜，他不管，这个最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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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热一点，他也愿意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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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出门就看到家里三个大人坐在堂屋商量怎么加固院了，徐莎问：“不能砌墙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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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摇头：“买砖成本太高了，要只有石头，完全找合适的还不知道需要多久。再说，咱们村也没有砖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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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村了是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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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看家境而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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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院了，大家都是用了篱笆院儿，倒是无一例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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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太搞特殊，总归不太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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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的想法，徐山懂的，他说：“那这样您看行不行，我在夹一层幛了，然后在一圈儿埋上荆棘刺儿槐。这又多了两层，差不多也是够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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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他又说：“除了这些，还可以在周围撒一圈儿辣古幔了的种了，明天就能长起来了，到时候又是一道防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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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感慨：“不知道底儿的，还以为我们家有金山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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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了瞪了徐山一眼，说：“就这么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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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看他们讨论的热烈，说：“我去上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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