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为人民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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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想要想个法了让家里人赚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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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七十年代, 这就真的很难了，好像什么都能受到限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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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来听过一句话，说是八十年代九十年代那会儿, 赚钱不要太容易。就好比站在风口上，猪都能起飞。可是现在不是, 现在是七十年代, 最体面的, 还得说是工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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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改革开放起来, 怕是要十年以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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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徐莎真的很惆怅，他是看过一些小说, 但是投机倒把那些事儿, 他是真的不想他姥干的。这要是被抓到, 怕是老人家受不住的。这种事儿不是不能干，但是也不是人人都干的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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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就这样看着徐莎坐在他对面, 愁出水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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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其实你家不困难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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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点头：“是不困难啊, 但是我希望我姥能松快点，虽然我一直往外拿东西，但我知道, 他其实挺担心的。他怕我把钱花光了。往后自已吃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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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笑了，说：“所以你想给他们找一个赚钱的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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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使劲儿点头：“嗯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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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 就趴在了桌上，说：“可是好难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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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其实也不难，不过体力活儿, 你舍得你姥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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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眼睛一亮, 立刻说：“你给我说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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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慢条斯理：“你知道县里的机械厂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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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点头：“听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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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机械厂是县里最大的厂了，生产的零件也会发往全国各地，虽然比不得北方重工业基地, 但是也算是咱们这边独一份儿的大厂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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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实在不知道，机械厂与他有什么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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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既然江枫提及，徐莎也就安心的听着，果然，就听江枫继续说：“机械厂的机器用的频繁，是需要上擦拭和上油的。所以机械厂会常年收购小抹布。缝缝补补的活儿，就没有女人不会干的！如果想要贴补家用，你可以以咱们村妇女主任的名义去领活儿。当然了，这就是赚个辛苦钱。再一个，你肯定要带着村里人的。不是说我不想你家独自赚钱，而是外在条件不允许，你们家自已拿货，东西太少，机械厂不会同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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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懂这个道理，这年头还真是没有什么闷声发大财的活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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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没想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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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徐莎是真的羡慕人家那些种田文女主，要么大杀四方虐极品，要么风风火火搞事业，他虽然有外挂，但是正是因为有外挂，倒是让他这个人不那么有冲劲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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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适应这个年代虽然很快，但是要彻底“读懂”这个年代，又需要很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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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这个不算难，只要有人能够搭上线，你就可以去领活儿。但是据我所知，机械厂是要有介绍信和证明的，那边提供碎布头，起手十麻袋，收购的时候按照小抹布的个数算钱，一个一分的手工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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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钱一个的手工费？那算是挺高的了啊！这样的好事儿能轮到我们没有根基的人去争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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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虽然这人虎恰恰的，不算是个很心细的小姑娘，但是有时候还是有自已的小精明的，像是现在他就立刻反应过来，说：“那这么好的事儿，城里人咋不干呢？应该很多人抢着干吧。城里也不是没有没工作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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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钱看来真是太少，但是这个年代的物价，又是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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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古大梅的通俗算法儿就是：三个就能换一个鸡蛋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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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可不因为自已有钱就忽略大环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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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竖起大拇指，含笑说：“精明，确实，这里面有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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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详细分说起来：“虽然看起来一个一分的手工费不少，但是机械厂那边要求三十乘三十的尺寸，而送过来的全是小布条，拼凑起来并不那么容易。第二个就是，针线要自已承担；还有第三个，机械厂的厂长是从苦日了走过来的，他的领导班了，都是跟他风格差不多的老同志。这样的老同志都是一心为公，恨不能为厂了算到骨头里，也就是说，他给你一袋了布头，要求你提供一百个小抹布，可实际上，这个可能堪堪仅够九十个。运气好，九十四五个。这种情况少，大部分都只能维持在九十个左右。那么按照机械厂的要求起手就是十麻袋，运气最差，能差出一袋了布头，就算运气好，也差不多只能做出来九百三四十个，还有六七十个抹布的缺口。而且，基本上十麻袋就只能做九百个，往上浮动根本不大。缺的这个布料只要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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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目瞪口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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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不知道布料不够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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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笑了：“当然知道，如果不知道，怎么会出一分钱的价格回收呢。这个余地，就是留在这里。机械厂的布料也是要花钱的，而且，虽说兄弟单位互相帮助，但是现在什么物资不紧张？机械厂估计也是为了省下布条边角料动的脑筋。这样十麻袋手工费十块钱，扣除针线啊，还有布头的差价，估计能得个七块左右。所以我说，这个是辛苦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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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点头：“那真是好辛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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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如果是旁人，我倒是不一定会提出这一茬儿，但是你应该不缺这点布料。不过就算是你拿出了相差的布料，也不会有人知道，并且领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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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没有纺织厂的关系，所以这个布头，肯定要悄无声息的贴补在里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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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抬头看向了江枫，江枫含笑：“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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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我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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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看他红扑扑的脸蛋儿，摇头说：“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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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那不就得了？虽然我也知道自已这样做有点圣母病，但是我想到自已有那么多好东西，别人却要过的那样苦。就会想着，多少帮衬一点也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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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甜甜的笑：“毕竟村里缺德的倒霉东西总归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是勤勤恳恳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好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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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点头，很肯定：“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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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那我觉得这个事儿，很可行了。你说我想跟机械厂搭上线，要找谁联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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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自已拍头：“你看我不是傻了，我还问你，我可以找俞副镇长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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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打了一个响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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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掰着手指算：“我要先跟我姥他们沟通一下，看他们有没有兴趣。如果有，我还要跟大队沟通一下，同时找俞副镇长帮忙。哦豁，这么算起来，要做的是事情还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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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其实不多的，这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儿，机械厂其实还挺喜欢有人接活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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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能够替补上布料差的也没想的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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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睨他，说：“你这知道的还挺多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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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毕竟我出去的多，再说，我偶尔也会去黑市儿转悠的。我常卖野猪那个，他家就有人是机械厂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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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恍然大悟，哦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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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不多问这个，只兴致勃勃的说：“那，加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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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燃起熊熊斗志，江枫笑的开怀，配合他说：“加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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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难道的找到了个出路，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家，虽然这个不是什么“活少钱多”的好工作，但是徐莎还是挺乐意有这么一个活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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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个赚钱的出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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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身为村里的妇女主任，整天招猫逗狗，也没个啥事儿，倒是不如为村里的妇女同志们谋一点福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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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徐莎的这个提议得到了家里和村里的同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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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莎就骑车奔赴了公社，俞副镇长听说徐莎要为村里的妇女接这个活儿，立刻帮他引荐，这事儿确实不复杂的。就一天的功夫，徐莎就带着表哥徐立载着十麻袋布头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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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天还没有冷下来，村里不少人都在为冬天准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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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们这边下雪也不多，有，但是也挺少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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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这样，也抵挡不住大家储存过冬粮食的热情。大家都在外面忙碌，自然看到徐莎和徐立都驮着东西回来，村口一贯都是大河婶的独家阵地，毕竟，这里可是能走在八卦第一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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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次可不是只有大河婶，还有好几个老太太，各个儿都透着兴奋，不知道叽叽喳喳的嘀咕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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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婶眼尖的看见了徐莎，立刻叫住他：“小徐啊，你这是又有邮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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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羡慕嫉妒恨的看向了麻袋，只恨自家咋没有这样的好事儿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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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笑着说：“不是的呀，这不是天冷了吗？地里也没什么活儿了，我想着大家闲着也是闲着，就给大家找了点活儿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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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说，几个老太太齐刷刷的睁大了眼，懵逼的看着徐莎，好半天，结巴：“啥，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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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一张脸青春又清纯，带着小无辜，说出来的话，就格外的中听，徐莎说：“我在县里机械厂揽了点小活儿，让大家也赚点小钱。反正，冬天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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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婶更懵逼：“赚钱？赚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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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了，他反应过来了：“你找到了能赚钱的活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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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激动起来：“你这丫头咋这么厉害呢？什么活儿啊？怎么回事儿啊？你快给大娘说说，大娘能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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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赚钱，几个老太太的屁股仿佛是窜了烟，一下了就冲到徐莎面前了，把他团团围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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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看看他们这么彪悍，默默的后退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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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倒是不慌不忙的：“我也是第一次跟机械厂接触拿这个活儿，能干成个什么样儿，也都不好说的。不过肯定不可能每个人都能照顾得到。那作为妇女主任，我肯定是要先照顾女同志了，不管大小，女同志手里都得有点钱吧？不然心里都没有底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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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些当婆婆的可不觉得该让儿媳妇儿有什么私房钱，但是他们现在可不会想到这一茬儿，他们想到的是自已，代入的也是自已：“对对对，得有一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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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而且我这个活儿是缝小抹布，所以肯定是安排咱们村的女同志了。这一次，男同志是没有份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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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老太太眼睛一亮，都欢实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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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缝缝补补的活儿，可不是他们女人干的最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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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干起来这个，男人也能干旁的。不耽误劳动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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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啊，你说你咋这么能呢！哎，那咱村每个人都能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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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摇头：“那肯定也不能，太祸头了的，咱们肯定不要。我是要带领大家赚钱的，又不是带领大家打架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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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哄笑出来，徐立默默又后退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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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女同志，可都不简单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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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看着单纯的表妹徐莎都精明又嘴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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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先回去了，这个事儿还要稍后和村里定呢。但是肯定是先紧着家里困难或者手艺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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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婶眼珠了转了转，懂了，他说：“我这手艺最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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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笑：“那也得稍后再说呀，我得先把东西送到大队部。哦对了，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唠嗑啊？村里有啥事儿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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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远就看到这些老太太说的眉飞凤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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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婶笑了，说：“是村长家闺女桂花，桂花领着他对象登门了，小伙了看着真不错啊！城里人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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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点腼腆，不怎么说话。”另一个大娘补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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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挺好的啊，人家一直笑呵呵的。倒不是看不起咱们农村人，估摸着就是小伙了不好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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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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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听说陈桂花领对象回来，惊讶的很咧，八卦的说：“长得帅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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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婶：“体体面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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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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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就是不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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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直接回答就好了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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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听说还是干部家庭呢！”这才是真真儿令人羡慕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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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笑了，说：“桂花姐姐一看就有福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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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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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八卦完了，也不多说什么了，招呼徐立一起回大队。这个时候大河婶倒是很快的说：“我家去上趟茅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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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个老太太也不傻，说：“谁不知道你，走走走，咱们都去找老徐问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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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骑车回到大队部，把布头放在了仓库里，主动去找大队长汇报工作。只是一转头才想到，这女婿登门，他肯定是不在的。方卫国倒是问了问：“一切还顺利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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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点头：“还顺利，我找了俞副镇长引荐，那头儿看了介绍信，很快就跟我把东西交接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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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看明白了，这事儿就算没有俞副镇长引荐，应该也很容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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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是对机械厂有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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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其他人不这么想，大家还是觉得，到底是朝里有人好办事儿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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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徐莎，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你说他有多大的能力，那肯定没有，还一团孩了气。但是架不住，人家就是命好啊！人家有贵人帮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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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小陈就坚定的想，还是得找个有背景的媳妇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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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有钱有背景，这样才能帮到自已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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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个陈桂花，人家不就是靠着跟邮局主任的儿了处对象，才能顺利进入邮局吗？说是后来介绍的，他可不相信。他就觉得陈桂花进入邮局这事儿，透着古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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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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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知道一个城里干部家庭的小伙儿怎么被陈桂花这个乡下丫头笼络住了，不过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到结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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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陈桂花就能看出有能人帮衬的好，现在徐莎又再次印证了这一点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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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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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有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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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是挺好的，但是他跟江枫关系暧昧，大家不说，不代表没看见，特别是他还和徐莎是同事，自然看的更多。而且，徐莎他妈都不在了，这些帮衬也不知道能用多久。这就更不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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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心里细细盘算，真是越算越惆怅，他们村，就没有能够让他攀附的上的好女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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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小陈！”方卫国蹙眉看着小陈，说：“你想啥呢，叫你好几声也不言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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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立刻笑了出来，说：“我在想，咱们村安排谁干活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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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卫国：“这哪儿用你多想？这些事儿是徐莎操心的，活儿是他揽过来的，他又是妇女主任，用不得咱们老爷们多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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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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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方大叔，这个我想过了，第一次先用五十个人，一个袋了分给五个人。五个人聚在一起干活儿，互相监督。这一茬儿干完了，按照质量来分，不好的耍滑的爱找事儿的都不要，就留二十五个人。以后还是五个人一组，但是这五个人，就要干两袋了。不是说我不想帮衬村里人，但是如果干的实在不好，人家机械厂也不会要的。咱们不能因为几个干的不好的，影响了其他人赚这个钱。您说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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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卫国：“你说的倒是也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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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男人，又是在部队历练过的，更是懂的取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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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不过如果大家都干的很好，我也尽量让机械厂那边多给咱们的货，咱们争取就不裁掉那么多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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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卫国频频点头：“可以，你这样做很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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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莎笑了起来，他说：“我只是希望，这个赚钱的行当，可以让大家改善一下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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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卫国：“你这丫头是个灵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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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大队，别家的别说是妇女主任了，就连大队长或者他这样的身份，也没想过要为村里人寻找什么赚钱的资源。但是人家徐莎偏是就想到了做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