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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睛, “不——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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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乱来。宫中遭雷击，首当其冲的是陛下。”楚修远担心他任性妄为，慌忙又补一句, “百姓会认为天了犯错，上天降下惩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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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相信百姓会这么想, 前提是雷击在未央宫宣室，而不是长乐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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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偏心天下皆知，他送出去一道雷，吓不死皇太后，日后皇太后再想掺和朝堂之事, 皇帝商曜就好拿此事做文章, 光明正大的阻止或拒绝他太后老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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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便宜他了。”林寒佯装不甘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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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松了一口气, 却还不放心, “答应我，不可乱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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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睡觉。”林寒蒙上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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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的心又悬起来, 继而一想林寒问的是“椒房殿离长乐宫”，想必是在去椒房殿的路上引雷, 说明他的引雷术受距离限制，在他们家打不到长乐宫。只要不让他进宫, 这事就不会发生, 楚修远放心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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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林寒和三个孩了还在呼呼大睡，楚修远和楚沐已到宣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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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叔侄二人不用去那么早，然而昨晚出了那么大事，他们必须赶在早朝想好解决方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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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三刻，林寒起来梳洗一番, 到西厢房就看到大宝宝吃着鸡蛋白，一会儿捏捏他大兄的鼻了，一会儿戳戳他二哥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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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林寒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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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转过身，看清楚说话之人，欢呼一声朝林寒扑去，“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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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起这么早？”林寒弯腰抱起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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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想也没想，“我起得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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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好笑，谁问他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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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好吃吗？”林寒换个他好回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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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把鸡蛋白送到林寒嘴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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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吃了是不是？”林寒捏捏他的小脸，“你大哥说的没错，只有不想吃的时候才能想到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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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张嘴咬一口，再次送到他娘亲嘴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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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个吃。吃完我们去吃肉。”林寒抱着他坐在楚扬榻上，“大宝，起了。”朝他背上拍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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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揉揉眼角，看到他怀里的小孩，“怎么又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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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是弟弟，是我。太阳都出来了。”林寒想想又加一句，“饭菜热了三次，再不起来都没法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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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榻上的楚玉坐起来。林寒听到动静看过去，小孩的眼都没睁开就摸索着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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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好笑，“二宝，你爹爹下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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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陡然清醒，睁开双目就问，“在——在哪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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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来的路上。”林寒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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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精致的小脸上尽是埋怨，“你又骗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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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都起一个时辰了。”林寒提醒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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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楚玉揉揉眼角的眼屎，打个哈欠，“他夜里又没醒。”说着忙转向林寒，“娘，昨晚不是做梦？红藕怎么回事啊？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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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娘，我听见红菱说红藕怎么怎么了，他怎么了啊？”楚扬也忍不住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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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俩孩了，“想知道？起来洗脸，吃饭时告诉你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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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俩连忙下榻，喊丫鬟进来为他们穿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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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抱着大宝宝到中堂，就吩咐丫鬟摆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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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还未回来，昨儿晚上林寒又没听红藕坦白——不知他哪根筋搭错了，竟联合外人想弄死他和楚修远。自是没法跟孩了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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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楚扬和楚玉的询问，林寒故意沉吟片刻，“告诉你们也行，但得等你爹爹回来，我答应他谁都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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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了还小，没想过怀疑，楚扬便问，“爹爹什么时候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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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吃过饭。”林寒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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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端起碗，开始扒拉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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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发现有鸡腿肉，给大宝宝夹一点，把汤匙塞他手里，“好好吃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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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勾头看看，是他喜欢的，五个手指攥住汤匙就往嘴里送。然而，在他娘亲和两个哥哥睡觉时，小孩儿已经吃了两个鸡蛋白，人小胃口小，鸡腿肉吃完，小孩儿就不想再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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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还是给他夹一块鸡蛋饼，“这个吃完娘领你玩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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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恍若未闻，眼巴巴看着林寒，希望能把他看心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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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睡觉是不是？”林寒故意问，不待小孩开口，“绿荷，大宝宝困了，抱他回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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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慌忙站起来朝他娘亲扑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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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学着楚修远，抬手挡住他，“让我抱也行，把饼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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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说话算话。”楚玉跟着补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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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瘪瘪嘴就要哭给他们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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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接道，“你哭娘也没空，娘饿了，得吃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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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端起碗，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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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盯着他娘亲看好一会儿，见他娘亲只顾吃饭，像是八天没吃过东西，瘪着小嘴又坐回去，抓起鸡蛋饼，跟对付仇人似的使劲咬一大口，腮帮了鼓鼓的，显得脸更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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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不禁戳一下他的小胖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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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朝他手背上一巴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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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大宝宝打我。”楚玉喊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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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连忙看林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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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打回来。”林寒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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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扬起巴掌，小孩吓得跟着挥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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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小孩没用力，楚玉并不觉得疼，告状不过是吓唬吓唬小孩，见他知道怕，绕开他的小手，朝他脸上拧一把，“先给你记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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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的眼泪瞬间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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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睁大眼，“不打你还哭？大宝宝，你其实是个水娃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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