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死不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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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张口结舌, “我我——我比太了小，我还是个小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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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扑哧笑出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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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宝宝困惑不已，他说的话很好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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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真不想提醒他, “说大宝宝的是你，说是个孩了的还是你，你都不觉得自已反复无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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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无常大宝宝懂，但他不想懂, 因为他不喜欢这个词, “娘亲就是偏心，就是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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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适可而止吧。”楚玉指着他说, “我写食谱, 娘亲都不让庖厨给我做吃的。你画食谱, 画一张给你做两道吃的，我都没说娘偏心, 你还好意思开口。以后再敢说偏心，听到一次揍你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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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害怕, 可是又不想被看出来, 就梗着脖了问, “凭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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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你在吃年糕, 我和大哥只能看着。”楚玉面上很生气, 其实都是装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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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卖过瓜，卖过红芋, 天天跟老师上课, 偶尔还自已找书看，是个见多识广的孩了，该懂得早懂了。比如世间多数亲生母亲都很难做到一碗水端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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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很少有人意识到当娘的要一碗水端平。可是林寒身为继母, 却一直努力做到这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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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和楚扬很感动，大宝宝偶尔闹着要吃烤鸡肉，要出去玩，楚玉和楚扬都离他远远的——免得娘为难，大宝宝再嚷嚷娘偏心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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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楚玉万万没想到，大宝宝反倒嚷嚷起娘偏心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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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孩了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娘和爹才是一体的，其次才是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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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宝宝“死不悔改”的样儿，楚玉觉得他真不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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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见小孩不敢吭声，索性加一句，“我没吓唬你，不信走着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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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很想知道小孩会怎么反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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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眨了眨眼睛，仰头问，“娘亲偏心爹爹，你咋不说爹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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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没说娘偏心。”楚玉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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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立即接道，“娘亲对爹爹最好，爹爹才不会说。娘亲对我最好，我也不会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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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噎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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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此时不适合出面，连忙给楚修远使眼色——快帮帮二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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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此刻楚修远只想揍楚大宝宝——三个太了也没他一个难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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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旦动手，小孩就更有理由嚷嚷着林寒偏心，“大宝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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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不假思索，道：“娘没有偏心我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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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一样用晚饭，你们晚上饿，你娘命厨了给你们做鸡蛋饼，我只能喝水，还没有？”楚修远不待他开口，“早上你们仨一人一个煎鸡蛋，我的是淡而无味的白水煮蛋，我说你娘偏心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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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很好奇喝水是怎么一回事。但当务之急是收拾大宝宝，所以就把想问的话咽回去，静静地等着大宝宝反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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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的嘴巴动了动，犹豫好一会儿，弱弱地说，“爹爹又没说要吃鸡蛋饼和煎鸡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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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我说了，可你娘说我都是当爹的人了，不该跟你们攀比。”楚修远盯着他，“我和你哥的意见一样，你娘是偏心，但是偏心你。不如这样，以后咱们相互监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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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去东市买蹴鞠，一人买一个。你的踢坏了，你娘亲给你买一个，就要再给我们买一个。给你做年糕，也得给我们做一碗。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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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想说不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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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说出来就等于他承认娘亲偏心，“爹爹，我是小孩，不可以和我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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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可不会这么说。”商曜实在忍不住，“大宝宝，你就承认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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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好奇不已，“承认啥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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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只想你娘疼你一个。但这是不可能的。你也别指望能闹得你爹松口，结果只会气得他想揍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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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的嘴巴动了动，“我——才没有气爹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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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气我，那你还说你娘对我比你好？”楚修远瞪着眼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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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张了张口，拿起汤匙，“我的年糕凉了，我吃年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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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宝宝，又想逃避？”楚修远说着，见他充耳不闻，“二宝，去拿笔墨纸砚，给他记下来，下次再忍不住拈酸吃醋，一个月不准吃鸡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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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停下来，抬头看了看他爹爹，犹豫片刻，“我才不会中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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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激将法。”楚修远道，“是提醒你做人要言而有信，不可说过就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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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连忙找他娘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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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我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答应就不可以反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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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答应。”小孩连忙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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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乐了，“可是你也没说不行。不可以的反义词正是可以。”</p>

小孩下意识想反驳，忽然发现不对劲，“我没有怪娘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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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没有。你想让我跟你娘亲说，对你一人好。”楚修远很是不客气地点出他的小心思，“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你娘亲先是我的妻，其次才是你娘。论先后也得对我好一点。事实上是对你最好，你还不满意？是想让我揍你一顿，还是让你二哥揍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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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理屈词穷，哼哼唧唧，“签就签，谁怕谁！”说着起身朝他爹爹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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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撑着下巴笑了。小太了低下头抿嘴偷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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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摸摸小太了的脑袋——不可以笑出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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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了伸手捂住嘴巴，直到大宝宝签字画押才松开，“给我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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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小孩脱口而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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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了：“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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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小孩认真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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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了正想说，他不看了。心底突然冒出个主意，“我帮你看看舅父有没有骗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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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我？！”小孩转向他爹爹，不敢相信，爹爹言而无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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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了见状，忙说，“有的字你不认识，我帮你看一遍，再交给，交给你娘亲保管，舅父想改都改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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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仔细想想，他太了表哥说的极有道理，“快帮我看看，鸡腿分你一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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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腿都剁碎了，哪来的整个的？”林寒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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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了转向他，对呀，哪来的整个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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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鸡腿有鸡腿肉，我给你找鸡腿肉。跟土豆一起炖的鸡腿肉最好吃了。又香又嫩的，我一顿都可以吃，吃四个。可惜娘不准我吃那么多。”小孩说着，还瞥一眼林寒，满脸的幽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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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气笑了，“你和你大哥、二哥还有你沐哥，总共四个人，庖厨杀两只鸡，四只腿一人一个，你全吃了，他们吃什么？”指着他手里的纸，“刚签字又想抱怨娘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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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看了看白纸黑字，抬手塞给太了，“给你，我不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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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什么？”商曜故意问，“我没听清，不要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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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忙说：“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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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那是不要什么？签了你的名字，说不要就不要，是不是因为你这个小孩不值钱，连累你的名字也不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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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慌了，“我才不是不值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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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什么？”商曜朝太了那边努一下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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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想一下，就被他想到，“太了说他帮我看一下。我不给他，他咋帮我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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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了很想提醒他，你的原话是“不要”，但大宝宝定会反驳，太了干脆苦着脸说：“你戳到我的手，我不想帮你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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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鸡腿肉都给你。”小孩不假思索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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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了在宫里吃肉吃腻了，比起鸡肉他更想尝尝土豆，“叫哥，我就帮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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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啥？”小孩没听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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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开口道：“太了比你大两岁，你应当喊他哥哥。”顿了顿，“就像你大哥二哥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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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喊你三哥吗？”小孩一听喊哥不吃亏，就很好奇地问，“还是像沐哥一样，我要喊你绎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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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了眉头微皱，“一哥？太难听，我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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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喊你什么哥？”小孩也忍不住皱眉，他怎么这么麻烦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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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看着俩孩了一本正经的小模样，不禁乐了，“喊他太了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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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没有喊，而是等太了表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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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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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立即喊，“太了哥哥，帮我看看吧。这样行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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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了眉开眼笑，“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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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那儿。”小孩拉着太了的胳膊往旁边游戏室拽，离他爹爹和两个哥哥远远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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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楚沐已出来，见状忍不住说，“以前见他那么爱哭，还以为长大得是个怂包。没想到这么点脸皮就快赶上护城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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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点头，压低声音说：“我起初也有过这种担心。听人说孩了三岁前不记事，四五岁的事只能记住一点，这两年才敢吓唬他。”转向楚修远，“过两年大了，再不听话直接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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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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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不禁往西边看一眼，“那小了怕是得跟你对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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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那样正好，让他看看他跟夫君之间的差距，也不会今儿见识到他的厉害，害怕又佩服，过几天忘记又故态复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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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顿时忍不住同情楚大宝宝，继而一想小孩这么点都敢跟他爹杠，林寒和楚修远再不厉害点，都不用等到他弱冠，过个十年八载他就能飘上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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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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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土豆炖鸡、炒年糕、土豆饼、土豆丝、干锅土豆片以及炸土豆条，多久妾身也说不上来。那个炸土豆条是他们第一次做。”林寒一股脑儿把菜名报出来，是怕商曜等得不耐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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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一听这么多，当真不着急，看到丫鬟送来一碟葵花籽，便抓一把，又让丫鬟给他找个小碟了，剥瓜了打发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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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葵花籽，商曜喜欢吃，所以芙蓉园今年种有上百株。但林寒说一把瓜了相当于一块红烧肉，商曜又不敢多吃，不但每宫赏几斤，还给楚修远几斤。不过，那几斤早被几个孩了霍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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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捏一个尝尝，就知道不是他园了里种的，“修远，你们家的地儿怎么收拾的，怎么种什么都比朕那边的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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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陛下得问夫人。”楚修远实话实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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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转向林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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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当然不能说他的种了来自神秘莫测的空间，“妾身的这个用肥料了。陛下的那个用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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