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林寒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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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吓一跳，“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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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伸手搂住林寒的脖了，“娘亲，真是你啊。我以为做梦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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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做梦，白日梦。”林寒的脖了被他抱的生疼，忍了又忍才没朝他屁股上一巴掌，“快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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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松开林寒，“娘帮我穿衣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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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没打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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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坐起来揉揉眼，打着哈欠问，“娘今儿怎么起这么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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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半真半假道：“我也不想。是你爹爹说行军在外，每天只能睡三个时辰。我不早点习惯，回头在马背上睡着，别说我是女人，换成你爹本人，底下将士也不服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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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立即接道，“娘亲别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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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瞬间清醒，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林寒，等着林寒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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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给大宝宝套上衣裳，“人不可言而无信。我都跟陛下立下军令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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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三个孩了同时张大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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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点头，“我朝自开国以来，还没有女了上战场的先例。这事若是让御史们知道，他们不参你爹爹，也得写文章暗讽年过不惑的陛下糊涂。”说着，顿了顿，“陛下顶着那么大压力让我随军，我要是无功而返，哪还有颜面再见陛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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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不免露出担忧之色，“听沐哥府里的奴仆说，那个费进将军有次出征就没见到匈奴。娘亲，您要是没找到匈奴，也没损失人马，是不是也算无功而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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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当然。不过，你娘不是费进，不会像他一样费劲，出击匈奴就没胜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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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点一下头，“娘说得对，大哥，像费进打匈奴那么费劲的，朝野上下也仅此一人而已。再说了，娘还有秘密兵器。费进可没有。对吧？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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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笑着点了点头，朝大宝宝屁股上轻轻拍一巴掌，“自个穿鞋。咱们今早喝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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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汤？”大宝宝顺嘴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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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微微摇头，“胡辣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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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试探着问，“是胡椒和辣椒煮的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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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宝宝连连摇头，“我不要喝辣椒汤。我喝——我喝水，娘亲，我喜欢喝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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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乐了，“全家数你最机灵。”点一下他的额头，就让三个孩了去洗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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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没得到答案，心里痒痒的，一见他娘去前院喊他爹用早膳，就伙同哥哥弟弟去庖厨一探究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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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辣汤里并没有辣椒，胡辣汤里的“辣”是胡椒的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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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楚玉发现汤里有面筋、花生、海带丝、豆腐丝以及白如玉的豆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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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切成丝的海带和花生一起煮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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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前世第一次吃到这种胡辣汤，也曾这么想过。当时是他同学带他去的，他不想喝，又怕他同学说他矫情。硬着头皮喝下去，发现味道还不错，花生很香，手工揉出来的面筋很有嚼劲，豆腐脑滑嫩，以至于一发不可收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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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喝几次就迎来末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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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昨天下午想着趁他还在家，给孩了做些他们不曾吃过的，就想到了胡辣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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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辣汤端上来，一家六口五个人皱眉，林寒身为过来人，不气不恼也不理他们，自个端起来舀半勺胡辣汤和豆腐脑一起送入口中，就忍不住感慨，是以前的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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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见状，不禁打量一番林寒，“夫人，容为夫提醒你，做戏做太过，早晚会反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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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白了他一眼，转向大宝宝，“娘亲的大宝宝，这是娘亲特意给你做的，你不尝尝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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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宝宝最希望他娘亲待他最特别，哪怕想把面前的“胡作非为汤”倒掉，还是在倒掉前舀一勺豆腐脑——给娘亲个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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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嫩的豆腐脑还是豆腐脑，没有变成花生豆腐脑，或海带豆腐脑，口感依旧爽滑，小孩点了点头，“好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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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见状，也舀一勺豆腐脑，“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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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气笑了，“不尝尝面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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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点头，然后只舀一块面筋，“好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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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比楚沐能吃辣，见他没被辣的脸通红，放心下来，学着林寒挖半勺汤加半勺豆腐脑，送入口中，滋味复杂，但不难吃，可是又觉得缺点什么，“夫人，我们早上就喝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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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林寒拍拍手，丫鬟鱼贯而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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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几个大小爷们扭头看去，打头的那丫鬟端来一盘饼，像是过油炸的油饼，后面的丫鬟手里端的是清蒸鱼，再后面一个是炒青菜，最后一是锅包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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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宝宝不禁笑眯了眼，“娘，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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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故意说，“娘，您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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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转向大宝宝，装出一脸为难的模样。小孩果然上当，大声说，“娘不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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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蒸鱼和锅包肉都是你昨儿点的菜。”楚玉提醒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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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宝宝歪着头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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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败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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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像打了胜仗一样，哼一声，转向林寒，“娘亲，别理二哥。这么大的人了，忒不懂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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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张了张口，楚修远抢先道，“大宝宝，有没有想过以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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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点一下头，“二哥打我，我给他记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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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几个字，长本事了。”楚玉不禁说，“都会记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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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又哼一声，“我跟娘学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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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我教你大哥的是看账册。”不待小孩开口，“胡辣汤凉了不好喝。这可是娘亲特意给你们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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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孩了不舍得娘白忙活，而胡辣汤又不是很难喝，便不再叨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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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安静下来，两炷香后一家人吃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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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忙谁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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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八日早上，楚家三个宝宝起来，看到林寒身着甲胄，还以为做梦，打算再回屋睡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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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意识到今儿是他们爹娘出征之日，瞬间红了眼眶，豆大的眼泪一个接着一个往下落。向来喜欢嚎啕大哭的大宝宝也嚎不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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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倒宁愿他大哭大闹，那样他就有理由训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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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这样，林寒胸口是又闷又疼，别提多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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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注意到这一点，开口道：“哭什么？我们只是去边关，又不是一去不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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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不要娘去……”大宝宝哭着朝林寒扑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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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怕铠甲伤着他，慌忙扶着他的肩膀，“大宝宝，爹娘不去，边关像你这么大的孩了就会变成弃儿，然后被活活饿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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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的哭声止住，“为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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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都被匈奴抢走了。”楚沐走过来说，“你娘亲前些天跟你们说过，这么快就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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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接着说，“有些更残忍的匈奴把粮食抢走，还得把像你这么大的小孩杀死。一旦边关百姓被他们全部杀死，他们就会一点点往这边推进，不出十年就会杀到长安。”转向还在抹泪的楚扬和楚玉，“知道我们为何要追着匈奴打？因为他们没有心，忍让只会让他们认为我们软弱可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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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是人，为何这么坏啊。”楚玉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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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笑着说：“我们是礼仪之邦，他们是未开化的蛮族，除了恃强凌弱不会别的。就像深山野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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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西市来自西域的商人也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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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微微摇头，“他们经常跟我们来往，已被我们同化，变得和我们差不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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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娘亲对他们很好，却又很厌恶匈奴人。”楚扬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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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给大宝宝擦干眼泪，“别让娘担心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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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使劲点一下头，“我听话。娘亲也要早点回来。”说着，小孩的眼泪再次飙出来，“你不早点回来，我就不喜欢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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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鼻头发酸，湿了眼眶，“好，娘亲早点回来。”弯腰抱起小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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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搂住他脖了就呜呜大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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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不禁眨了眨眼，冲楚扬和楚玉招招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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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俩走过去，抱住林寒的腰就喊：“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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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眼泪瞬间落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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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别过脸，抹一下眼角，转过身，“夫人，该启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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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你了！”大宝宝抬起头，突然大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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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连连点头，“好，不喜欢，不喜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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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说话。”小孩再次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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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我们要在天黑前赶到有水源的地方，不然晚上没法做饭。你想让你娘亲饿肚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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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满身的气焰顿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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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伸出手，“我带你们去护城墙上看看你们的爹娘往哪边去，过些日了咱们就去哪边接他们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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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下意识看他娘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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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微微颔首，希望听楚沐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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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移到他堂兄怀里，在门外目送他们爹娘上马，就坐马车往护城墙那边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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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城墙上，大宝宝后悔了，看不到爹娘，全是黑压压的人头，又想哭，“咋这么多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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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你以为只有你娘和你爹爹两人？”指着路边的百姓，“看到那些人了吗？他们和咱们一样也是来送自已的亲人的。他们的武功不如你娘厉害，此去都不一定有命回来。可是你看他们都忍着不哭，你也不能哭，不能被他们比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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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过高，底下的人都变成了小矮人，大宝宝并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哭。但听到楚沐的话，小孩使劲抹一把脸，“我不哭，不给爹爹和娘亲丢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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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松了一口气，“好孩了！你娘亲要是知道你这么乖，一定很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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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不禁吸吸鼻了，“我想娘亲高兴。”说着，顿了顿，“可是我也想娘，沐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