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违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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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搜寻除了让恐慌情绪在村镇里蔓延，没有任何实质进展，现在所有村民都知道村镇里发生了杀人事件，部分人以讹传讹，演化到十数人被杀害的版本，尤其老村长被害，更是让这里的村民惶恐不安。</p>

守备骑士安排的搜寻指令在清晨暂停，所有村民会集中到村长家附近的集会所，铃木友纪可以预见被迫到来的村民相互间恐慌情绪交换、增长，只会让村镇里的村民境况更糟糕。守备骑士更在乎抓到凶手，他认定的外来商人保罗，所有村民集合在一起，卫兵再次搜寻，任何隐藏的响动都更容易被发现。</p>

雨依旧清洗着地面，冲刷的响声让躺在集会所角落睡觉的铃木友纪睡得并不安宁。莫里亚蒂跟不少村民集中在这里商讨下一步的应对策略。</p>

大约清晨5时左右，铃木友纪嗅到食物的香味，迷迷糊糊睡醒后发觉集会所内有提前到的村民在一起蒸面饼，相比于村里的杀人事件产生的恐慌，村民朴素的一面也顽强地留存着，让他们忽略最急迫的事情，转而在祈祷之后开始准备早餐。</p>

“醒了？”莫里亚蒂走到铃木友纪身边，像正常的叔父帮侄女搭理头发，他在村民眼里一直是体面的退休教授，有学问有风度还有钱。即便往前的记忆全是虚构的，这里的环境和村民本身也是虚构的。</p>

此刻的莫里亚蒂完美扮演着他在棋盘之上的角色。</p>

“快到集合时间了？”</p>

“嗯，部分村民提前过来准备分发早餐。村长被害后，村里的基本秩序还在，他们似乎都不知道外面的山路垮塌。相比一个两个人的死亡，农田全毁与陷入封闭更能刺激他们的神经。”莫里亚蒂说着望了眼外面的雨势，村镇里的路面很多泥泞不堪。连续不断地下雨，不止脚印痕迹被冲刷干净，进一步的灾祸迟早到来。</p>

“领主女儿凯瑟琳会过来吗？”</p>

“大概率不会。集合的号令只对普通村民管用，而且她过来也不会说实话的。态度我们之前已经见过了。”莫里亚蒂适当拒绝热心村民送来食物的举动，带着铃木友纪走到集会所外。</p>

外面的村民更多，他们在巡夜队的口中得知发生了杀人事件，恐慌促使他们提前往人多的此处聚集。但在这里他们三五成群围坐攀谈，似乎杀人事件不再是第一要务。这与铃木友纪设想中不太一样。</p>

“你觉得凯瑟琳是凶手的概率更高？”莫里亚蒂再次远望东面的民居聚集区，昨晚感到的某个报丧女妖气息暂时没了。</p>

“福尔摩斯昨晚在村长家的楼梯上演绎了追杀过程，明显追杀村长妻子的人身高比福尔摩斯矮一截。领主女儿凯瑟琳符合他的演绎，而保罗的身高跟福尔摩斯近似，体格还更健壮，那条狭窄的楼梯平日低头弯腰慢慢走还没事，举着刀追跑下来，保罗连手臂都伸展不开。”</p>

铃木友纪虽未听到福尔摩斯明说演绎结论，但客观事实摆在眼前，演绎过程束手束脚。</p>

“不能排除保罗特意利用楼梯大小制造假象，他放村长妻子逃下楼，在追过去时特意在楼梯护栏上留下不合手的劈砍痕迹，以此迷惑他人。犯罪者即便没接受过专业训练，也会隐藏自己遗留的痕迹和线索。”</p>

莫里亚蒂对此存在不同的看法，实则就是没有证据，各方怎么说都合理。决定性证据要是在手，铃木友纪相信福尔摩斯就会行动宣告游戏结束。</p>

“如果你昨晚能看清翻墙的人是谁就好了。先前两次都没人目击，这次能看清就真相大白了。”铃木友纪小声嘀咕着。</p>

集会所周围越来越多的村民聚集过来，离约定的集合时间不久了，村民自发组建的巡逻队也依次返回。村里的人齐聚于此，铃木友纪跟莫里亚蒂都看着进出口，人群中没有看到领主女儿凯瑟琳，连她身边的佣人也都不在。</p>

福尔摩斯回来时，集会已经开始，村里的守备骑士带着随从在室内临时堆的箱子上喊话，由村长的儿子回应骑士的总结及提问，把村镇里发生3起杀人事件大致讲述给到场的村民。</p>

莫里亚蒂也有上台的任务，他见福尔摩斯回来，便把铃木友纪推还给对方。“有新的进展吗？”</p>

“都是些迷惑性质的摆设，比如村外召唤仪式残留的污染痕迹。能对上领主的研究方向，但间隔时间在3个月以上，对现在的事件没有直接联系。”</p>

“推理游戏里存在召唤魔术残留的痕迹，真的合适吗？”莫里亚蒂不忘吐槽，他从了解这个世界大致面貌后，就对刻意弱化神秘侧颇为不满。能自由使用神秘力量，抛去推理故事里繁琐的规则惯例，他作为犯罪专家能整出很多新花样，相反福尔摩斯这类传统意义的侦探，就没法发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