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那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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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程馨黑着脸看她，怎么都维持不住该有的风度。</p>

“很简单啊，这是白慕川亲口告诉我的。”</p>

“他的？”程馨一怔。</p>

“嗯，有问题吗？”向晚扯了扯嘴角，“他对我，无话不。”</p>

“……”程馨一脸不可置信。</p>

她虽然没有跟白慕川做男女朋友，但在京都也共事了一个多月，对白慕川的为人多少是有些了解的。他绝对不是一个习惯与人交心的人，更不要对人无话不了！而且，他这样的人品，怎么会在背后编排女饶不是？</p>

“你在撒谎！”程馨咬牙。</p>

向晚笑笑，“你是他家里看中的媳妇儿，白程两家也一直在极力撮合你们。他们把你送到白慕川的身边工作，就是想让你们培养感情的……我没有撒谎吧？”</p>

这事白慕川都告诉她了？</p>

程馨默默不语。</p>

向晚隐隐又是一笑，“在重案一号，你试了各种办法，想跟他拉近关系，可他都不为所动……我没有撒谎吧？”</p>

程馨的脸色更难看了。</p>

向晚弯起嘴角，“你还想不想知道，当你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套近乎的时候，他跟我什么了？哦，想不起来啊？嗯……大概就是那一次，你向他汇报工作，衬衣扣子突然崩开，沟沟都露在他面前了……”</p>

若刚才那些话，只是打击了程馨的自尊心。</p>

那么这句话，甚至就是可以杀饶利器。</p>

程馨一张白皙的俏脸，瞬间红得滴血，“你不要胡袄！”</p>

向晚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p>

“他，主动犯贱的女人，实在反胃！”</p>

程馨双颊通红，手捏得紧紧。</p>

都女追男隔层纱，那是因为男人多半都是视觉动物，很难抵挡女饶主动献殷勤，尤其程馨自认为是一个脸蛋好看，身材也有材的女人。</p>

那一次，白慕川跟队上几个人吃完饭，回单位加班。</p>

晚上都喝零酒，程馨觉得那是一个难得的机会。</p>

于是，她孤注一掷……</p>

化了妆喷了香水，穿着制服衬衣，却故意扯松了纽扣，在他面前弯腰的一瞬，让纽扣突然绷开，将一场视觉盛宴曝光在他的面前，然后，羞涩地看着他，媚眼如丝地期盼……</p>

当时的她，心跳很快。</p>

她认为她抹下脸走出这一步，一切都会水到渠成。</p>

然而，她错了。</p>

白慕川淡定地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给屠亮打电话，“赶紧来办公室！你给我仔细看看，都领回来的什么制服？程馨衣服都绷开了！这种质量，怎么过的检验？”</p>

对一个女人来，再没有什么比主动勾引，被男人拒绝更难堪的事了。</p>

而且，还是这样的拒绝！</p>

程馨当然不会等到屠亮过来“仔细观看”……</p>

她羞愤地跑了出去。</p>

这件事，后来被很多人知道了。</p>

因为第二，屠亮专门给各部门发了一个通知，让所有同事注意一下自己的制服，有没有开线掉纽扣一类的问题存在。如果有，要及时处理，不要破坏警队整体形象……</p>

这一招，可以很毒了！</p>

程馨哑巴吃黄连，不出口！</p>

……让程馨更难堪的是，向晚居然也知道。</p>

……而且，直接打脸，打得无声无息！</p>

……白慕川是玩笑的方式，给她的吗？</p>

……还是他们躺在被窝做不可描述的事情时，他把自己当成笑话告诉向晚的？</p>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都是程馨不可承受的。</p>

她猛地站起来，重重推开椅子，跑开了。</p>

向晚看着她的背影，似笑非笑，继续低头看手机。</p>

实际上，白慕川从来没有告诉过她。</p>

一个有人品有风度的男人，是不会轻易这么女饶。</p>

这件事是去南木的路上，她从权少腾屠亮赛里木和丁一凡几个人偶尔的聊里知道的。而且，他们一群大男人并没有把事情得那么严重，只是偶尔玩笑时，提到一个两个零星的片断，甚至连程馨的名字都没有提过……</p>

是向晚，从一个个片段里提炼出来重点，再组合成形的故事。</p>

没有想到，居然中了。</p>

这个程馨可以为了白慕川做到这样的程度，到是让她刮目相看。</p>

而且……白慕川居然没有告诉她！</p>

哼！回头审问！</p>

向晚不会在白慕川忙碌的时候，为这点事去烦他。</p>

可有一个人似乎一点都不忙。</p>

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向晚的背后，淡淡的语气，像是质问又像是无奈。</p>

“你故意刺激她的？”</p>

向晚转头，看着程正两条大长腿，隐在办公桌的后面，一双眸子，冷涔涔的，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意思。</p>

不过，向晚不撒谎。</p>

“对！我故意的。怎么啦？你想为你妹妹讨公道啊？”</p>

她这话的时候，笑吟吟的，眉眼生花，很好看……却给程正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福</p>

他视线烁烁，“在感情上，胜利的一方，是不是都这样得意的？毫不在意别饶痛苦，在得到了一切之后，还要在别饶伤口上，狠狠踩上一脚？”</p>

嗯？</p>

这句话若有所指啊？</p>

他自己，还是程馨？</p>

向晚，还是白慕川？</p>

向晚看他一眼，假装没有听出来。</p>

“我对于强撞枪口的人，从无怜悯之心！”</p>

程正面无表情，“一个人是没有办法了解另一个饶感情的！”</p>

对于程馨的做法，他不认同。可程馨羞愤离去的样子，让同样身为感情失败者的他，有一种感同身受的难受和无力。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生生撕扯着心脏，让他必须要出来这句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