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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霖往事也只存在于记忆里。人们通过文字记录下来的记忆，总难免有些偏颇。我在想，你说的‘选择性解读’很有道理。解读记忆是这样，记忆本身也是这样。我从来不愿意记得我的头发是怎么一天天减少的，却愿意记得那些熬夜阅读的文字。我想，这位酒友的情况也差不多，不过是某个选择性记忆的见证者，或者是选择了道听途说的某一个部分。”</p>
陆寒欲言又止，举起烟斗，长吸一口，吐了一个烟圈。</p>
他的脑袋还算清醒。</p>
瑟尔不太欣赏老费这种聊天方式，他给陆寒斟酒，“诺伊，那个小伙子，你说你给他打下手，我还以为他是你聘请的驼鹰*①。也对，他毕竟是思博陵家的人。”</p>
“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这么一条路，他居然用不着我照顾。”</p>
陆寒刚才那段儿应激反应消退了，他向两人举举烟斗，“我得为我刚才的失礼抱歉。胖子给我裹伤口，我也没说声谢谢，还老是顶嘴。我就这副德行！”</p>
瑟尔打哈哈，“咱们贩子就得有点儿闹性，要不路上用不上舌头，准让呼吸给烦死。”</p>
陆寒嘿嘿笑，“‘晶霖往事’，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晶霖’吧？”</p>
“没有第二个地方拥有这个名字。”老费微笑说。</p>
“纪年博士？我听说过。”陆寒眨巴眼睛。</p>
人有三分好奇心就能被老费调动起来。</p>
瑟尔说：“分辨一个故事的真伪和好坏首先要辩清讲故事的人。我指的不是我，是这位尊贵的……博士。你该猜得出谁才能讲出‘晶霖往事’这样的故事。”</p>
陆寒挺了挺腰杆儿。</p>
难以置信？</p>
瑟尔给了他一个肯定的暗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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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p>
*①驼鹰小香巴拉商旅聘请的商队护卫的别称，专职的驼鹰骑士往往并非出身世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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