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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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正是十月黄金周，各个旅游景点、商场、餐馆都人满为患。</p>

徐母逛了没有多久，就有些气喘吁吁地跟不上了，由方筱榆陪着，在一处青石堆砌的假山脚下阴凉处休憩。</p>

王小童和小优在一座凉亭下当秋千，俩人一边荡一边开心地笑着。</p>

“小童，你奶奶真的好有趣，她居然说我像鸟类。”</p>

“是百灵鸟吧，据说声音很好听，还会唱歌，是在夸你呢！”王小童说。</p>

这时手机震了一下，王小童低下头，看到手机上有陈天智发过来的信息：小童，我已经买好了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喜欢。天智。</p>

“哈哈哈！”小优大笑起来，“她还说那个……那个游乐场的顶盖像什么来着？哦，像个大南瓜！”</p>

“我奶奶住在沿海一个小山村，据说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充满仙灵之气。那里有很多海鲜，每次涨潮后沙滩上到处都是海鲜，还有很多美丽的贝壳。反正我是没去过，那个方姐姐去过。”</p>

“那个方姐姐，感觉好奇怪的样子。你爸爸看她的眼神，哪怕就那么一眼，简直可以用惊骇来形容。”</p>

“惊骇？什么意思？”王小童惊讶地问。</p>

“唉，不跟你说了，反正你也不懂。总之，就是一个男人非常非常爱一个女人的眼神。”</p>

“所以我才会忧愁。说实话，小优，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发现我爸爸那样。你说，那个方姐姐，她才比我大几岁而已，我爸怎么可以那样呢？简直不可理喻！还有我妈，她最近也可能在外面有人了。你昨天说我抑郁，我最近好像真的有点抑郁了。”</p>

王小童说完，低下头轻声啜泣起来，方才的开心一扫而光，凉亭里的氛围变得既沉闷又抑郁。</p>

小优叹息一声：“唉，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p>

“我本来有一个非常幸福温馨的家，不管在外面遭受了什么，家都能给我最大的能量。只要回到家里，回到爸爸妈妈身边，我就会觉得很开心、很快乐。可是现在，我觉得所有的力量都在土崩瓦解，我随时都在担心爸爸妈妈离婚。他们已经快到那一步了，虽然还没有到摊牌的地步，但是都在酝酿时机。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在一个多月前，他们还是那么恩爱！”</p>

“其实可能早有裂痕了，只是时机没有到，彼此维系着一份关系。陪伴在你奶奶身边的女人，应该是你妈，而不是那个年轻的方姐姐，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p>

“我爸爸和我说，方姐姐和奶奶住在一起，是因为奶奶的女儿，也就是我爸爸的妹妹，在很小的时候死掉了。死的时候大概只有十几岁，奶奶一直很悲痛。爸爸见方姐姐和姑姑长得像，就安排她和奶奶一起住。方姐姐就像奶奶的女儿，也就像我爸爸的妹妹一样。”</p>

“可是，你爸爸看方姐姐的眼神，哪里像在看妹妹？”</p>

“就是！”王小童气咻咻地说，“上次我和他们一起吃饭，他们两个就在我眼皮底下上演了一幕世纪大恩爱，就差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了。我爸甚至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就好像没有我这个女儿一样。其实我就坐在他身边，他连一片菜叶都没有夹给我，一直在给那个方姐姐夹菜。”</p>

小优捂着胸口“啐”了一口：“天哇，说的我好恶心！”</p>

王小童说：“我也觉得我爸特恶心，我以前很爱我爸，可是现在很讨厌他。我一见他那张脸那样面对方姐姐，就恨不得上去给他们两个每人几耳光。”</p>

小优说：“假如把方姐姐换成你妈，你就会是另一种感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