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以后我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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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张梅戴着手套正在洗碗，洗洁精的泡沫粘在手套上，张榕捏着鼻子站在一边，手里拿着拖把，眼神迷离，思绪又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李文惠看着这一幕，心里思绪万千，她记得张榕最讨厌洗洁精的味，所有牌子的各种气味都受不了，闻一会就头晕，张榕七八岁的时候，过年之前家里大扫除，李文惠把锅碗瓢盆堆在厨房清洗，让张榕也去帮忙，张榕一直说头晕，李文惠还以为她偷懒不想干活，没想到张榕坚持着帮忙清洗完之后，就开始干呕，后来晚饭也吃不下，从那以后，刷锅洗碗和张榕无关。李文惠看着张榕的样子，打算叫张榕别待在厨房了，她刚走了几步，就听到张梅说，“姐，你别待在这了，去看电视吧。”张榕终于回过神来，她揉了揉鼻子，“我又走神了。这个味太难闻了，我先出去了。拖把我放这了。”张梅点了点头。张榕走到厨房门口，又转过身，对张梅说：“你辛苦了，活都让你干了。”张梅随意的摆了摆手，催促张榕离开，然后继续洗碗。李文惠笑了，她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了，张榕和张梅变得有默契了，以前她们都是各忙各的，谁也不管谁，现在张梅体贴张榕，张榕也会说好听的话了，姐妹俩好像亲近了许多。她不知道这个变化从何时开始、因何事开始，怎么好像转眼间姐妹俩就突然长大了。</p>

张榕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李文惠，李文惠的笑容那么温柔亲切，张榕走上前，抱住李文惠，轻声喊了一声妈，差点忍不住落泪。李文惠能感受到张榕强烈的情绪变化，她不知道张榕为什么突然情绪激动，她也没有问，她只觉得这个拥抱很温暖，张榕也一样爱着她，她很幸福。</p>

假期结束之后返校，晚自习依旧是同学们互相借作业、抄作业的时间。</p>

秦雪薇趴在课桌上闭目养神，张榕轻声问她，“作业都写完了？”秦雪薇有气无力的说：“会写的都写完了。”张榕又问：“那不会写的呢？你打算怎么办？”秦雪薇睁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张榕，“你把数学、物理、化学都给我留着啊，别借出去，后两节自习我要发愤图强，学好数理化……现在我先养精蓄锐，休息一会再说……”张榕很是疑惑，“你假期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秦雪薇摆了摆手，没回答，郭昊借走了张榕的化学试卷，张榕拜托郭昊帮忙借了孙明凯的物理试卷，张榕把选择题答案对完，想问秦雪薇要不要一起抄后面的解答题，才发现秦雪薇居然已经睡着了。</p>

张榕迅速抄完物理试卷，把孙明凯的试卷还回去，郭昊已经在催了，还有不少同学等着借试卷。张榕专心研究物理题，试图弄明白孙明凯写的解题步骤，她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脑中好像一团乱麻，她感觉她也快要撑不住睡过去了。终于，下课铃声响起，张榕揉了揉额头，趴在课桌上休息。秦雪薇被教室里的喧哗声吵醒，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又坐回座位。张榕也跟着打了个哈欠，抱怨着说，“你别传染我啊，我也觉得困了。”秦雪薇揉了揉眼睛，“你怎么也蔫了？”张榕缓缓的说：“物理题太费神了，看得我头晕。”秦雪薇深有同感，她苦着脸说：“你知道假期我去干什么了吗？我妈给我报了一个什么特训班，补习了五天，上午物理，下午化学，化学课还好，大多数内容我都能听懂，物理课就难熬了，早上早起没睡醒，本来就头晕眼花的，看到那些物理公式我就犯迷糊，好几次差点睡着，我都是靠着掐大腿坚持过来的。悬梁刺股，真是痛苦。”张榕同情的看着秦雪薇，过了一会才说，“我借了孙明凯的物理试卷，抄完了，你要不要抄？”秦雪薇连连点头，刚才的颓废气息瞬间消失。</p>

于是，第二节晚自习刚开始，秦雪薇已经满血复活，拿出物理试卷奋笔疾书。张榕正在纠结要不要继续研究物理，秦雪薇出言相劝，“阿弥陀佛，施主，放过物理吧，别太固执了，物理和你不是一路人。”张榕听了忍不住笑了，这时她的课桌被人敲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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