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章、汝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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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p>

马腾的神情，顿时一愕。</p>

看得出来，他是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p>

愣愣的盯着华雄好一会儿，才展颜一笑，挥了挥手戏谑，“狩元何出此言？我们是冒险突袭的偏师，而耿刺史是坐镇大军的督军，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呢？”</p>

华雄没有笑，也没有言语。</p>

眼眸返照着火堆的亮光，直勾勾的盯着马腾。</p>

马腾也不笑了，眉目间慢慢堆起了寒霜，“狩元，你是得到了什么消息？还是在想试探着什么？”</p>

“寿成兄，你忘了我是谁的弟子吗？”</p>

华雄扭过了头，“我若是想加入叛军，第一个要杀我的人，就是夏先生。我是因为此战傅太守也觉得不能取胜，就想考虑多一些。毕竟，我还肩负着守备西县的责任呢！”</p>

又是一阵寂静。</p>

“唉.......”</p>

马腾又是一声叹息，昂头看去了漫天星辰。</p>

觉得有了星辰点缀的苍穹变得好高，让人变得迷茫；也觉得今夜自己的叹息变得好多，“我没想过这个问题。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吧。”</p>

华雄拿起跟木棍拨弄着火堆，压低了声音，“寿成兄，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p>

“嗯。”</p>

微不可闻的鼻音，让马腾的回答有些缥缈。</p>

华雄的声音，同样有些缥缈，“我麾下兵马太少了，只能回去西县依托险要固守，尽保境安民的责任。”</p>

马腾默然。</p>

他当然听出了，华雄的言外之意。</p>

他可以调动的兵力，光是在襄平城的，就是华雄的数倍！哪怕是耿鄙兵败身死了，以他和华雄两人的兵力，完全可以退守州治冀县，和傅燮一起坚持到朝廷的来援。</p>

也就是说，华雄这是在隐晦的问他：若是讨伐叛军失败了，你马腾还愿意一起守卫大汉旌旗的荣耀吗？</p>

马腾很想慨然应诺。</p>

但不知道为什么，胸中的激荡挤到了喉咙里，却神奇的消失得无影无踪。</p>

让他心头泛起百般思绪，只能以沉默以对。</p>

毕竟他年幼清贫，见过太多黔首百姓为了温饱苦苦挣扎。</p>

毕竟他从军是为了不辱门楣，更是想改变自己默默无闻的人生轨迹。</p>

本来他觉得，再续先祖名声和守卫大汉旌旗是一体的。但当细细思量之后，却发现两者好像有很大的区别。</p>

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对朝廷忠诚吗？</p>

他觉得这个问题，在没有经历之前，很难回答。</p>

又或者，是答案无法宣之于口。</p>

“夜了，明天还要行军。”</p>

终究，他还是选择了回避，用不是理由的理由，结束了这次叙话。</p>

只是很可惜，老天爷对他的答案，也很感兴趣。</p>

翌日，当他们行军出襄武城十余里后，就遇上了许多从首阳县跑回来的溃兵。</p>

凉州别驾从事，因为不满耿鄙将权利尽给治中从事程球，又看到叛军兵力太盛，便带着亲信杀了耿鄙和程球，投靠了韩遂。</p>

（致敬神三百合，鄙夫今日单更。斜眼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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