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三章、威逼利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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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术精湛之人，眼力都很好。</p>

华雄马蹄缓缓而来的时候，也手持弓身，眯着眼睛细细打量对方的动静。</p>

只是他没有发觉，賨人有射杀他的意图。</p>

反而看着看着，就觉得賨人群起叛乱，也是应该的。</p>

汉人束发，羌胡披发，賨人椎髻弜头。</p>

在多年的杂居之下，賨人已经被汉化了不少，发饰和古时蜀人椎髻类同就是证明。只是汉化了以后，他们的生活却没有变好。</p>

都已经是深秋九月了，他们不少人还是跣足，裹着斑斓賨布。</p>

有个别賨人还光着膀子，露出了身上的虎纹文身。</p>

【注：賨是汉人对他们的称呼，也有“白虎复夷”的古称，自称为“孳”，图腾为虎。1960年湖北荆门东桥大坝出土铜戚，其上有人首鳞身，似是蜥蜴类动物，据考据是賨人勇士的虎纹文身。】</p>

唉，挺困顿的。</p>

看来是被官府小吏剥削得不轻。</p>

华雄心有戚戚焉，等靠近賨人约莫百米距离的时候，就拱手大声招呼，“我乃大汉行护羌校尉华雄，有请邑君首领过来叙话！”</p>

嗡.......</p>

对方的賨人阵里，在华雄话语落下，就一阵发出鼓噪声。</p>

各邑君也面面相窥，彼此眼中都露出了惊诧之色。</p>

賨人局限于巴中，消息闭塞，不知道华雄是谁。不过对护羌校尉这个官职，还是知道的。比两千石，主征伐，在大汉朝廷里算是排得上号了。</p>

有这样官职的人，竟然不顾安危单骑前来，邀和他们叙话？</p>

难道是朝廷要招降我们？</p>

各邑君心有所悟，凑在一起商议了阵，就有两位老的和一位正值壮年的人走过来。</p>

华雄看他们都是步行，也利索的跳下战马，将三石铁脊弓挂好，往前迎着走去。就这么三个人，以腰侧的环首刀也足够自保了。</p>

却不想，此举竟然邑君们生出几分好感，连脚步都加快了几分。</p>

来到跟前，最为年老的那位，还学着汉家礼仪先行拱手，“这位校尉，不知道要和我们商议何事？”</p>

汉话说得很蹩脚，让华雄满脸困惑。</p>

而那名壮年賨人见状，就用很流利的汉话复述了一遍。</p>

华雄听了，露出微笑颔首致谢，才开口说道，“我来是想问一问，之前贪赃聚敛的益州刺史郤俭已经被杀，朝廷大军也到了，你们賨人是想战，还是降？”</p>

“战又如何？”</p>

还是那名壮年賨人，不等年老者开口，就哼了声，语气桀骜无比，“这位校尉，就凭你们两千兵马，就想打败我们孳人吗？”</p>

华雄的回答，是一个很灿烂的笑脸，“当然不能。”</p>

呃.......</p>

壮年賨人闻言，差点被没一口气给噎死。</p>

那两位年老的邑君，也愕然相顾而望。</p>

战争不应该先声夺人吗？</p>

怎么眼前这个家伙，这么干脆利索的承认己不如人呢？</p>

华雄对他们的反映很满意。</p>

临阵叙话，就是当说客攻心嘛。</p>

不让别人顺着自己的思路走，怎么攻心呢？</p>

当即，又马上加了句，“你们賨人的勇猛天下知名，又熟悉地形，以两千兵马是无法战胜的你们的。不过，一时无法战胜你们，并不代表着一直打不过。”</p>

“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