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歌舞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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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再去确认一下，不要名头报上去了，辛女没来！奉花坊关门事小。皇上丢了脸面这可关系着你我的脑袋。”柳祚昌盯着那荷花台道。</p>

“柳大人说得是。”孟艺得令，立刻前去。</p>

两只舞曲之后，便是奉花坊的奏乐表演。</p>

这次，让众人万分期待的辛女如期而至。</p>

一如那一天教坊琴赛的装扮，青衣飘飘，至清至简，遥遥远看，倒似那荷花仙子自瑶池翩翩而来。</p>

清风吟乐响起，看台上本来熙熙攘攘的吵闹声立刻安静，仿佛一点声响都影响这清风送来的音律。</p>

柳祚昌此刻确定这便正是辛女本尊。</p>

奇怪的是赵德丞，突然起身，几步走到了看台最前面。</p>

“赵大人？”柳祚昌以为他被音律吸引：“怎么样？琴技高超吧？”</p>

“是！”其实，赵德丞是想要看清那辛女的模样，但是无奈这荷花台距离太远，只能看见那一抹青色，还有那隐隐约约的眉眼。</p>

是她吗？那日在谢相宴请上蒙面的青衣侍女？帮他扶住汤盏、以茶代酒的聪慧之女？</p>

他并没有见过辛女，那日在御河上同别人在游船上议事。突然听到前面花舫上传来琴声。</p>

自那花舫上下来的游人吵吵闹闹地说那是奉花坊的辛女。他先时没在意，突然看见一个蒙面的青衣女子从花舫另一侧上了一艘游船。那女子的模样就像是那天没找到的青衣侍女。</p>

于是他立刻着人去追，但是最后慢了一步。花舫上的人都说就是那赢了琴赛的辛女模样。</p>

他打听过，辛女本来就神秘，自教坊琴赛之后就没出现过，那青衣侍女也正是琴赛那日出现在蒙面宴席上的。</p>

她们是不是同一个人？赵德丞轻扬嘴角，看看便知。</p>

这么想着，那辛女似乎已经奏完，众人都唤着她的名字：“辛女！”“辛女！”</p>

“马延。”赵德丞立刻招手：“把那辛姑娘请来。”</p>

“看来世子对辛姑娘很感兴趣？”柳祚昌捋着胡须笑道。</p>

“能得柳大人、孟大人如此赏识琴师赵某人也想见识见识。”赵德丞道。</p>

“是，”柳祚昌话才说了一般，突然那边看台上那辛女当中摘下了面纱，大方地向向四面行礼谢幕。</p>

“哟，今个倒是直接揭了面纱了？”柳祚昌认了出来：“那不就是红莺姑娘嘛！原来红莺姑娘就是辛女！”</p>

“红莺？”赵德丞看着台上含笑致谢的女子疑惑地问。</p>

“是啊，奉花坊地姑娘，之前消失了一阵子，本官说呢怎么奉花坊突然冒出一个什么辛女弹琴这么厉害？红莺姑娘原来琴技就不错！看来去度了‘真经’啊！”</p>

“辛女就是红莺！”那些看台子上也有认识的，都议论纷纷开来。</p>

柳祚昌再一转身，赵德丞竟然不知何时已经下了看台。</p>

“咦，赵大人！怎么突然歌舞也不看了？”柳祚昌在上面喊着，但是赵德丞已经听不见了。</p>

“爷，已经知道辛女就是红莺姑娘，就好找了。”马延紧跟其后。</p>

“不对。”赵德丞走得飞快。</p>

“什么不对？”马延紧张起来。</p>

“她不是她。”</p>

“不是？”马延缓了半天才悟出来：“辛女不是那日的青衣侍女？”</p>

“是！”</p>

“什么？”马延更糊涂了。</p>

下一个节目是燕国的胡人舞，燕国舞步更大更豪放一些。旁边还有好些伶人吹着人面笛埙，不一样的异域风情。看台上众人也跟着再欢呼。</p>

赵德丞已经到了后台，那奉花坊的人正在搬箱子收拾东西，他见孟艺也在便问道：“孟大人，辛女何在？”</p>

“赵大人？”孟艺此刻重任完成了一半，已经没那么着急。很有耐心地指引：“不就在屋里嘛！”</p>

果然，顺着孟艺指的方向，那青色衣裳的女子同那奉花坊地宜奴姑娘正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说着一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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