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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珺这幅伶牙俐齿地模样，倒还真让赵德丞想起了她骗自己喝茶的那晚。</p>
她还在控诉：“那怎的不带衙役，反而独自一人候着小女子出现？”</p>
“本官是因为……”赵德丞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接下去。</p>
李媛许是刚才听到赵德丞那要治罪的责问，赶过来往里面张望，李珺示意她没事，她才安心地退了回去。</p>
李珺又继续说道：“您放心，小女子虽有罪，但是不会祸及他人，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就当没有见过小女子。”</p>
赵德丞似乎在听，又似乎在想。</p>
李珺这一番话说完，也不见他回应，正觉得奇怪。</p>
赵德丞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同沈老是什么关系？”</p>
“沈……”李珺心中不知哪根弦被卡得一声剪断，顿时卡住。</p>
赵德丞从袖筒里掏出一张纸往那小几上慢慢展开：“这是你写的吗？”</p>
李珺伸手把那张信纸拿到近前细看，正是自己之前曾经帮外公沈拂写的信。</p>
“这怎么会在你手里？”</p>
“果真是你写的？”赵德丞皱着眉头逼近：“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p>
“我，我哪里有什么秘密！”李珺逃避他质问的眼神。</p>
“女扮男装混入太学上舍；半夜翻墙外出；偷听本官同司马夫子谈话；在我喝的酒了下药……你到底是谁？还帮沈老写信？”</p>
“赵大人既然有这么多质疑，这么有把握地在露星斋后候着小女子，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是谁？”李珺反问。</p>
“你叫做李珺？”赵德丞记得她刚才才回答过。</p>
“对，小女子父亲即是前翰林学士李茂晟。”</p>
“李大人？曾经教过豫王的那位？”</p>
“对，而您口中所说的沈老就是小女子的外祖。”</p>
“原来如此。”赵德丞恍然大悟：“李大人是沈老之婿。”</p>
一时紧张地气氛不知为何缓和了好些。</p>
“听说沈老……已经离世？”赵德丞关心地问道。</p>
“是。”除了父亲，李珺居然能同另外一个人回忆起自己的外公。</p>
“究竟是何原因？”赵德丞追问。</p>
李珺并没有回答，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外公那信是写给大人您的？”</p>
“算是吧，沈老是我康，”赵德丞说了一半改口：“恩师的好友，再加上他博学古今，所以有很多问题请教。”</p>
李珺自豪地点点头，这话她相信，因为外公在她的心目中也是这样一个神人一般的存在。</p>
“外公是被奸人陷害致死的。”李珺的眼神转而为忧。</p>
“被陷害？这是怎么回事？”赵德丞问。</p>
“小女子之前一直跟着外公在杭州府生活……”</p>
李珺把沈家最后的那些风波简单地说了一下。</p>
“通敌卖国？”赵德丞喃喃自语：“那些外族文字都是本官让沈老帮忙译的。”那言语颇有些恼怒，又有些自责。</p>
“赵大人怎么会有怎么那燕国、天寿国来的信息？”李珺这才好奇地询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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