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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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风答：“天象预警，人的耳目有限，只能看到无边无际的三维时空而不能看到更高维度的时空，陛下不可不防啊！”</p>

李世民手敛龙须，点头说：“是呀，朕会认真考虑的！”</p>

太极宫，李治和晋阳公主也到庭院观看彗星，然后两人月下玩起捉迷藏。公主用锦帕裹住李治的眼睛，让李治在庭院之内捉她，如果捉到，双方互换。公主轻捷躲闪，李治常常走失，公主就用香囊招惹他，李治抓到香囊却捉不到公主，姬揔持和春兰、秋菊抚掌大笑。</p>

第二日，晋阳公主不再缠着李治，李治戴上帷帽，乘坐紫缎帏缨肩舆，前往幽兰阁找武才人。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幽兰阁就说是公主前来看望。</p>

进了阁，李治脱下帷帽，武才人大吃一惊：“九郎？”</p>

“嘘……”李治说：“才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哇！仆是有事而来的。”</p>

武才人引李治进西厢房，阿红、阿紫摆上水果、五香饮，退出。</p>

武才人说：“妾最近学了一首琵琶曲，演奏给九郎听！”怀抱琵琶，坐在胡床上弹奏起来，边弹边唱，声音悦耳动听，眼神顾盼迷离。</p>

厢房暗香扑鼻，李治听得如痴如醉，情不自禁地说：“真是妩媚动人啊，仆好喜欢你！”</p>

武才人说：“你喜欢妾，喜欢妾哪里呀？喜欢妾的眼睛，还是喜欢妾的鼻子，还是喜欢妾的嘴呀？还是喜欢妾的歌呀？”</p>

李治说：“上下都喜欢，喜欢你洪亮甜美的声音，喜欢你笑语盈盈的样子，最喜欢你这身火红的石榴裙！”</p>

武才人起身旋转了一圈，低头看了一眼飞鸟描花多褶石榴裙，笑靥如花，说：“是吗？妾象不象天上的青霄玉女？”</p>

“何止是象，简直就是青霄玉女下凡嘛！”李治笑答。</p>

武才人又背上腰鼓，说：“妾老家的腰鼓舞，表演给九郎看！”</p>

李治喝着五香饮，仔细观赏舞蹈。见武才人手持鼓槌，边舞边击打腰间的细腰喇叭型鼓，俏脸含笑，舞步优雅，袖裙飞舞，绿帔飘扬，鼓点中节，不觉看呆了。</p>

武才人舞完，气喘微微，坐到李治身旁，问：“九郎，刚才说有事而来，什么事呀？”</p>

李治正自陶醉，懵懂答：“仆忘了。”然后抓抓脑壳仔细想，说：“哦，仆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仆是想问彗星侵犯郎位的事！”</p>

武才人说：“妾昨晚查过一些资料，彗星侵犯郎位预示着好戏即将上演了。”见李治好奇地望着自己，便又说：“九郎，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参与，只做一个看客便好，懂吗？”</p>

李治点点头，眼中仍有一丝疑惑。武才人说：“四郎不是在与郎君明争暗斗吗？斗争演变下去，最终会两败俱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到时候九郎就可以坐收渔利了！”</p>

李治对：“才人的意思，仆只要当一名老实的观众，就可以入主东宫了？”</p>

武才人答：“当然不是这么简单。妾有预感，斗争不出两年就会得出结果。在此期间，九郎要多到弘文馆学习，研究时政并查阅有关奏抄、表状，多学习公文格式和职官志，争取提出有益的见解，以赢得陛下的欢心！”</p>

李治又恭敬地揖拜，说：“多谢才人赐教，他日成功，定与才人共享富贵荣华！”然后告辞回殿了。</p>

此后，李治学习有了疑问就去找武才人咨询，慢慢的，后宫出现了一些流言蜚语。知情者都暗自议论晋王春心荡漾，是时候谈婚论嫁了。</p>

到年底，李世民取消封禅，回到长安，李治待在阿耶身边，不敢再去找武才人了，但两人仍然通过侍女仆从传递消息，不过次数越来越少了。</p>

贞观十六年春，同安大长公主入宫觐见李世民并与妃嫔叙旧，偶然间也听到了李治去过掖庭宫的消息，马上明白这是青春发育期的常见症状，于是有心作媒，将丈夫王裕的侄孙女王氏许配给李治。</p>

王氏出身于太原名门大姓，属于五姓七望之一，与皇室联姻有其政治目的。李世民见是姑姑说媒，自无不允，命李治纳王氏为晋王妃。</p>

有了武才人的先入为主，占据了李治心里的中心位置，李治对王氏并无好感，大婚之夜也提不起兴致。</p>

过些天，李治找到一个机会，又与武才人见了一面，告诉她纳妃的缘由，并非出自本意，重申自己的爱意。</p>

武才人大度地笑道：“请九郎不要以妾为念，争取陛下的好感才是中心任务，等大事成功以后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李治深以为然，激动地说：“才人，仆觉得你特别象一幅画！”</p>

“什么画？”武才人好奇地问。“仆的世界！”李治说。“那你知道我喜欢喝什么吗？”武才人说。“不知道。”李治说。“呵护你！”武才人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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