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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什么了?”耿小凡问。</p>
“没什么,我就想,她是不是又要算计你,她现在变得有些可怕,我觉得你得多防着她点儿。”柳菲儿轻声劝。</p>
“她或许会给我出些难题,但她不会害我。你别想太多了。我确实太久没去匈奴了,那边有些异动,我也得去了解了解情况。当然,云、雁姐妹,我也想接到长安来,她们也该学一些大汉的文化。”</p>
“是你想,还是静嫣妹妹想?”柳菲儿还是不放心地追问。</p>
“你担心什么?云雁姐妹就算是来长安,也会住在长寿宫。静嫣妹妹没办法难为她俩的。”耿小凡解释,但也开始回想跟静嫣妹妹说起匈奴时的细节。静嫣妹妹会另有企图吗?为什么菲儿会对云雁姐妹来大汉这么敏感?</p>
耿小凡放松身心,仔细回想,渐渐进入梦乡。</p>
困扰耿小凡夫妇的,关于卫宝家室的处理问题,第二天迎刃而解。</p>
或者说,耿小凡别无选择,只能“全盘”接手了。</p>
他来到长寿宫,向王太后交还大理寺的差事,王太后不置可否。</p>
他提出去一趟中山国,调解王卫两家的关系,王太后仍然不置可否。</p>
他又说起匈奴的异动,王太后才有了反应。</p>
“前些年,昭君那个儿子叫做伢师的在长安太学学过两年,哀家挺喜欢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你去一趟也好,替哀家探望一下。还有昭君那两个女儿,是不是也都到了出阁的年龄,是不是已经婚配了,若是她们愿意,也可以来长安陪陪哀家。”</p>
“谨遵太后懿旨!”耿小凡感觉自己交完差了,可以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了。其实,他最怕的是太后问他曲阳侯和敬武公主的事,没想到,太后似乎根本不在意的样子。不知道,她到底在考虑什么。但,这次,他实在不敢再蹚浑水了。这是他们王家自己的事,自己再“掺和”就真的是自找麻烦了。</p>
见耿小凡准备告退,王太后叫住了,“听说,安汉公把卫宝在长安的府邸赏赐给你了?”</p>
“微臣此次回京本只是述职,一直住在传舍。后来,贱内因事也赶来。安汉公不忍臣委屈,暂将卫宝府邸赏赐臣。臣无功不敢受禄,准备交还朝廷。”耿小凡赶快解释。</p>
“哼!你功劳还小吗?一座侯府算什么,他赏你两座也不为过!”王太后哼了一声。</p>
“不敢,微臣不敢居功。”耿小凡吓了一跳。</p>
“你既然不愿留长安供职,且回上谷吧!那府邸你留着确也无用,交还朝廷也是应当。”王太后吩咐,接着问,“府内还有浮财几何?仆婢几何?”</p>
“府内财货,安汉公已经抄没入库,所留不多,仅够几日的开销了。至于那些仆婢,微臣打算尽数遣散。”耿小凡赶快回禀。</p>
“遣散?你不带走?”王太后愣了一下。</p>
“上谷家中仆婢足够,再多臣也养不起。有几个孤幼无依的,臣准备带回去,其他人还是遣散了好。”</p>
“看来你又做了一件善事。卫宝九泉之下也该感激你。刘氏呢?卫宝还有妾室几人?”</p>
“卫宝妻妾在京的共六人,臣打算送她们回中山。”</p>
“送回中山?让她们给卫宝殉葬?”王太后冷着声音问。</p>
“她们是卫家人,自然当由卫家安置。可,可不至于就送去殉葬吧。”耿小凡吓一跳。</p>
“哼!不至于!既然你不愿收,还是充入官府吧!总比送回中山的好!”王太后冷笑一声。</p>
“充,充入官府?”耿小凡感觉头皮发麻。</p>
“你又不能给卫宝翻案,她们就是罪奴,自然是充入官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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