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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圆月邪异，上半夜的香草街道上，还有一些草药店和医馆亮着灯。</p>
“咔！”</p>
一名穿着黑色呢子大衣，围巾遮面的男子，借着远处煤油路灯的光亮，将鲁伯特草药店大门的插锁打开。</p>
“呜！”</p>
大门关上，呢子大衣男子这才拉了拉围巾，露出了乔伊斯的脸庞。</p>
“真冷。”</p>
乔伊斯嘶嘶一嘴，却没往药堂走，也没去两边的石屋，而是在院子中将皮包打开，从脖颈把精银项链掏出。</p>
取了皮包中的枯叶泥团，乔伊斯用手将之剥了剥，显露一个玻璃瓶和一个毛巾团。</p>
“嗡！”</p>
如果这时有人能看到乔伊斯在做什么，就会发现他把金属人像放了出来，吸收着玻璃瓶中的翠绿液体，就连毛巾中几瓣黑色种子也没有遗漏。</p>
靠在院墙阴影下的乔伊斯，直到几瓣种子也化为丝线没入金属人像口中，不由咧嘴露出了笑意。</p>
暗影裂纹切割种子所流出的翠绿色神秘特性，以及几瓣干硬的种子，乔伊斯已经埋在香草街法师塔后面的枫树林一段时间，今天才将之取出。</p>
看着神秘特性和几瓣种子被金属人像吸收，乔伊斯安心了不少。</p>
“被金属人像吸食之后，神秘特性和种子的气息都消失了，找都没地方找。”重新把金属人像纳入锁棺，乔伊斯又细致收拾一番皮包和枯叶泥土。</p>
早有考虑的乔伊斯，出了草药店锁好门，稍稍走了一会儿才截到出租马车。</p>
“钢铁花街的盛艳私馆。”</p>
乔伊斯告诉了马车夫去处，连忙去车里缓寒气。</p>
因为冬天夜市收得早，马车进入莱坊区之后行驶的还算顺畅，到了钢铁花街也不过二十分钟。</p>
“估计是不好做了！”</p>
路过烈焰柔情舞厅的时候，乔伊斯还向舞厅望了望，其中只有两处暗淡的灯光。</p>
“阁下里面请。”</p>
相比烈焰柔情舞厅，盛艳私馆则是热闹了很多，外面不但彩灯悬挂，大晚上还有穿着棉袄的青年在外迎宾，看到乔伊斯下车连忙相请。</p>
“这里的主人梅瑟.马蒂德尔在不在？我叫乔伊斯.鲁伯特。”尽管乔伊斯没拿手杖，蓬头垢面的形象有些窝囊，但穿着还算可以。</p>
“鲁伯特先生还请上楼等待，我这就去告诉梅瑟女士。”青年礼貌让乔伊斯进门，旋即向着一名上前的丰腴女子示意。</p>
盛艳私馆的理石地面，在灯光映衬下晶亮照人。</p>
尽管已经看到了远处穿着毛褂的少妇梅瑟.马蒂德尔，乔伊斯还是同丰腴女子上了楼。</p>
走到三楼，乔伊斯很明显感觉到了暖气。</p>
“乔伊斯先生。”</p>
身后楼梯，梅瑟.马蒂德尔已经追了上来。</p>
乔伊斯笑了笑，没有当着私馆女郎的面多说什么。</p>
“去将最大的套房打开。”</p>
少妇连忙向着丰腴女郎安排，神色很是郑重。</p>
“不要了，太大我反而不习惯。”</p>
乔伊斯摇了摇头，拒绝了少妇的好意。</p>
看着乔伊斯不像嘴上说说，而是真有此意，少妇这才带他去了一间高档套房。</p>
“今晚我就在这儿住了，顺便洗洗换身衣服，麻烦梅瑟女士将烈焰柔情舞厅的帕莱米女士请来，我有件事想同她商量一下。”乔伊斯看着奢华的休息厅，淡淡笑语道。</p>
“乔伊斯先生，如果盛艳私馆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我愿意全力以赴。”少妇似乎很想问，乔伊斯找帕莱米是什么事。</p>
有少妇的服侍，乔伊斯将呢子大衣脱了下来。</p>
一搭手，少妇就能感受到乔伊斯身上的潮湿，就像是出了汗还没完全干。</p>
“其实不是大事，我在香草街有个草药店，想要找个能让我放心的人管着。”乔伊斯没有掖着藏着，大大方方笑道。</p>
“如果是这事，帕莱米女士应该能行。”少妇有所犹豫，旋即对乔伊斯笑道。</p>
尽管收了眼前这个少妇的礼，可乔伊斯从未认为少妇会死心塌地信赖他，说到底，他也不过刚成为军情处的正式人员没多长时间。</p>
“她只是想寻找机会，我的斤两还不足以让她有上岸的意思。”乔伊斯心中暗笑道。</p>
“乔伊斯先生，您该理发了，我让人给您安排干爽的衣服。”少妇帮乔伊斯脱鞋的过程中，轻声道。</p>
直到乔伊斯换了身很有质感的浴服，少妇才亲自出门安排。</p>
乔伊斯起身走向盥洗室，发现其中极为宽敞，不但有着一大面镜子，更是有着一圆石砌的浴池。</p>
不大一会儿，两名私馆女郎进来拿椅子和理发工具进入盥洗室，竟由少妇梅瑟亲自给乔伊斯理发。</p>
“我已经安排人去请帕莱米女士了，相信她很快就会过来。”少妇细致给乔伊斯理发，轻柔言语道。</p>
“私馆的生意好吗？”</p>
乔伊斯平稳坐着，向少妇问了一嘴。</p>
“生意本就不好做，最近铁血商行出事了，铁手会这边也很困难。”穿着针织长裙的少妇，苦笑有着无奈之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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