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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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离央高高在上地斜视着他：“习剑者，剑就是生命。什么时候你能把你手里的剑当作你的手一样灵活地舞划，你就是一个合格的剑者了。”</p>

她伸出手，将坐在地上的秦朗拉起来：“这是师傅教给你的第一句话，记住了？”</p>

秦朗重重地点头：“记住了！”</p>

“那就继续！”楚离央把身后的教棍拿出来，长而光滑的棍身在日光下冒出贼亮的光。</p>

“啊！”</p>

“啊，师傅轻点！”</p>

“啊！”</p>

整个练武场只剩下秦朗的惨叫声，一开始秦朗还能勉勉强强运用剑诀跟楚离央过招，等挨了无数次棍打后，秦朗就只能抓着剑满场躲着楚离央跑了。</p>

“师傅，我真的不行了！”秦朗整个人埋在地上无力地呻吟。</p>

楚离央丢下教棍：“给你半个时辰梳洗打理自己，半个时辰后，准时出现在我门口。”说完楚离央就转身离开。</p>

“啊！真结束了？”秦朗终于放心地瘫在地上大口喘气了，还一边嘀咕着，“这是什么魔鬼训练啊，师傅真的不是看我不顺眼趁机收拾我吗？”</p>

云楚带着怜悯的目光打量着他：“这你还真是冤枉你师傅了，就你这体质，本就不是上好的武学之质，就错过了最好的练武时机，若不用些特别的手段，恐怕这一生都难有大成，这也正是为什么哪怕你照着剑诀联系了千八百遍，还是施不出它的原本威力的原因。”</p>

“真的？”秦朗不信。</p>

云楚努努嘴:“不信啊？那你现在起来再试试，你师傅刚刚已经把你的经脉气血揍通了。”</p>

秦朗保持着怀疑的心态顽强地站了起来，握紧手里的剑，闭紧眼睛，按照记忆里熟悉的感觉将手里的剑贴近自己的手臂内侧。</p>

剑影在残阳的日光下变换，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只能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p>

秦朗惊喜地盯着手里的剑，看着云楚说道：“我真的学会了！我学会了！”</p>

然后一边高高举着剑，一边蹦跶着往楚离央为他在楚家准备的房间跑去。</p>

云楚耸耸肩：“又是一个疯子。”</p>

半个时辰刚过，楚离央换了一身衣物，准时打开房门，果然看见精神奕奕的秦朗一脸乖顺地站在清水居的门口。</p>

一看见她，就立刻扬起三百六十度有死角的虚假微笑，然后鞠躬大声喊道：“师傅好！”</p>

“别笑了，难看。”楚离央毫不留情地打击，“现在不喊痛了？”</p>

秦朗立刻立直腰杆，一板一眼地说着：“徒儿现在就觉得浑身通体舒畅，感觉棒极了，就算再来几百棍也受得起！”</p>

楚离央踏门而出，秦朗眼巴巴地跟着：“师傅，咱们这是去哪啊？”</p>

“你家！”楚离央丢下两个字给他。</p>

“去我家？”秦朗忙不迭地跟上。</p>

楚离央停下，回头看他：“收了徒弟，总该去家中拜访一下，不能白拐了你娘的儿子。”</p>

秦朗心里一暖，嬉皮笑脸地说：“楚哥人呢？”</p>

“在这呢。”云楚懒洋洋地靠在楚相府的大门，手上提着几大袋礼品，“走了，慢吞吞的！”</p>

秦朗的家楚离央很早就调查清楚了，和玲珑居只隔了一条街。</p>

秦朗带着楚离央绕了七八条拐，中途还买了一大袋糖果。</p>

直到走到一片破旧的屋院才停下脚步，里面住着几十个孩子和老人。秦朗招呼着里面的孩子，把糖分给他们，才有走到楚离央身边。</p>

“师傅，这儿是大杂院，我从小也是在这混大的，那一次你的钱也差不多有一半都是花在了这。”秦朗不好意思地说道。</p>

“我知道。”</p>

秦朗凑近：“师傅，你是不是有那种、嗯、专门的暗线啊，就是什么都能查到的那种？”</p>

云楚从背后将他提起：“好好说话，别靠得这么近！”</p>

“才刚拜师就来探你师傅的底细了？”楚离央瞥眼看他。</p>

“这不是好奇吗？徒儿肯定不会到处说的，我嘴很严的！”</p>

“有，不过现在还不是你该知道的。”楚离央淡淡地说。</p>

“哦。”说一点都不失望是不可能，师傅明显还是不能完全信任他的，不过这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他也才刚刚被收进楚离央的阵营。</p>

“你现在还没有自保的实力，知道太多会有危险。”</p>

“师、师傅，你这是在跟我解释吗？”秦朗结巴了，突然就为刚才的猜忌而羞愧。</p>

“嗯。”楚离央言简意赅。</p>

霎那间如潮水倾覆，淹漫心田。</p>

所有的情感，无论是友情、亲情、师徒情，大多是细末间的点滴，或是一句简洁的话语，搭建好桥梁，牵连彼岸。</p>

楚离央丢给他一袋钱银，扔在他怀里。</p>

秦朗不解地看着她。</p>

“拿这些钱，好好安顿大杂院里的孤寡。”</p>

秦朗正色：“师傅......”</p>

楚离央不用看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这钱，算在你的工钱上的。”</p>

“我还有工钱？”秦朗还是第一次听到。</p>

“嗯，有。”</p>

“那我有多少啊？”</p>

“不多，也就十金吧。”</p>

“哇，我这么有钱！师傅，我一定会对你死心塌地一辈子跟着您的！”就冲着这份工钱，秦朗也绝对会赖在楚家说什么都不走。</p>

“娘，阿姊！我回来了！”秦朗刚进屋，就大声地喊到。</p>

人还没出来，一条通体漆黑的中华田园犬倒是先冲了出来，一下子扑在秦朗身上。</p>

“汪~汪汪~”</p>

“狗哥，你别这么激动，你想我了啊！”秦朗笑得开怀，握了握狗哥的狗爪，牵到楚离央和云楚的跟前，“狗哥，给你郑重地介绍一下，这位风流倜傥帅得天下无敌的贵公子是我的师傅，我师傅旁边站得像没骨头的是社会我楚哥，你都要记清楚了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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