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蔚星海的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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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星海做了一个梦。</p>

梦里一群孩子一排排站在讲台上，老师笑着说，大家可以给喜欢的小朋友送苹果哦。</p>

孩子们纷纷拿着苹果送给喜欢的小朋友。</p>

最后还有两个孩子落了单，其中一个看着手里捧着的苹果，剩下的那个孩子突然委屈地大哭喊道：“我不要和他互换苹果，我妈妈说他有艾滋病，会传染！”</p>

说完大哭的孩子把手里的苹果狠狠砸在了另一个小朋友的头上……</p>

砸肿了头的小朋友瘪着嘴去捡地上自己的苹果，画面一转，苹果不见了，四周变成了沙滩乐园。四周的孩子围上来，把他的手固定住……</p>

孩子惊慌失措的挣扎，大声哭喊，没有人心软，亦没有人上前制止。</p>

面前的孩子王拿铲子铲了一把湿润的沙子，得意地笑着说：“蔚星海！我来给你治病！这是我给你寻到的灵丹妙药，你快吃了它！吃完你的病就好了！不吃你就会死掉，还会传染人！”</p>

四周的孩子举着拳头呼喊着：“快吃！快吃！快吃！”</p>

随后他被人扯开了嘴，被灌入了一把泥沙……</p>

蔚星海感觉喉咙一片干涸撕裂的痛，想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嘶哑的“a”声……从喉咙烧到心口，拼命隐忍下去的眼泪盐分加重了灼烧的疼痛感，他的额角渗出细细的汗珠……</p>

“喂。”</p>

画面再次变换，成年的蔚星海的手脚恢复了自由。他跪在地上佝偻着背，双手捂着自己的喉咙，拼命地想把那把泥沙咳出来。这时候有人叫他。</p>

那人背对着日光，脸上一片模糊，隐约能看到他好看的虎牙，两排白的发光，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站在蔚星海面前的男生显得这般高大，他的身体投下的阴影能为蔚星海遮住一大半炽烈的阳光。</p>

男生手指顶着篮球，问道：“要来一把吗？”</p>

篮球在男生的手指上转了几圈，滚落在了地上，滚啊滚，滚到了蔚星海的面前。</p>

蔚星海多么开心啊，可是在他捡起球的那瞬间，他却害怕了。</p>

他害怕，那颗篮球会在真相暴露的那一刻，再次狠狠砸向他的脑袋。</p>

蔚星海怒吼着：“离我远一点！我父母，可是艾滋病患者！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远点！”</p>

篮球消失了。</p>

蔚星海坐在空旷的地上，四周空无一物。他习惯性抱紧自己的双腿，蜷缩成一团，像只孤独的小狗。</p>

“喂，蔚星海……你在干嘛啊？”</p>

一个好听的女声，从很远的地方飘来。萦绕在蔚星海的耳边，不停地唤着他的名。</p>

“是谁……”</p>

蔚星海感觉有人拍着自己的肩。</p>

他睁开眼，看到徐凡儿蹲在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笑的像月牙一样弯弯的，特别好看。</p>

“喂，蔚星海，今天开始你也是我的兄弟了…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的…”</p>

“你不要碰我，徐凡儿……”</p>

徐凡儿拿起之前消失的篮球，在她纤细的食指上转了一圈，篮球差点落在地上，徐凡儿在落下的瞬间抱住了篮球，拍着胸心有余悸道：“差点掉了……好险好险……呐，蔚星海，我们玩球吧，我可厉害了！”</p>

蔚星海坐起来，徐凡儿好看的眼睛里盛满了灿烂的光，刺得他心里痛。</p>

他真想说好啊，可是他越渴望，便越害怕。</p>

他的渴望变成了恐惧，从他的嘴里又说出了违心的话：“你这个笨蛋，你根本一无所知…还想和我做朋友，你有病吧！你知道我父母是什么人吗？他们是艾滋病人！艾滋病你知道吗？”</p>

徐凡儿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p>

“怎么样！你害怕了吧！…”他大笑，憋在心里无数滴眼泪在此刻却潮涨似地倾泻而出，他一边笑着，一边拼命想忍住那些不争气的眼泪……他嘶哑着喉咙继续骂道：“谁要和你做朋友啊，不想死的话，就快滚吧……”</p>

“那又怎么样啊？”徐凡儿把球重重塞到他的怀里，“你父母是艾滋病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啊！跟我们做朋友有什么关系啊？一天做朋友，一辈子都是朋友……”</p>

“蔚星海，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拉我一把！以后只要你需要，我一定会义无反顾帮助你的，说到做到！”</p>

“蔚星海，我会陪着你的……”</p>

……</p>

徐凡儿的声音轻柔地像是一道光，把蔚星海晦暗的梦境照亮了。</p>

他猛然睁开眼睛，眼角的泪渍还未干透。</p>

他看到徐凡儿躺在他身边，而她的脸，正以一个相反的角度对着他的脸。</p>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观察到她狭长好看的双眼皮，翘挺略小的鼻子……她细长的睫毛在不安地颤动着，似乎在做着什么梦。阳光照在她娇嫩的脸上，显得更加白皙了，蔚星海甚至觉得她脸上细绒都显得格外可爱……</p>

即便是打扮得一点也不像女生，蔚星海竟然也觉得此刻的徐凡儿异常的漂亮。</p>

蔚星海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他疑惑自己的不正常，可是再看着徐凡儿偶尔微抿的嘴唇，他还是会情不自禁，不想别过眼去恢复他的理智和正常。他喜欢这一刻，安静，美好。</p>

他喜欢徐凡儿就这样躺在他身边，他无比的幸福和安心。</p>

蔚星海静静地看着徐凡儿的脸，露出特别耀人的笑容。如果此时有第三个人看到的话，一定会把这一个画面拍下来，实在是太美好了。</p>

我紧闭着眼睛，整整想了一晚上如何完成石头的梦想，依然无解。我不能再想怎么上音评节的事情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应该是，如何修改好这种曲谱……</p>

我和石头都不认识懂音律的人，唯一知道的魔女邓，要是她会帮助石头，何须落得如今这田地呢，找祈南这个臭猪就更不可能了……</p>

我不是不相信石头的能力，但是想成功，肯定首先得让市场接受才行，没有这样一个有着市场敏锐度的音律人的帮忙指导，即便是上了音评节，也很难有进一步发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