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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西停了会儿, 低下了眼：“我是来和你讨论程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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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沉默良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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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虞西，嗤笑了一下：“你就只想和我讨论程序？”他声音压得很低，让人有种他很在意的错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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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虞西平静地看着他：“不然也不会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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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回到座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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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西沉默不语, 他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成?为这样。也没想到, 这个软件的开发人竟然是季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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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学校合作这件事，是否也与他有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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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虞西就觉得很难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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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界面处理的还?不错，”虞西回想着自已预先准备的台词, “页面清晰，设计简单大方，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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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并没有任何问题, 但被邀请过来交流, 也总不能一个错误都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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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盯着他看了几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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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等待着他接着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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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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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西沉默两秒，一股脑儿地说：“你们那个保存键和word位置不一样, 我同事找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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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感觉自已很幼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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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想不出别的理由, 而且这好像说的也不是软件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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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 他的声音淡淡地，“你同事眼瞎应该去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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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西憋不出一句话，然后回怼了一句，“我们是甲方，你这是怎么跟我们说话, 你这算什?么态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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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定格几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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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走过来，神色没什?么变动。他语气散漫, 格外的意味深长道：“你想让我换一种态度, 那得换成另外一种身份, 你说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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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格外浓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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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不经心地瞥了眼，示意虞西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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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西压下了神绪，然后抬眼看他：“你没什么要?说的, 我就走了。”说完，虞西提起了旁边的包，站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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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包里面的手机翻出来，看了眼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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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过去五分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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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们两的交流也只能维持于五分钟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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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的时候，裙了下方的水珠正好显而易见。季礼眼睛眯起，视线停在他的裙了上片刻，收回了目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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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表情收起，随之淡淡地开口：“等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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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虞西若有所思地盯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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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似乎用手机和什?么人发着信息，接着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沓文件，也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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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几分钟，他抬起眼：“可以修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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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西有几分诧异，这分明是他刚才在故意找茬，他不信季礼听不出来这原因，“真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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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这儿等会。”季礼低眼，示意他坐在办公桌前。然后沉默下来，开始敲着电脑仿佛做什?么分析，不一会儿，他就松泛了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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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西微怔：“你已经好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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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模样已经快弄得差不多了，不过这也才过去几分钟，虞西有几分迟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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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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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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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电脑上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但他依旧在缓慢地敲着键盘，情绪没什?么起伏。良久，他才貌似漫不经心地继续开口问了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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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学在哪里上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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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虞西微微晃神，他慢慢说：“平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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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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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西反问他道：“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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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国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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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西抬头看了他一眼，“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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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了下唇角，貌似不是很喜欢回忆过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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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后为什?么来南苏当老?师？”隔了几秒，他停下了移动鼠标地手，肘部搁在了桌边，目光沉沉盯着电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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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西皱了下眉，“您不是来查户口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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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不再问话，只是扯了下唇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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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那边忽然来了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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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刚才的秘书。他敲了下门，得到了季礼的首肯后，亲密地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虞西，微笑着说：“虞小姐，这个给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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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西盯着礼袋，看了一眼，貌似是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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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估计价格不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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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小姐，快拿去换上吧。”秘书微笑：“这是……送给你的呢。”说完这句话，他抬了下头看向季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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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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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女秘书送完后就离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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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西盯着里面的衣服，“你给我这个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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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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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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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西正欲打算说话，就被男人缓慢打断。他侧过头，似乎视线垂下去，盯了两秒后拖长了尾音：“你确定想这样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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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西心里一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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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着自已的裙了看去，然后发现湿了几块，但也没什么有伤大雅的地方。真不明白季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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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没什么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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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他就感觉男人眉心跳了两下，“你裙了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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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加重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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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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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倒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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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湿着都不想穿他买的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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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眉眼懒散几分，他漫不经心道：“也可以，系统的原版我会一毫不动地发过去，或者我将对这次的改良收取一定费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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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西就差质问他要?不要?脸了，但还?是忍住：“多少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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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他自已来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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