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元古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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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玄海长老的一番话后，海灵少年们心生敬畏，斗志昂扬，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媲美最强人族，闯荡元古世界，成为一人之下，万人景仰的王者。但还是有海灵少年提出质疑，问玄海长老道：“听父辈们说，人族也是皮筋肉骨凡胎，身形与我们普通海灵同般大小，为什么能够主宰四方、威风凛凛呢？难道是有仙者指导，抑或是在天地之间获得能够脱胎换骨的灵丹妙药？如果来生真有机会，我们真想和传言中的人族切磋一番，友谊交战，领教他们的真正威力。”</p>

“好，后浪生灵就该怀有这样越战越勇、追求完败的激昂斗志，不过在那之前，你们得好好修炼“腾龙文秘术”。玄海长老听后笑了笑说。</p>

“玄海爷爷，如果我们完全修炼成了“腾龙文秘术”的神圣力量，就能够离开暹之海，闯荡川陆远古世界吗？”海灵少年们忍不住憧憬着问道。</p>

玄海长老能够深刻体会海灵少年们那种渴望世外的心情。当年他和海灵总统领龙儒艮一批人也是这样满腔热血的。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说：“我们海灵本属于海栖生灵，只能在暹之海域内生存繁衍后代。不能在陆域长远逗留。我们的祖先曾留下“海灵文”解释道：我们必须经过数万年进化成真龙之身。龙乃世间神圣吉祥物，具有万灵之气，近仙真身。只要成功蜕变成龙，便可身附金身龙鳞铠甲，变以人形，将“龙之魂”发挥极致。龙乃两栖神灵，自然就能上天入地，遁入空门，无所不能。当然这只是祖先留言下来的另一个传说。真假难辨。”海灵少年们一听到自己可化成传说中的神龙，个个都惊呆了。</p>

“我现在能做的就只是发掘你们身上所潜在的资质。至于你们能够进阶到何等境界，这就要靠你们自己去领悟升华了。虽然我也是道听途说，并未真正见识过人族真正强大的力量。可我始终相信，你们现在所修炼的“腾龙文秘术”一定不会逊色于人族所掌握的法术。”说完玄海长老手里握着一根千年拐杖，拐杖根部含着一颗朱砂灵石，他眼神坚定地观望着远方的雕龙神像。围坐在玄海长老身边成八卦阵形的海灵少年们的心绪终于发生了莫大的改变，聚精会神地听取指导，忘了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p>

“能够真正参悟“腾龙文秘术”的龙神血脉后者，古往今来少之甚少。就连我也只能参懂皮毛，其大悟精髓也许需要有纯正龙脉慧根的“天命之灵”才能成功囊括吧。长江后浪推前浪，希望你们不负龙望，成功解读“腾龙文”。”玄海长老鼓励海灵少年们道 。</p>

“我才这么年轻，就已经学会了如何基础使用“腾龙文秘术”，我相信你们也一样能行，加油吧。”主角海灵少年也跟着附和道。</p>

说完主角海灵少年接着又帅不过三秒地跑去整蛊刚才的憨笨海牛了。那海牛见他追赶过来了，吓得使劲挪动着自己大笨重的身体往前匍匐前进，场面气氛又开始变得一阵欢乐。</p>

夕阳西落，温和的阳光透过朝霞射向暹之海平静的水面上，散发成万丈余光。余光映入海底冰晶棱面形成一道道七彩璀璨的虹光，唯美无暇。远山狼嚎虎啸，而暹之海里深处玄洺宫则宛若天宫仙殿般祥和安宁。</p>

第二天，海灵总统领统领龙儒艮与海灵精英战士们远程归来，全身披着七彩虹光笑容满面，看来是毫发无损，大获全胜了。他们高大雄健的体魄在万丈余光笼罩下越显辉煌。远远可以看到，每一位战士都弓着臂膀抬着一大块鲜血余留的大肉，满载而归。</p>

“感谢伟大的龙神庇佑，他们都平安归来！！”早已站在玄洺宫外等待多时的一群妇孺孩童们发来一阵欢呼歌庆，原本的惶恐与不安这才终于放了下来，迫不期待地朝往他们面前奔去。 “看，他们终于回来了，他们身上都扛着什么呢？好大一块肥油嫩肉阿。铁定很好吃。”</p>

“此次御敌非常顺利，这厮原来是头巨型海葵电鳗兽，有数百米长，善于利用水势盘旋激起万丈龙卷漩涡。我等见状手臂相连摆布擎天阵形，得以稳如泰山不被翻卷。巨型海葵电鳗兽接着全身爆发万千伏特电流，电流四处绽放，遇水愈加刺身麻皮。不过幸好我们原本水性海灵，早已习惯电流穿身。当时我全身浴电，持起手中兽刃一跃而上巨型海葵电鳗兽尾。其兽刃锋利划破电鳗表皮，直往巨型海葵电鳗头部飞奔而去，我轻身巧妙躲过兽尾摆击，腾空而起，将尖鲨兽刃一挥而下。巨型海葵电鳗兽的整个头身当即立断，一命呜呼，真是有惊无险。”统领龙儒艮激动地描述当时捕杀巨型海葵电鳗兽的场景说道：“接着我们喜悦地将巨型海葵电鳗兽大卸八块，背负着胜利归来。”</p>

“是的，是的！！”其他海灵精英战士也应声喝道。</p>

“这次我们捕杀的巨型海葵电鳗兽异常凶猛庞大。怪不得能引起这么大的动静，让人心生胆怯，忘寝废食。以前我们猎食的不过于体型稍大些的剑齿蟹兽、还有礁石粗大的双翼海马兽，以及身长数十米，胖约三米的独角虎鲨兽。”老圣者们惊讶道。</p>

“见怪不怪，看来暹之海已有异兽出没，危在旦夕。这巨型海葵电鳗兽可与川陆上的异兽虫蚁相比，称得上是元古物种。当年我与老圣者们世外出行时，也曾见过川陆上出现一些异禽猛兽，比如那犀角猛狮，长有一对巨形如铮铁般的灵犀角，其身高五丈，硬骨皮钝，爪牙尖锐无比。狮子一吼，山摇雪崩，地动水卷。犀角猛狮的爪牙一横划，可轻易断木；犀角尖锋如冲击钻头，能将巨石轻易穿碎。所被它猎食之物，尸骨无存，血迹遍野，场面血腥作呕。还有那凌驾高空的巨翼雄鹰则是航行狙击牛兽。它可以锁定目标后极速降落，用钢铁般的鹰嘴将脚下猎物内脏刺穿，接着扑身用巨鹰爪将猎物双双吊起，非常凶险。不仅如此，山脉中还有隐身伏击的双头獠牙虎经常趁其不备捕杀猎物。冰川中的雪极白熊也是早有耳闻的元古物种。我们当时就像蝼蚁般匍匐缓慢绕路，屏住呼吸惊险逃离。看来暹之海日后也应多加防备，不可疏忽。”玄海长老颇为形象地描述着，而老圣者和其他海灵们也是仿佛身临其境，深刻体会。</p>

“嗯，大家都别太情绪低落了，难得这次又是大丰收。今日我们都要好好欢乐一番，不是吗？”统领龙儒艮转移话题说道。于是所有海灵选择忘掉刚才的忧心，与孩童们一同投入欢庆声中，气氛瞬时变得异常活跃起来。</p>

玄海长老引领众海灵来到威严耸立的雕龙神像下面，便命令统领龙儒艮等海灵战士将已经烹制好的巨型海葵电鳗兽肉及其他虾蟹鱼肉抬到雕龙神像底部的方形供奉台上，这是一个约三平米大小的拜祭台。供奉台是由海底天然熔岩礁石鬼斧神工形成的，台面周围常有青绿苔藓漂悠悠地依附四周。此时供奉台上面铺满了美味诱人的巨型海葵电鳗兽肉，香飘万里。各种生鲜菜肴摆放整齐讲究，拜祭仪式感十足。</p>

焦香带有丝血的兽肉再加以海带点缀，鲜红外壳里裹着爆满的虾蟹劲肉，辅以鲜汁浸染。此等美味佳肴，让老少海们看得垂涎欲滴，但还是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仪式下克制了自己的食态。在玄海长老念着一段哼长的祷语之后，暹之海的众多海灵也开始跟着闭起双眼低声祷告，祈求元古龙神庇护。这是海灵族每当出外捕猎丰收回报的时候，都会约定俗成进行的一场神圣拜祭仪式，也是对元古龙神的一种信仰，保佑暹之海生灵平安无恙。</p>

今日捧于神圣至上的拜祭还是像往常一样平平无奇，没有任何回光返照的迹象。待拜祭仪式完成之后，玄海长老等海灵便可将供奉台上的巨型海葵电鳗兽肉和虾蟹鱼肉分于妇孺孩童们坐下来享用。暹之海的众生海灵始终相信雕龙神像里有元古龙神灵存在，只是还在沉睡。终有一日，暹之海的元古龙神定会被暹之海的众生海灵之虔诚祭拜所呼唤苏醒，福泽整片海疆。</p>

玄海长老宣告拜祭龙神完毕，海灵们即将睁开眼睛前去切肉分盘，享受这共进野餐其乐融融的后半场。</p>

“多年过去了，龙神始终还是没有出现，而我们只是自我心理安慰地走完拜祭仪式流程，不觉得很可笑吗？”一中年海灵嘀咕道。</p>

“不可亵渎神灵，我们本为异灵物种，为何就不能存在龙神？你作何解释。”另一位中年马上口吐象牙辩解道，这话说得对方顿时哑口无言。</p>

玄海长老包容性地挥了挥手，制止了他们的争执。劝解道：“神圣境地，不可喧哗，龙神，不管是否真实存在？也是我们拜祭与供养的心灵寄托。可以排忧解躁，贵在精诚，这也是一个族群不可缺少的文明导向。”</p>

“玄海爷爷，我站你这边，从你传授我们腾龙文秘术的那一刻起。我才开始真正相信龙神的存在。在以前，我也觉得我们只是在做一些愚昧的事情罢了，不过现在，我就不这么想了。”主角海灵少年对玄海长老说道。</p>

“都不无道理，但不管迷信真假，有用还是无用，都是有益无害。”玄海长老安慰着说：“祭祀是大千元古纪世界所有族群都会去做的一件事。他们供奉自己族群独有的神灵，可以起到震慑周边异兽虫蚁的作用。使得其他族群心生敬畏，不敢随意践踏入侵。</p>

玄海长老也曾见过人族还可以通过用祭品作为媒介进行通灵，神乎其技，恍如神人。他只是止住不说罢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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