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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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过一场雨，懒摇山变得更加仙气缭绕，也越发清透动人。</p>

不知为何，只要我踏上这懒摇山的土地，吸上几口懒摇山的仙气，便觉得灵力醇厚，仙识聚拢。原本服了衡惑神君给的固元丹，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如今更觉得浑身舒畅。</p>

此时，却有另一桩事打断了我的思考。</p>

白茗神君，那总噙着一抹微笑的嘴脸此刻微抿，那总是儒雅温和的神情此刻也变得严峻起来。</p>

“神君，您……”</p>

白茗神君并未看我，只顾自己往前走，半晌，那温润的声音才又响起:“我是个闲散神仙，天上人间的事都不管，唯一的爱好就是种种茶，于是就在自己仙台的后山上僻了处茶园子，这些你可知道？”</p>

我点点头，答:“小仙有耳闻。”</p>

白茗神君又接着说:“我处事八面玲珑，但真正与我交好的人并不多，放眼仙界，能听我说两句肺腑之言的也就两人尔。”</p>

我挑眉，心里想着淮泽应是其中一个，那另一人是……</p>

前头走着的白茗神君脚步一顿，我险些撞在他身上，赶紧停住脚步。</p>

白茗神君回过身来，嘴角又噙上了那一抹笑，对我说:“那一人便是衡惑。”</p>

我被惊得张了张下巴，却并不是因为与他交好的是衡惑神君，而是……这白茗神君也太会摸人心思了吧？</p>

白茗神君又重新敛起神色，正色道:“你是个聪明人，听说那日衡惑邀你去弹了一曲伏羲琴，想来你自然已经打探清楚了他与玉川神女的事。”</p>

我未出声，算是默认了。</p>

“四万年前衡惑这个冰疙瘩终于被玉川神女暖了那么一点儿，这暖融融的光景不过两万年，就出了东癸水君那档子事，玉川神女魂飞魄散，衡惑面上冰冷如常，可无数个寂静的夜晚，北斗宫里传出来的哀怨箫声总能传到我的茶园子来。”</p>

我一怔，不知为何，每每听到玉川神女的故事，一颗心就被揪的生疼。</p>

白茗神君顾自说:“两万年已过，衡惑苦苦熬了那么些夜晚，好不容易将自己重新变回一个冰疙瘩，却因为你。”</p>

我一颗心疼得厉害，因为我？因为我能弹得了那伏羲琴？</p>

白茗神君又看透了我的心思，点点头:“没错，就是因为你弹了那伏羲琴。”</p>

我皱了皱眉，道:“衡惑神君若是追忆玉川神女，着人喊小仙去奏一曲也就是了。”</p>

白茗神君我一笑:“事情要是那么简单本君也就不会费尽心思带你来这一趟了。”</p>

费尽心思带我来？这么说茶叶罐子的事是白茗神君事先安排好了的？怨不得他会那么巧的出现在瑶池台与王母品茶。</p>

“也不全是本君一人筹谋的，不过是在淮泽问我要了茶叶后便有了主意，利用了一下咱们天庭上不懂事又爱计较的露清公主而已。”</p>

我不愿再多问此事，因我更想知道衡惑神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