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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介绍李骚货和俞傻逼认识了射影师！”</p>
“我招！”</p>
“我全都招！”</p>
“不要再砸了！”</p>
J教授依旧一言不发，恢复了文立的食指，沉默着把血淋淋的锤子丢进垃圾篓，拍拍手上的灰，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审讯收押室。</p>
王明光和俞冰清面面相觑。</p>
俞冰清说：“好……好解气。”</p>
王明光说：“好……好吓人。你老公，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就让文立招供了。”</p>
俞冰清说：“是不是你们的审讯方式太斯文？”</p>
王明光给俞冰清普法：“别瞎说，我们依法依规审讯，是你老公的审讯方式违法了。”</p>
这时候，摄像机发出轻微的爆鸣，秘书科的女警去检查一番，回来报告王明光：“视频存储卡被电流烧坏了，丢失了10秒钟左右的录像数据。”</p>
王明光傻眼了：“文立招供的那一段都在吧？”</p>
女警说：“都在。”</p>
王明光看了一眼推门进来的J教授，松一口气：“招供的录像在就好。是哪10秒钟的数据没了？”</p>
女警看一眼J教授：“他……举起锤子……不可描述的那10秒钟……没了……”</p>
王明光回过神来，扭头盯着J教授，仿佛在问，是不是你销毁刑讯逼供的证据？</p>
J教授若无其事地看着王明光，依然一言不发，仿佛无事发生。</p>
王明光思考了一下，然后对女警说：“审讯结束，关闭设备。记得把垃圾篓里的锤子拿走，丢掉。”</p>
女警心领神会，看了一眼J教授，忍住笑，跑出去落实上级指示。</p>
王明光问恢复精神的俞冰清：“您还去看看您的后妈和亲弟吗？”</p>
俞冰清想起了李涩清和俞堂通过文立连在一起的画面，差点吐出来，摇手拒绝：“不了不了，我无法直视他们了。”</p>
从审讯室出来，夏星洲问俞冰清：“董事长，怎么说？是让公安把案子移交给魔都当地检察院，还是移交给国研院派驻检察院？”</p>
俞冰清蹙眉说：“给我2小时，我要仔细思考一下。晚饭后答复你。”</p>
夏星洲同意：“没问题。”</p>
回到西郊宾馆，J教授随手打开电视，冰清抱住丈夫，一边看电视，一边发愁。</p>
“爸爸亲口交代我，要让他们体面点，我如果乱来，我怕爸爸一口气上不来，就驾鹤西去了。”涉及到忠孝抉择，冰清反复推演，都找不到两全之法。</p>
J教授说：“别烦恼了，看看电视，放松一下，说不定办法就自然来了。”</p>
冰清搂着老公，蹙眉看电视。</p>
电视里，黄四郎兵败，独上炮楼自裁，黄四郎的前走狗跑出来向赢家张麻子献媚，询问要不要宰了黄四郎。</p>
张麻子对武状元说：“他要是体面，你就让他体面；他要是不体面，那你就帮他体面！”</p>
冰清忽然睁大眼睛，喃喃着咀嚼这句话“他要是不体面，那你就帮他体面——帮他体面——帮他们体面——”</p>
接着，冰雪聪明的冰清，终于逃出牛角尖，恍然大悟，茅塞顿开：“哦——帮他们体面——爸爸原来是这个意思啊！”</p>
“这就符合情理了！”</p>
J教授问冰清：“你在嘀咕些什么？”</p>
冰清掏出手机，对夏星洲说：</p>
“我爸爸好面子，请您帮个忙，不要移交魔都当地检察院，烦请移交国研院派驻检察院起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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