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辩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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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领襦裙‘邀月’，唔，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p>

“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p>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p>

秦羽霓一句接一句的吟诗，每次念完便要介绍一件衣裳，虽然没有机会出现在众人面前，却是换了一种方式进行展示，配上优美的诗句，效果委实了得。</p>

先前被一品绣楼衣裳吸引的观众，这下纷纷反水，当下便有人要和游筠毁约。</p>

贺涛起初还漫不经心，听完秦羽霓的念的诗句，不由得紧紧捏着额头：“去把梅年树叫回来，今夜已经够丢人了。这丫头莫不是妖孽吧？惹不得、惹不得......”</p>

不为人注目的角落，李度心情大好，举起酒壶与孟鸾碰了碰，嘴角勾起笑容：“她还真是不断给人意外之喜啊！”</p>

“是殿下的眼光高，嘿嘿！”孟鸾笑着逢迎道。</p>

舞台边，写满诗句的宣纸被人争相传阅。</p>

柳扶风垮下脸来：“呵，会作诗很了不起么？真是的，抢什么？一个个的，当唐家的纸不要钱！”</p>

梅年树羞愧难当，观众的议论如利刃，一刀一刀割在他的心上。</p>

“不是说秦衣楼的衣裳不符合礼制嘛，怎么这会趋之若鹜？”</p>

“你信他的话？秦姑娘能做这么多诗，必然是满肚子的学问，熟读经书典籍，又怎么会不知道服制礼仪？”</p>

“就是，我去过一品绣楼，他们家衣裳很多都是效仿云中衣庄的，他怎么只对秦掌柜发难，不挑一品绣楼的毛病？分明就是欺负人家小姑娘，说不定是游家找来的托。”</p>

夸赞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秦羽霓见火候差不多了，负手踱步到得梅年树跟前，说道：</p>

“梅先生，做衣裳，抄诗你不如我，注经释文可能我不如你——不过这要比过才知道，要不再来比比写文章？”</p>

梅年树只觉得阵阵眩晕袭来，摇摇欲坠，和周围人一样，没有在意秦羽霓说的是“抄诗”，而不是“作诗”。</p>

他六神无主，转身迈出几步，忽然身子一歪倒了下去。</p>

“梅先生！”有人大叫。</p>

“什么狗屁大儒，云上京来的就这点本事？”</p>

“真是浪得虚名，遇到真人立刻就着了相。”</p>

“读书人最讲究的是立言立德，你看他做的事情，踩人家一个小姑娘。唉，结果……自取其辱！”</p>

在众人的嘘声中，贺家的人迅速抬起人就走，不一会消失在众人视线里。</p>

秦羽霓摇头笑笑，想和咱偶像男神比，但愿梅先生不要吐血了才好。</p>

舞台周围的气氛瞬间被引爆，秦羽霓站在中央仿佛后世演唱会上的天后。</p>

梭罗王子手舞足蹈，身旁的随从不断提醒他注意形象。</p>

“哈哈哈，畅快！小王今夜开心，听闻凌云有打赏花魁的习惯，小王这里还有一袋宝石，秦姑娘且拿去吧！”</p>

“不可！”秦羽霓抬手拒绝道，“羽霓谢过王子好意，今夜的衣会乃是为洛川灾民举办的，我怎能要您的打赏。”</p>

“好、好、好，那就按秦姑娘的意思捐给灾民吧！”</p>

王子这么说，也不好再拒绝，宝石被郡主府的人收下，之后便会转交云中郡衙门。</p>

费了好多唇舌才说服众人保持好秩序，继续看后面的表演，代替柳怡如谢过幕，秦羽霓袅袅婷婷的退场了。</p>

柳怡如的舞蹈算是中途插入的，后面又轮到洛川王家的走秀和董舒儿的表演。</p>

经历了前面的种种，王家走秀显得平平无奇。听闻董舒儿也经过了秦羽霓的调教，观众倒是十分期待。</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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