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被迫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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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不是要杀我吗？”</p>

“本王改主意了。”</p>

“我若是一心求死呢？”</p>

李继业迈步到得春芽身边，用脚勾着她的身体，把女孩踢向杨之独：“烦请杨先生代为照顾这丫头，是死是活，全看秦姑娘的意思。”</p>

杨之独凌空接住，把人抱起来，愣在当场。怎么还有我的事啊？</p>

听英王的意思，要用春芽的安危胁迫秦羽霓为李震治病？</p>

杨之独会意，意味深长地笑：“英王殿下放心，不论是死是活，老夫定当尽心竭力照顾。”</p>

“......”</p>

杨之独的“照顾”意味着什么，秦羽霓心知肚明，事到如今没得选。她仰头望天，吐出一口气，说道：“您的命令，我自会遵从，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若不答应，就让他到阴曹地府找我们师徒治病吧！”</p>

“放肆！注意你的身份！”</p>

“你还想讲条件......”</p>

亲卫们怒气冲冲，抬起马鞭就要抽过来。李继业抬手一拦：“为我办事之人自当优待，说说吧，你要什么？”</p>

少女垂眸，面露哀色：“先让我把董姐姐葬了吧。”</p>

李继业不解，一名军官上前，对着他耳语，又指了指挂在绞刑架上的董舒儿。</p>

“倒还是个心善，顾念情分的。”李继业自言自语。</p>

他摆摆手，亲卫中出来几人指挥着其余士卒把绞架上的尸体都放下来，接着找来草席白布等物，一一收殓。</p>

“见不得人死在面前是吧？”临走之际，李继业向秦羽霓说道，“你若是想以后少死些人，就替本王看好他。”</p>

“我？您未免也太看得起我，我能有什么办法？”</p>

“本王不管，这是该你考虑的，事情办砸的话，那个丫头什么下场你很清楚。这边事情料理完，把自己弄干净，去陛下帐里待着吧。”</p>

“要是他想弄死我......”</p>

李继业翻身上马，浑不在意：“那就死了啊，你求仁得仁。不过，在本王站稳脚跟前尽量别死，为你徒弟多想想。”</p>

李震折腾她总好过出来胡搞瞎搞的添乱，李继业这样想着，打马而去。余下的士卒们也抬着熟睡的李震回营去了。</p>

留下的亲卫处理好董舒儿的尸身，过来说话，语气谈不上多恭敬，倒也没有再呼来喝去，甚至还找来钥匙替秦羽霓除去手脚上的镣铐。</p>

秦羽霓感觉轻松了不少，可是心情依旧很沉重，似乎有什么东西渐渐从身上流失。</p>

向亲卫们要了些金疮药简单处理了手臂上的伤口，跟着他们去料理董舒儿的后事。</p>

想到在秦衣楼相处的点点滴滴，在想到流民营中的相识，禁不住悲从中来，以往种种，如梦如幻，烟消云散。</p>

行军途中一切从简，一行人寻了一处向阳的地方，草草挖了个墓穴，砍倒树木刻个墓碑，天光已经大亮了。</p>

秦羽霓坐在墓旁，万千感慨。</p>

迎着春日的朝霞，一个身影提着些物什在远方显出身形。</p>

悲伤的少女凝目望去——</p>

宋明钰！</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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