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与葛老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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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房间里，沐城才说话，“我没想到，他们会这样。”</p>

“嗯。好困了，我睡了。”她完全懒得听，直接进了里间，关门睡了。</p>

“.......”</p>

夜晚倒是平静的很，李大虎消停了，没有再来生事。</p>

吃过早餐，两人就沿着山路往上走。</p>

山腰处有个向上的大坡，五米多高的黄土坡，李大虎昨天就是在坡底死活不往上走了。</p>

林措和沐城则是走了上去，再往南走了几步，远远地便能瞧见许多的墓碑，杂草摇曳着，开出了不知名的小花，茂盛得很。</p>

墓堆整齐有序，显然是家族墓葬。</p>

再往里看去已经被炸开过，有几个棺材的木屑四溅，尸体就那样**裸地躺在坑底，只剩了森森白骨。</p>

她四下寻觅了一番，想找到些线索。</p>

一无所获，陪葬品都被人掏走了。</p>

脚印。</p>

是了，陈土被炸出来之后，尚且湿润，极容易留下脚印。</p>

两人将自己的脚印排除之后，只发现了一个人的脚印，大约有40码。</p>

“不是水镜越的脚印。”她依稀记得，水镜越的码数大约是42以上，跟这个对不上。</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放肆的笑声在耳边响起。</p>

他们谨慎地环视四周。</p>

“真费劲。”他打了个哈欠，自一座墓碑后钻出，一向温润优雅 的脸上满是轻蔑和不耐烦。</p>

“落生？！”林措看着眼前的人，有些难以置信。</p>

“来得真慢，跟我走吧。”他挥挥手。</p>

“做什么？”林措太过诧异一直看着落生，没注意到沐城的不自然。</p>

“葛老派我来接你们，去看看水镜越。”</p>

“你是他的手下。”林措做出了判断。</p>

她看向沐城，问道，“我们该跟他走吗？”</p>

“既然没了线索，我们也没别的选择了。”</p>

落生带着两人去的是石山里的一个小屋前头，应该是猎户偶尔居住的地方，已经荒废了多年，周遭的杂草都有一米高了，密密麻麻。</p>

外表看着破旧不堪，表面的泥浆褪去，露出造型不规整的灰色石块。</p>

落生在前头-推开门，里头是个全身黑袍的人，就连面部都被黑色面具遮挡得严严实实，只有眼睛直直地盯着林措。</p>

她蹙眉。“你就是葛老？”</p>

葛老上上下下细细地将她打量一番，没有任何的感情，只是仔细的审视，最后停在了她的脸上。</p>

白瓷的肌肤，鲜红的嘴唇，微蹙的眉头同她一模一样，而且，还有了灵目，眼睛里散发着幽蓝的光，仿佛能窥尽世间的一切。</p>

“林措，你比我想象中要强一些。”他的声音沉稳又厚重，像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带着欣赏和赞许。</p>

“水镜越呢？”她从开始进来就在四处寻觅，房间不大，一览无余，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p>

“年轻人太急躁不好，我们还是先聊聊天。”如果她没感觉错，葛老的语气里有几分宠溺还有温柔？</p>

“......”她一时觉得怪异，又安慰自己实在是想得太多。“我跟你不熟，能聊的也只有水镜越。”</p>

“你们先出去。”他看向自己的身后。</p>

落生快步退了出去，沐城却是在原地没有动，只谨慎地盯着葛老。</p>

“哎呦，这不是沐家的独苗吗？不想让你家的仇不了了之，现在就给我出去！”葛老眯着眼，显然是对沐城的反应很不满意。</p>

沐城脸色一变，白得吓人。</p>

她道，“沐城，你出去吧。”</p>

“可你，”</p>

“放心，我不会有事。”</p>

屋子里只剩两人，木门敞开着，在风中吱吱呀呀地响，阳光穿过破洞的屋顶洒进来，温暖又明亮。</p>

“我听说过您。”</p>

她决定先套近乎。</p>

“哦？听谁 说的？”</p>

“听说听说，怎么能说出出处呢。”她淡淡地笑，“您好像是个很有本事的人。”</p>

葛老有了些兴致，“不论是你听说的是哪个版本，现在我可以给你讲讲你的版本。”</p>

“我很想听。只是，办不好事救不出朋友我可能没有那个时间。”</p>

她一副为难的神情，咬着指甲发愁。</p>

这个动作更加令他怀念，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深情，“小丫头倒是聪明，今天晚上之前，我把他还给你。”</p>

“要活的。”</p>

“活的。”</p>

她一瞬间就开心起来，晶亮的眸子里有繁星万千。“我现在听故事的兴致很高，您可以开始讲了。”说着话不自觉地晃了晃头，像是在撒娇。</p>

葛老仿佛是陷入了回忆，眼睛深邃，失了焦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