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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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桐城的时候，是甘恬替她开车回去的。</p>

她双手抖得厉害，根本没办法握住方向盘。</p>

温西礼已经被温凤眠带走，姜酒根本没办法进去看他，甘恬不知道该带她回哪里，最后开车停在了姜酒的公寓门口。</p>

“酒酒，你先休息一下，去洗个手吧，”带着姜酒回到房间，甘恬看着满手血污脸色苍白的姜酒，心疼极了，“我去问问楚燃，温先生现在怎么样了。”</p>

姜酒站在房间里，晦暗的光影下，表情空白的像是一只无神的瓷娃娃。听到楚燃的名字，她才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掏出手机立刻给楚燃打电话。</p>

她手抖得厉害，好几次都有划开屏幕，看得甘恬心酸不已，幸好楚燃那边没有让她等很久，电话一打过去，立刻就接上了。</p>

“喂？姜酒？”楚燃低沉的声线从手机里传了过来，“你现在在哪里？回来了吗？”</p>

“你能联系到温西礼那边吗？”</p>

姜酒没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的问道。</p>

“人民医院已经被温凤眠的人包围住了，我现在也进不去。”楚燃道，“我才刚接到消息，你现在怎么样？西礼怎么样了？”</p>

原来楚燃也没办法靠近……</p>

姜酒一下子失望了，双腿一软，差点跪坐在地上。堪堪扶住墙壁，姜酒低低道：“灵丹蔻开车撞我，西礼替我挡了……他受伤很严重，我……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楚燃，你想想办法，去看看他，我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他了……”</p>

压抑的哭声从姜酒喉咙里溢出，自从温西礼出事以后，她的泪腺就像是彻底坏了，一想到那个名字，她就控制不住眼泪。</p>

是真的心疼，物理意义上的心疼，整颗心都像是被揉碎了。</p>

楚燃沉默了片刻，道：“你现在在哪？”</p>

“我和酒酒在她的公寓里。”甘恬替她回答。</p>

楚燃：“我现在就过来。”</p>

楚燃来的很快，不过十来分钟，就到了。</p>

甘恬听到门铃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赶忙过去快门。</p>

高大修长的男人站在门口，风尘仆仆，那张玩世不恭的脸此刻已经没有了那丝轻佻，只剩下冷峻和严肃，乍一眼，几乎要认不出来这个男人是楚燃了。</p>

“姜酒呢？”</p>

甘恬愣了一下，让开了身子，低声道：“在屋里。”</p>

“你没事吧？”楚燃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低头端详她。</p>

甘恬轻声道：“温先生替我们挡住了车，我和酒酒都没有受伤……”</p>

楚燃似乎是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抬手，轻轻地揉了一下甘恬的头发，“没事就好。”</p>

屋内开着灯，但是所有窗帘都紧紧地关着，姜酒坐在床上，头发凌乱，衣服上蹭了血，手臂上也都是血污，整个人看起来很糟糕。</p>

听到他的脚步声，她抬起头，一双潮湿的眼睛红彤彤的看着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