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血族亲王 德米沙视角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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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称预警，克苏鲁预警，恐怖要素预警，有一种吃了毒蘑菇的美感）</p>

“圣子殿下，那是圣子殿下吗？好小啊。”</p>

“冷脸也好可爱，听说艾希礼冕下授课的时候经常夸奖他。聪明又漂亮，真不愧是神明大人选中的人呢。”</p>

我无视周围人的目光走上台阶，内心没有什么波动。</p>

赞美，鲜花，掌声，好像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可以加诸在我身上。</p>

在我被神明选中之前，在我出生的贫民窟内，我的父母毫无缘由的对我寄予厚望。</p>

“德米沙，你以后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p>

我知道，他们打算把我送进圣殿里面，听说圣殿正在遴选圣子，而我，是去做他们的侍从。</p>

令人费解，为什么仅仅只是成为圣子侍从，就会让他们觉得我能有机会掌握权力。</p>

…</p>

在我被神明指定为圣子，被圣殿带走的第二天，他们死了。</p>

艾希礼将这件事告诉我的时候，殿外万里晴空。</p>

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低头看我，声音温柔，“德米沙，我要对你说声抱歉，但那确实是意外。圣殿会接纳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圣殿的圣子了。”</p>

…</p>

今天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我抱着书走进教堂，发现里面多了一个人。</p>

那个男孩黑发黑瞳，他的脖子上带着黑色的铁圈站在艾希礼的面前，垂眸看向我的目光很奇怪，像是带有敌意。</p>

从那天开始，我在夜里会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里面仿佛是另一个时空，里面是像在白布上用缤纷的颜料铺展出的绚丽多彩的画面。</p>

我好像见到了一个人，我记不清他的脸，只记得他好像抚过我的脸，肩膀，仰望着我，我好像长高了。</p>

醒来的时候，我不自觉的捂住的自己的胸口，那里心跳很快。</p>

一种强烈的情绪从胸口迸发出来，我不太能分辨的出这种感情，我好像天生缺乏感情，一切的行为模式全靠观察，模仿。</p>

但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嘴里已经轻轻的说出了声。</p>

“喜欢。”</p>

什么是喜欢？</p>

我开始沉迷于这种梦境，尽管什么都看不清，醒来之后也什么都不会记得，但每次醒来时的那种悸动不会错。</p>

让我感觉我不像是一台只会模仿的机器，我也是能拥有自己感情的活生生的人。</p>

某次早上，我在自己的眼角摸到了湿润的痕迹，我坐在床边，抹着指尖的水渍，心里很好奇。</p>

我哭了？我居然会哭吗？昨天梦里发生了什么？</p>

圣殿的课业繁重，我听完牧师讲的课，接下来就要去学习礼仪。</p>

听我的事务官说，过几天，我就要去学祭祀舞了，很奇怪，为什么我要学那个，但如果学的话，我肯定也能学的很好。</p>

走出门，我看到了那天的那个男生，他好像只是路过这里，手腕上戴着镣铐，身后跟着一大批的研究员。</p>

似乎是特批的研究所，和我应该没有什么关系。</p>

但错身过去的时候，我听到似乎有个人在叫我的名字，“德米沙。”</p>

起回过头去，那群研究员一个都没有回头，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我看了看时间，快要迟到了，因此提快了脚步。</p>

但很快又有人说话，[德米沙，今天晚上我会来找你]</p>

这次我确定我没有听错，但那声音不是从嘴里发出来的，而是从脑海里骤然出现的。</p>

我吓了一跳，到了晚上我刻意没有睡，等到了一个人过来。</p>

是那个男孩，他对我说，他叫梅菲斯尔，好奇怪，好像恶魔的名字。</p>

梅菲斯尔和我说，他很早之前就知道我了。</p>

非常老套的开场白，他说，他知道我最近在做一个梦，他能告诉我那个人的样子。</p>

简直是在胡说八道，我的梦怎么会被别人看见。</p>

但我实在太想知道了，所以被诱惑同他手掌相贴。</p>

……那确实是一个很漂亮的男人，用漂亮来说不为过，他皮肤白皙有着葡萄一样乌黑的眸子，挺翘的鼻梁，眼角有一颗堪称点睛之笔的红，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p>

明明从来没有见过他，但是我却莫名觉得，这就是我魂牵梦绕的那个人。</p>

梅菲斯尔每天都会过来悄悄的给我放一点信息，都是一些零碎的画面，有的时候是他同我笑，有些时候则是懊恼的，羞涩的或是一些其他的表情。</p>

我很喜欢，但是又有点生气，为什么梅菲斯尔知道那么多关于他的事！</p>

…</p>

最近冕下的心情很不好，虽然脸上仍然挂着淡淡的笑，医生偷偷对我说，他发病了。</p>

参议会的人，又在议会上又就某一件小事大吵大闹。</p>

艾希礼并不想当大主教，他很厌倦这种生活，某一次他给我单独授课的时候说，他其实最想当的是传教士，游历四方。</p>

但当时各方争权夺势，最后把毫无根基势力的艾希礼推了上去，艾希礼很强，但却克己守礼，对神十分虔诚，由此把他在这里困了二十年（不准纠结年龄，默念，纸片人青春永恒！）。</p>

在寸寸光阴里，他逐渐变的喜怒无常。</p>

我不太关心这些，但有天晚上，梅菲斯尔没有过来，那天晚上我没有睡着。</p>

隔天，我听研究所的人说，他被关起来了。</p>

我很着急，梅菲斯尔还没有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p>

很快，我又冷静下来，其实我是没有机会见到他的，想到这我又有点难过。</p>

再次见到梅菲斯尔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叫Y633的实验体，我尝试与他沟通，但他看向我的眼神漠然。</p>

——梅菲斯尔失去了他的记忆。</p>

林瑟让我离他远一点，“刚经过机械改造，身体并不稳定，圣子殿下小心受伤。”</p>

Y633号的袖子被撩起来，那里原本是手的地方，变成了机械臂。</p>

林瑟说，“人族的身体很弱，成功率很小，他是这么多实验体中少有一个成功的。”</p>

林瑟想通过机械改造，提高人的体质和战斗力，后面我也成为了实验体。</p>

艾希礼疯掉了，他拿走了梅菲斯尔的记忆，不知道他从里面那里看到了什么。</p>

他好像突然很痛恨这个世界，他的脸上依然带着笑，但不再是那种温良恭顺的温柔笑容，变得虚伪且浮于表面。</p>

他砸了圣殿教堂里那座最大的神像，将光明神囚禁起来。</p>

他不停的抓人做实验，从神的身体里抽出血液注射到人的身上。</p>

那些身体健壮的人大多撑不过两个小时，就浑身缠满触手死去，而经过改造的人可以撑的久一点。</p>

艾希礼后来把目光看向了我，目光里透着厌恶，“你是祂选中的人。”</p>

他让林瑟抽出我的脊骨，将金属器械的脊骨装在我的身上。</p>

林瑟很不忍心，这和他的初心违背，后面他还是不得不麻醉了我，再醒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不一样了。</p>

又过了几天，艾希礼命人把我带到那个密室里去。</p>

里面几乎已经成了废墟，原本锁着那位可怜神的位置只剩下了一堆金色的液体。</p>

艾希礼没忍住杀死了祂，他命人把我绑在那个位置上，命人用针管注射进我的身体。</p>

那位研究员我见到过很多次，他的表情不忍，他小声的安慰我，“圣子殿下不怕，很快就过去了。”</p>

他断定我会死。</p>

血液注射进身体，刚开始是灼痛，几乎被撕碎肺腑，打断筋骨那样疼，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又像是被火烧着了。</p>

紧接着，我的身体里长出了奇怪的东西，像是长在骨髓上，将我的身体硬生生撑开。</p>

身体里的力量快速流失，我握紧了自己的手……我还没有见过那个人。</p>

…</p>

我活下来了。</p>

…</p>

我的大脑里被装了芯片。</p>

…</p>

生出来的触手每时每刻都在折磨我，是诅咒，像是在提醒着我现在我是一个怪物。</p>

林瑟想办法帮我把那些东西收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