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人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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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寒云宫也正因此，广而告之，令你们三人彻查人面妖一事。当然，对提供有效线索者，寒云宫也会提供高额奖励，比如，法术秘笈、绝世法宝等。”寒云道长笑眯眯道。</p>

郁离这才明白，寒云宫令自己等三人彻查人面妖一事，不过是利用自己三人在本届鉴妖大会的名气，装个幌子。</p>

只要此事张扬出去，想要获得法术秘笈与绝世法宝者，便会盯紧周边一草一木，稍有异常，便会扑上去。</p>

她心头并无被愚弄的恼怒，反而觉得此事太过严重，自己能出一份力，也是好的。</p>

“事关天下苍生，青罗与苍澜两皇室也开始了行动，只不过我们在明，他们在暗。”</p>

“明白，郁离自当大张旗鼓。”</p>

“呵呵，你果真是个好娃娃，我看，比小蓝念念不忘的什么步不曾还要好。”寒云道长拈着胡须，越看越越顺眼，忽然道：</p>

“要不要加入我们寒云宫？”</p>

“我有师父的。”郁离想也不想，脱口而出。</p>

“你那师父——你那师父算什么师父，一点雄心也没有，不要也罢。当初要美人不要江山，为了铁珊瑚，什么都丢了，还隐居，我呸！三十岁人，学什么老人家避世！”</p>

这是郁离第一次听到师父师娘的往事，可见寒云道长是师父师娘的老熟人，她还想知道得更多些，可寒云道长连续塞给她十多份图册：</p>

“去吧，闹得天翻地覆最好！”</p>

“寒云道长，郁离有一事相求。”</p>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太过执着，便是孽缘了。让她回去吧。”</p>

寒云道长这么说，分明看破兔妖的心思。</p>

郁离无奈，心想着下回遇见老蠹，缠着他也要问个明白，有没什么好法子。</p>

出了厅门，兔妖一脸紧张与期待望着她，郁离心中颇不是滋味，道：“你放心，总会寻到法子的。”</p>

兔妖满脸僵硬，垂下头，道：“没事，我也知道这事太难，不是一下子可以做到的。没事，反正我能随时化人了，这辈子不行，那就下辈子，总能做到的。”</p>

说到下辈子，她提高了声音，装出高高兴兴的模样。</p>

郁离又是怜悯又是内疚，握着她的手，道：“恩，总能办到的。”</p>

兔妖要继续跟着她。</p>

郁离不给，说可能随时有危险。</p>

兔妖一点也不在乎：</p>

“生而为妖，随时都会遇见法师，我还怕危险？”</p>

于是，一人一妖一鹿，直奔第一个目的地：翡州。</p>

自九月初九起，翡州出现人面妖记录三十七例，均在大白天，均在乡野，上门问村民要衣服，要帽子，有十一例要了村妇头上的通草花、绒花甚至荆钗，一到手便迫不及待戴到了头上。</p>

从这一点而言，这群人面妖更像普通的人面妖，并不像依旧拥有人脑袋的半妖。</p>

她按照记录，重访当时遇见人面妖的村民。</p>

“大白天的妖怪登门，真是吓死人！”</p>

“人面豹身的，还要什么衣服，就算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啊！”</p>

“丑人多作怪，不，丑妖多作怪！”</p>

……</p>

村民们说起当时遇见的人面妖时，七嘴八舌，但都是图册上已记载的，并无补充新的内容。</p>

直到最后，一个小男孩无意中提了一句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