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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苏姨了。”</p>
苏氏对着她一笑，</p>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麻烦？”</p>
卫蓁也是露出一抹笑容，是啊，一家人，何其幸运，她还能在卫国公府灭门之后，碰到这么一群家人。</p>
回到墨竹院，卫蓁将书放在案几上，对着秋露道，</p>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p>
秋露颔首，从屋里出去。</p>
卫蓁在桌前坐了下来，借着昏暗的灯光，翻开了那本《金匮略要》。</p>
当年，六哥给她买来了这本书的影拓本，她还未来得及多看几眼……</p>
接下来的两日，卫蓁似乎都沉浸在从魏长宁手中拿过来的书里，除了早晨给魏老夫人请安之外，便是待在房里看书。</p>
看的李自安都觉得不正常，晚上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爬窗户进了卫蓁的房间，差点被她一根银针给钉死。</p>
李自安咽了口口水，眼睛差点吓成斗鸡眼，恭恭敬敬的将银针从窗户上拔下来，放到桌前，</p>
“四小姐文武双全，在下佩服，佩服。”</p>
卫蓁将银针拿起，看向李自安，</p>
“身手不错。”</p>
李自安笑了两声，</p>
“小姐过誉，从小在巷子里长大，免不了打架斗殴。”</p>
“对于一个书生来说，已经很难得了。”</p>
卫蓁笑着翻了一页，这本《金匮略要》她已经翻了第三遍了，的确博大精深。</p>
李自安笑着，</p>
“小姐这话，小生听不懂。”</p>
卫蓁抬眸看向他，嘴角带着三分不明的意味，</p>
“你一个书生，夜闯女子闺房，还是你的救命恩人，李公子，是想要以身相许吗？”</p>
李自安咳了两声，脸色有些发红，</p>
“如果姑娘愿意的话，也未尝不可。”</p>
卫蓁低声笑了笑，</p>
“我本来是这样想的，可现在，改主意了。”</p>
的确，她曾动过这样的心思，嫁给李自安，借此赴往燕京。</p>
可现在，似乎没什么必要了，因为魏长宁也要去。</p>
而看着三夫人的打算，或许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启程。</p>
李自安被卫蓁的话下了一跳，看她神色，并不像是在开玩笑。</p>
“这次乡试，你考的如何？”</p>
卫蓁一边翻着书页，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p>
李自安观察着她的神色，似乎是想要看出些什么来，</p>
“桂榜第三。”</p>
他虽滑头，可才学方面，却还是有自信的。</p>
更何况，文学八股，他最为擅长。</p>
而至于那些道论，瞎扯便是。</p>
李自安虽混迹市井，但这么多年也向来心气高。</p>
“看上去，还不错。”</p>
卫蓁笑了笑，</p>
“春闱，你有几分把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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