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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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还是她自作多情了……</p>

望着先生怀里死也不肯松开的姑娘，想必她才是先生最在意的吧。</p>

长得真美。</p>

比自己美。</p>

“嗖”地一声，从草丛中窜出一支利箭。</p>

闻声，应如是与左左同时回头，看到了那箭。</p>

应如是一把将左左推开，三人同时倒地，堪堪躲过了一箭。</p>

然箭又拉弦，紧接而来，草丛里有声音，道：“千万别误伤了公主！”</p>

于是，箭弓一偏，因是怕伤着公主，接下来的箭羽，都是从她们腿边擦过。</p>

可躲过一箭两箭，却接不住一次次拉弦，应如是躺在地上，见一支箭紧接飞来，射的竟然是公主的方向。</p>

她瞪大着眼睛看着箭，也不知是弓箭手射偏，还是故意赌一把，看她会不会舍身挡上去，见箭锋逼近，她却愣了住。</p>

因为一道身影替她挡了上去。</p>

不是旁人，正是她以为将官兵招来的，左左。</p>

若是左左为应先生挡箭，应如是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挡箭？</p>

就因为她是公主？</p>

她自己都不尽能牺牲地挡上去，左左为何要挡？</p>

她听见草丛中有一句骂声：“蠢货，怎么射的箭！那可是公主，伤了毫发，都是要砍头的！”</p>

射箭的人还打着哆嗦。万一射伤，何止砍头，满门抄斩都有可能。</p>

另一人道：“还好还好，射中的不是公主。”</p>

可那把利箭，却是从左左的后背刺穿，插在胸前，前襟的衣衫，如绽开了红莲花一般，渐渐晕开血迹，望着应如是的脸，缓缓倒了下去。</p>

应如是一把抱住她，让她落在了她怀里，她手摸上她的脉，自己欺骗着自己：“一定还有救！一定还有救！”</p>

将针插在她的伤口处，让她的血流得更慢些。</p>

“心……心口好痛……”左左在她怀里，嘴边延着血道。</p>

傻孩子，箭插入了心脏，怎么不痛？</p>

痛还挡，傻不傻……</p>

左左却在脸上，渐渐绽开了笑：“先生……在担心左左……左左……好高兴……”</p>

“别说话！”她紧紧握着左左的手。</p>

她摇头：“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然后更多的血，从她嘴角流出来，“左左……不想让先生……伤心……左左……不能再陪在……先生左右……了……左左……没有想要害……先生……”</p>

“左左……”最终那句“心悦先生”没有说出口，她的手从应如是手上一滑，微闭着眼睛，再也说不出声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