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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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嫩白皙的小手，一手拿着一张猪皮在他脸上样着，一手又拿着一把菜刀，因是厨房里找不到更小的刀了，只能拿这个凑合。她给了一个淡定的表情道：“放心，你要相信我的刀法。”</p>

可一双眉紧蹙：“连饭都不会做的人，会有刀法？”</p>

先前她饿着肚子摘果子从树上掉下来的记忆在非夜脑中还犹深。</p>

应如是只觉他记性不错，不过还是安慰道：“易容的刀法，跟切菜的刀法，哪能相提并论？哪怕我手里拿的是个菜刀，此时，你也不能认作它是菜刀。不切菜的刀，不叫菜刀。”</p>

非夜甚至觉得她说的还挺有道理，于是闭着眼睛，乖乖让她在他脸上捯饬。</p>

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她刀功完成，开始拿笔蘸着胭脂水粉描画。</p>

等到完事后，睁开眼睛，看向镜中自己的非夜，虽则赞叹她刀法神奇，因为的确看不出来他原先的样子了。</p>

可眉头一皱，道：“你将我易容成了一个老奶奶？”</p>

冷冷的男音，与他此时的面容极为违和，让应如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噗，我说要相信我的刀法吧。”</p>

为求逼真，连脖子处也她也都处理了皱纹，她道：“等我再给你的手也弄上纹路，就大功告成了！”</p>

非夜一边将手递给她，一边不解：“为何要易容成老人？而且，还换了性别？”</p>

应如是继续用菜刀埋头雕琢，道：“这你就不懂了。官兵抓我们，肯定会更关注年轻男子。”因为非夜是男子，自己虽是女子，但也是男子的装扮，然后又道，“所以扮成老人，女人，小孩，就不会太引人注意。不过，咱俩这身段，易容成小孩是够呛了，若是易容成女人，太年轻被色狼盯上怎么办？所以年老色衰的女人最安全！”</p>

非夜听之，也觉甚有道理。故而在应如是给了他一套府里婆子的衣服让他穿上时，只是眉头皱了皱，没说什么地，到屏风后面换上了。</p>

换好后，一副老太太模样走出来，应如是欣赏着他，点头觉得不错。非夜却是皱着眉，继而一张满意的脸却是抿起嘴来，感觉缺少点了什么。</p>

然后才是恍然地，拿起她从厨房里翻出来的两个馒头，递到非夜面前：“哝，把这个塞上。”</p>

非夜的脸色更加不好看。</p>

可扛不住应如是催促，别过身去，才十分羞辱地将两个馒头塞进去。再回过身来时，应如是才满意地龇牙笑了笑。</p>

非夜却是问她：“你呢？”</p>

因为她只顾给非夜扮上了，还未考虑自己的。</p>

然后应如是便争分夺秒地，拿猪皮往自己脸上样了样，然后放在桌上，拿刀刻着。</p>

非夜皱眉问道：“为何给我易容时，是将猪皮先贴于脸上，再动刀子？你却直接对猪皮动刀子？”</p>

应如是停下刀刻的手，望着他道：“哦，其实先动刀，再贴，也可以。我是怕拿捏不好你脸的尺寸，就直接在你脸上动刀了。”</p>

应如是将人皮面具做好，然后用鱼胶粘于脸上，再用胭脂水粉描画，一张模子成形时，非夜望向她，又脸色一黑：“你说扮老奶奶安全，可你为什么扮的是老头子？”</p>

应如是心思缜密道：“要扮就得扮夫妻嘛！”</p>

非夜还是不解：“为什么不是我扮老头子，而是你扮老头子？”</p>

应如是耐心解释道：“那是你有所不知，这沼国女子普遍发育比男子好，个头也比男子高，你我个头，显然你高于我，所以，就只能你扮老奶奶，我扮老头子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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