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征程（25）文学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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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沃城深夜。</p>

工厂内蒸腾的气体停息了下来，烟囱上依旧残留着淡淡地白烟。炽热的空气松懈着它庞大的身躯，在气沃区上空打鼾，缓缓入眠，这也令他逐渐露出了破绽，被席卷而来的凉风抽经拨骨。</p>

“哎呀，你轻一点！”少女埋怨地声音传出。</p>

“还要轻？再轻就进不去了……”龙渊抓着自己的左臂，操纵着元气，将化级凝土逐渐融入金色元气锅内。</p>

这三份凝土是龙渊刚刚逛气沃城的拍卖场买到的，虽然价格不菲，但他父亲留给他的钱财也完全充足；这盘算下来，如果三份全部炼化，足够让龙渊进入化级二层已经是绰绰有余。</p>

可惜，这并不简单。</p>

“本小姐说过了，随着使用次数增加，炼化的难度就会上升，你拼命把它挤进去也没用啊，越难就越需要技巧。”小玉女今天不知从哪里换了一身造型，身穿古装，打扮淑女。她虚幻而娇小的元气身躯，坐在电视遥控器上，腾空盘旋在龙渊身边。</p>

“唔……”龙渊看上去有一些吃力。</p>

小玉女说：“上次在青镇区本小姐已经用元气指导过你一次了……现在的金色元气锅需要消耗的元气更加庞大。”</p>

“谢谢你啊，把废话说了一遍。”龙渊换手，明显感觉到了卖力。</p>

小玉女不屑地说：“本小姐是提醒你。”</p>

龙渊有点不服气，凝神，加强了对元气的操控，房间内的天地元气瞬间躁动了起来。</p>

对于化级凝土的炼化不能老是依赖小玉女，他必须学会自己掌握，这也是成长的必经之路。</p>

咻咻咻——</p>

一束束透明的元气汇入锅子内，龙渊双手结印，再次将凝土揉入其中。这次，在强悍的元气威逼下，凝土似乎妥协了不少——它在锅子内翻滚，表层逐渐褪去。</p>

“喝！”龙渊抬手，又补充上一束元气。</p>

劈里啪啦的狂乱声音传出，小玉女见状，再次提醒：“快炸锅了，这时候就需要发挥你天生对元气敏感的感知天赋了……”</p>

“炼化药品和外放法术，都是需要感知，本小姐的人，不难做到吧。”</p>

龙渊沉默，专注在元气的操控上。这时他才想起小玉女第一次用锅子时，一个翻手，轻描淡写便完成炼化，他们之间的差距居然如此之大……</p>

“呼——”龙渊本着信她一回的心态，闭上了双眼。</p>

感知，感知……</p>

龙渊默念着，毛发上逐渐冒出汗水。</p>

实际上，龙渊从来没有将它看为自己的天赋之一，他的心思从来都不在这边，对元气感知完全不管不顾，如今迫在眉睫，他倒是有些希望这确切是真的。</p>

“感知方法很简单，只需要进入你自己的小世界，将外界都融入其中……记得秘籍吗？这不仅是第二节：外放法术基础的开始，也和领域的力量休戚相关，但是领域是赤星以上才能考虑的范畴。”</p>

小玉女点点头：“嗯，其实当你看到秘籍接下来的几页，也要学习本小姐给你准备的低级法术了。”</p>

龙渊紧闭双眼，摇着头，咬着牙，尽全力感知着所谓的小世界。</p>

“嗯……是我母亲与我的时光吗？这是我最期待的，也是我最想要的。母亲，母亲……”龙渊心里想道，本以为会很安逸，表情却逐渐挣扎了起来，“不对！哪里不对，虽然是希冀，但我的内心却无法平静……”</p>

忽然间，龙渊灵光一闪。</p>

“所谓小世界，不就是我最喜爱的文类空间吗？”</p>

文类，讲究的是创作的灵魂，精神的升华，以及艺术的优雅。</p>

他扭头，呼出一口浊气，内心逐渐平静下来。</p>

滴答——</p>

一副水墨画了如指掌地在他脑海中绘画而出，瞬时间花鸟纵生。龙渊顺着墨水，进入了沉浸的状态——一瞥，袅袅炊烟；悦耳，莺啼燕语；抚玩，湖光山色；赏玩，清奇俊秀。</p>

幻想中的他提着笔，走到了湖边，画作水墨的动物们，脑海中浮现人间界各种的经典——正是“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路过湖边小草堆，恰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望山而去，也是“峨眉高出西极天，罗浮直与南溟连”……</p>

一派生机之象，龙渊再次感受到，真正艺术的美感。</p>

不知不觉间，小玉女张大了嘴巴，因为她在龙渊沉浸之时，明显看见了天地元气居然臣服于龙渊，这已经超越了感知，直接任他摆动，以各种清奇的样式出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