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她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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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雨下得很凉。</p>

即便站在半掩的窗户前，也觉得窗外的雨很凉。</p>

从心里的泛出的寒，刺痛了身体，冷透了心思，熄灭了心火。</p>

窗外的月光从狭小的窗的缝隙逃逸而出，照在了窗户旁的人身上，曼妙的影子，渐渐地延长。</p>

雨声渐强渐弱，隐隐约约地仿佛听见了有人在那里呢喃。</p>

“伯邑考，”声音缓缓地发出，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问候，对着窗外的雨发出的问候。</p>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这场雨，曾几何时，也是她的旧识。</p>

这场雨也曾在那个夜晚，与她相送。</p>

那时，她并没有站在窗旁，而是坐在了马车上。</p>

秋雨打在了马车的车顶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车毂转动着，溅起了泥洼上的淤泥。</p>

无声的哽咽，在这寂静的雨夜里，响彻着。</p>

车轮前行着，淤泥飞溅着，忽而，车后传来了脚步声。</p>

一声又一声的脚步，是踩踏着水坑的声音，是溅起的淤泥飞落的声音，是雨打在身上，湿漉漉地，往下落水的声音。</p>

“妲儿，”西斯底里的声音随着风雨而来，“妲儿，妲儿！”</p>

“小姐，”马车的车夫驾驶着马车，挥舞着鞭子，回头朝着马车车厢里姑娘。</p>

“不用理他。”小手紧紧地攥着衣饰，皱起的青筋撞上了小巧的泪珠。深沉的声音响在了车厢里，就像一块石头砸在了铜镜上。</p>

“妲儿，”绝望的声音不是从咽喉里发出，而是从灵魂深处，破土而出的声音。</p>

嘶吼的声音萦绕着绝望的气息。</p>

砰，双膝落了地。</p>

溅起的水花朝着四处散落。</p>

“苏妲己！”双手捶着地面，沙石划过了手，露出的血痕上沾染着雨中淤泥，还真是狼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