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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热闹,这里是平常老百姓都可以进来?”云言朝四周看了看,人满为患。</p>
灯会的时候,街上也就这么热闹吧。</p>
“并不是,能到花凤楼一坐的,非富即贵,或是身负才华之人,也可进来,留下佳作便可当酒钱。”司夜道。</p>
“难怪这么多书生,有点儿意思,”云言探头朝下瞅了瞅,见那些文人墨客都围在湖旁,神情有些激动看着湖央。</p>
“等下有人要上台表演吗?”</p>
“嗯,今晚九音姑娘会在此奏琴一曲,这些人都是来听曲的。”</p>
“就为了听个曲子?”云言有些不信,看了看周围的人,奏个曲儿就能这么吸引人。</p>
司夜好笑看了他一眼,“不然呢。”</p>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第一次露面呢。”</p>
“在帝都,人人皆知,九音姑娘的曲子一月才有一次公演,并非每日都有,能遇上,也看机缘。等下你听听便知。”</p>
“哦,你喜欢这位九音姑娘?”云言往茶桌前倾了倾身,一脸好奇问道。</p>
司夜见着她这样,有些忍俊不禁,“怎么,堂堂大将军也有这么八卦的时候?”</p>
云言瞅着司夜那张人神共愤的笑颜,摇了摇头,“夜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既然这九音姑娘如此风华,你喜欢人家也是人之常情。”</p>
“在下什么时候说过喜欢……”</p>
“解释就是掩饰。”</p>
“??”</p>
司夜一头雾水,心道这云将军这是唱的哪一出?</p>
两人正闲扯间,下面一阵骚动。</p>
“来了来了!”</p>
“九音姑娘出来了!”</p>
楼下所有人,均起身站在湖边的护栏外,神情激动看向中央的亭台上。</p>
几乎同一时间,楼里那些穿着粉红裙裾,头上挽着小丸子发髻小丫鬟们,将四周的的灯笼烛台都灭了,只留下微弱的路引灯火。</p>
霎时,偌大的围楼里漆黑一片。</p>
紧接着,湖央的亭台缓缓亮了起来,成了黑夜里唯一的光亮。</p>
气氛造了个十足,在黑暗中,众人的目光皆被吸引过去。</p>
亭台四周垂着纱帘,看不清里面。</p>
只是烛光亮起来的时候,里面出现了一个人影。</p>
那身影婀娜蹁跹,如细柳纤细,扶着一旁的琴,一一朝四周行了一礼后便落座。</p>
只见身影一出现,四周便起来不少倒吸气的声音。</p>
这亭台四周都是水并无通道,平白出现一个人,想必是台子下另有机关。</p>
接着整座楼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p>
云言好奇,趴在栏杆上往湖中看去。</p>
虽然隔着纱帘,但光看这剪影,不卑不亢,隐隐透着股清傲。</p>
看气质,便知这九音姑娘必有倾城之貌,且是当世少有的才女。</p>
琴声响起第一声,楼里便安静了。</p>
云言是不怎么听得懂琴,她也不爱听这些文雅的东西。</p>
总觉得哀哀戚戚,咿咿呀呀的,听得浑身难受。</p>
但这九音姑娘的琴声,倒是让她听出了一点名堂。</p>
琴声里,颇有点幽谷鸟鸣,水流穿石的清爽感。</p>
再一看湖边那些文人雅士,皆面露惊叹之色,便知这琴技肯定是不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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