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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旦起身欲走,没想到太平一把拉住了他,“你怎么了?”,“你现在要去哪儿?”太平问,“当然是去求圣上好好彻查此事了,没准太子是被冤枉的。”一听李旦要去替李重俊求情,太平急眼了,更加用力的拉住他,解释着说:“你不能去,这件事刚出来你就去求情,你让圣上怎么想?”</p>
“这...”“绝不能轻举妄动,你贸然前去不是引火烧身吗?”“你是说圣上会迁怒于我,我们是一家人,圣上不会的。”太平没有放手,而是继续和李旦争辩着,“他不仅会认为你和太子有勾结,还会认定你是背后主谋!别忘了,他去了房州,是你接替他坐的龙椅。”</p>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是主谋,我是去...”太平把李旦拽回原来的位子上让他坐下,给他倒了杯茶,“他只会认为你心虚而已。”李旦不解,“我心虚什么?”“如果你没有参与这件事,就不会急着想撇清关系,事情刚出你跑到圣上面前,不就是做贼心虚吗?圣上最信任的武三思死了,要是你和太子有瓜葛只怕你的下场会比张柬之还惨。”</p>
话说到这里,李旦缓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圣上追查起来,我们都会是他怀疑的人。”“不管怎样,我们只能保持沉默,谁这个时候站出来就等于找死。”</p>
事情的走向正如太平预料的那样,对这件事稍有异议的大臣都被中宗李显处理掉了,或杀或贬。砍了几个人头后朝中再也没有为李重俊说话的人,被李显下令抓捕下狱的李重俊亲信,好些个受不住严刑拷打死在了牢里,而宗楚客正是负责审理这些罪犯的人。</p>
一个狱卒走到宗楚客面前,“大人。”宗楚客端起一杯小酒正想喝,有人来报无奈又把酒杯放下,看这个这个狱卒,问:“啊?什么事?”狱卒指了指牢房里的人,回答:“死了。”宗楚客瞪大了眼睛看向牢房里,地上的人一动不动,衣裳全是血迹,“怎么就死了,我不是让你们好好审的吗?什么都还没说这人就死了,你让我怎么跟圣上交代。”</p>
这时,狱卒竟给宗楚客出起了馊主意,“我看,真的没有假的还没有吗?”一脸奸笑的给宗楚客倒酒,宗楚客也接受了狱卒给他倒的酒,问:“你什么意思。”狱卒凑到宗楚客耳边小声说着:“既然人都死了,罪名咱就随便编一个,到时候上报到皇帝那儿,死无对证皇帝也没办法不是。”宗楚客也跟着嘿嘿笑了几声,“是个好主意。”随即从袖子里拿出一袋钱丢给这个狱卒,“赏你的,那些死人拖出去埋了吧,天气还热着,别给搞臭了。”“是。”</p>
自作主张的宗楚客回到中宗李显面前报告审讯的事,“启禀圣上。”李显抬起头一看,原来是宗楚客,便放下了手里的折子,看着他问道:“犯人审的怎么样了?”“是,犯人交代安国相王和太平公主也是重俊的同谋。”此话一出口,连一旁伺候的宦官都愣住了。</p>
“相王和太平怎么会掺和进来?”显然李显是不相信宗楚客的话,面对李显的质疑,宗楚客继续瞎编着:“是啊,我们也不信呐,相王和公主,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污蔑他们呐,可犯人受了型,把相王和公主说出来了。”“那犯人呢?”“这...犯人出卖了相王公主,良心不安撞墙自尽了。”本来中宗是持怀疑态度的,听宗楚客说的这么真,不得不相信。“行吧,下去吧。”“是。”看着宗楚客退出了大殿,李显才招呼起身边伺候的老宦官,“去,把萧至忠找来。”“是”</p>
老宦官把萧至忠引到李显面前,“圣上。”李显看着萧至忠,表情严肃,“你去给朕查查相王和太平公主有没有和重俊同谋。”萧至忠当即提出了异议,“圣上何出此言?”“有人向我汇报说他们俩人也参与了政变,但犯人已经死了,所以朕要你去查一查。”</p>
“相王与公主助您夺得帝位,位极人臣,怎么会和重俊同谋?”“所以朕才命你彻查此事,必要时可以将他们抓起来。”听见皇帝要抓自己的亲弟妹,萧至忠虽有意见却不敢言,“臣,遵旨。”得了指令的萧至忠立即带着人将公主府围了起来,宗楚客则是带人包围了相王府。</p>
太平早已命人将大门打开,任由萧至忠的人闯入,自己则坐在在椅上等着萧至忠带兵进来,“公主怎么还有心思喝茶?”清荷有些着急的问。武攸暨似听见了外面的吵闹声,也来到前厅,还没等武攸暨开口问,萧至忠进来了,先是向太平行了个礼:“公主。”随后挥手让手下人将太平围住。“萧大人。”“来人,将公主带走。”</p>
武攸暨和清荷慌了,“你们干什么!”武攸暨将太平护在身后,并按住萧至忠拔刀的手。太平拍了拍武攸暨的肩说道:“没事,不用护着我。是圣上下令吗?”萧至忠回答:“是,包括相王。不过我已经安排好了,公主,请吧。”太平回头看了眼武攸暨,“不必担心我。”说完便被萧至忠的人护送着出门坐上了马车。“但愿你平安无事。”武攸暨小声说着。</p>
相王府,“安国相王,请吧?”宗楚客故意提高了声调,如同挑衅一般。“小人得志。”李旦看宗楚客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鄙夷,终是上了马车。可一到了牢里,就不再是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阴暗潮湿,只有老鼠在这里苟且偷生。狱卒打开其中一扇牢门,将李旦关了进去,随后,太平也被关进来。将安国相王和镇国太平公主关进牢里的宗楚客,这时候还不忘抖抖威风,“好好关照两位,出了差错等着掉脑袋吧。”萧至忠在宗楚客走了后悄悄回到了牢里,并支走了看守的狱卒。</p>
“相王,公主。”萧至忠走到牢门前蹲下,“我已经联络好了朝中大臣明日上朝时为二位说话,请相王放宽心,在下会尽力帮两位洗清嫌疑,而且能揪出想要栽赃陷害二位的人。”“那就先谢谢萧大人了。”“公主您说的什么话,能为公主效力,是我的荣幸。”</p>
萧至忠走后,李旦才问起:“你收买了萧至忠?”“不错,但不能说是收买,是他主动投到我麾下。”“你竟和朝中大臣私下交往。”对于妹妹的说法,李旦并并未感到惊讶。“是,我借崇训的名义招待他们,再送些钱财珍宝,自然就为我办事了。”</p>
太平见李旦不回答,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需要他们为我做事,也需要在朝廷里安插人手,必须靠他们在朝廷为我们说话。如果没有萧至忠联络大臣,我想你知道我们的下场。皇后猜忌我俩已久,宗楚客就是她的人。如果这个时候不想办法自保,那我们的下场就和重俊一样。”</p>
“你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如果圣上发现你和大臣有交往,会降罪于你。”李旦说道。“春季山东突发瘟疫,夏季河北二十多州旱灾,你可见他有作为?不过是和皇后饮酒作乐罢了,和以前的他有什么区别?”</p>
次日,中宗李显召集了所有大臣,一起商讨如何处理自己弟弟相王和妹妹太平公主,韦皇后依然坐在帘子后。“咳咳,朕命你们调查的事办的怎么样了?”李显看着群臣问道,因之前把事情交给了中书侍郎萧至忠去办,此时也只有萧至忠站出来说话,“启禀圣上,臣已查明,相王和太平公主并没有参与到之前的叛乱中来。”</p>
“哦?何以见得?”李显问。“相王和公主在则天皇后身边多年,阅历深厚。您回神都后,是相王主动提出将帝位让给圣上,如果相王有心想夺您权力,绝不会等到现在。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如今却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处罚他们,臣认为以谋反的罪名处死相王和公主不能服众!圣上坐拥天下,还容不下自己的弟弟妹妹吗?”一听萧至忠这样说,好多大臣站出来附和,“萧大人说得对,臣以为不可处死相王!”“请圣上明鉴。”</p>
李显一看,反对自己处罚相王的人这么多,如果自己强行处罚他们恐怕会招来非议,也只好作出一副圣明的样子来给大臣们看:“既然如此,那朕就放了他们。但!对参与过谋反的人,决不能手软!”说完后又指着萧至忠,“你,去把逆贼的头挂在城墙之上五日,也好提醒一下世人,谋反,会是什么罪。再把头放到太庙前,以祭武三思父子的灵柩。”“臣,遵旨。”</p>
中宗虽然没有处罚自己的弟弟安国相王和妹妹镇国太平公主,但始终有俩人对相王和公主不满,那就是中宗的妻子韦皇后以及宰相宗楚客。退朝后宗楚客悄悄找到韦皇后,商量对策。“怎么能就把他们放了?不是已经抓进牢里了吗,怎么还有大臣站出来替他们说话。你们这些宰相这等小事都办不好吗?”韦皇后虽有不满,但也无可奈何,毕竟中宗已经下令放了相王两人。</p>
眼见皇后如此生气,宗楚客又动起了歪脑筋,说道:“那魏元忠以前不就帮相王说话来着吗?相王是扳不倒了,不如把魏元忠办了。”“魏元忠有恩于圣上,只怕...”宗楚客也是脸皮厚,费尽心思撺掇韦皇后去说服中宗,“如今圣上还在气头上,只要咱们说魏元忠参与谋反,圣上就一定会追查到底。”“好,等你办成这件事,本宫会赏你的。”“是。”</p>
两人商量好了之后,宗楚客又跑到了李显面前进谗言。“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李显正为重俊谋反的事心烦,看见宗楚客来了,也只好放下手里的事情,不耐烦的瞪着他,问:“你想讲什么?”“臣特地来为您分忧的,经臣多番查证,魏元忠父子与谋反之事有瓜葛。”</p>
在李显心里,还是非常信任魏元忠的,当年魏元忠冒着被砍头的风险,用自身被流放的代价在皇帝面前保下自己。这份恩情这么多年一直被李显记在心里,可见李显并不相信宗楚客的话,便反问他:“你是如何查明元忠参与了谋反,人证物证要拿出来,莫不是朕昨日没有严惩相王,今儿便想着要拉元忠下水。”</p>
宗楚客一听皇帝语气不善,赶紧跪下解释道:“魏昇之死就是最好的证明,臣请圣上抄斩魏元忠三族,以儆效尤!”宗楚客原以为李显会如他所愿杀了魏元忠,没想到被自己却被皇帝斥责。“卿为宰相,还是少在排除异己这类事上花心思吧,有这功夫还不如把宰相的责任担起来,多做些利国利民的事。元忠的事,拿不出证据,休要在朕面前胡言乱语,下去吧。”</p>
“请圣上三思,臣说的话句句属实。”一边说一边咣咣磕头,像极了良臣劝谏明君,面对宗楚客的这般胡搅蛮缠,李显起身甩甩袖子便走了。“唉。”宗楚客长叹一口气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也走了。</p>
回到宰相办公的政事堂后,宗楚客又召集起了侍中杨再思和中书令李峤,三人凑到一堆发泄着各自的不满,“你说那相王,都下了大牢了,那萧至忠随便几句话就说服了圣上,还真把他给放了,真是不痛快。”“我说杨大人,你再不痛快有什么法子,圣上昨日就下旨放了相王公主,并加以抚慰。你这时候提起来就不好了吧?”</p>
宗楚客不耐烦的拍打桌上的文书借此发出声响打断二人,“现在还扯什么相王,人家相王和公主已经放出来了,你们要是继续谈乱这些莫须有的罪名,知道这叫什么?这叫造谣、诬告!二位的头够砍几次你们可有想过。”杨再思和李峤摸了摸自己脖颈,觉得宗楚客说的有理,便不再谈论相王。</p>
“皇后下令,让我们除掉魏元忠。”“那魏元忠当年可是维护过圣上的,想除掉他怕不是不容易。”杨再思说道。“现在圣上忌讳和谋反有关的人,我已禀明圣上魏元忠父子与逆贼同谋。圣上虽有意维护魏元忠,可圣上性格多疑,只要二位也上书皇帝,说魏元忠参与了谋反,圣上必定会下旨把魏元忠贬官。”</p>
宗楚客说的是胸有成竹,杨再思和李峤也觉得可行,纷纷答应,“宗大人好计谋,我等一起上书,必定引起皇帝重视。”杨再思也随声附和,“不错,圣上给了魏元忠如此多好处,也该知足了。”几个人在这儿不停地商量着,或许是在朝廷里嚣张惯了,又有皇后撑腰。丝毫不避讳外人,不料被旁边一个小吏听了个干干净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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