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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礼之事,其实应是从莫吟渊踏进府门的第二天便该有的,只是顾怀没提,莫吟渊心里也藏着事,不愿去问,便推到了今日。</p>
莫吟渊倒也没见过顾怀的侍妾,只消她原本就不感兴趣,这会儿小裴来通传,大概也是顾怀的意思。</p>
“如此,便劳烦小裴替我更衣了。”</p>
“夫人,您这一天天的,是要折煞我么?”</p>
两三日相处下来,小裴自是明白莫吟渊大抵与那些别的主子都是不一样的。但是这会儿莫吟渊来这么一句,是‘劳烦’,不是命令,还是会让小裴多少有些受宠若惊的。</p>
“我说过了,在别人面前无论你说什么,那大抵是规矩。只是在我这儿,你我不用拘束,我也惯了这样说话。”</p>
“夫人,”小裴叹了口气,终是道:“那下回我要是说了那些不该说的,惹夫人生气了,那夫人尽管抽我,我绝不二话的。”</p>
莫吟渊摇了摇头,只觉夫人二字实在有些讽刺,可又想着是在三王府内,只好随着小裴去了。在她面前是无妨,但是若是当着旁人说漏了嘴,对小裴定是一顿处罚。</p>
“夫人,好了。”</p>
莫吟渊这才回过神来。</p>
小裴给她换上了一件青衣,很素雅,却能很好地衬了莫吟渊的气质。</p>
“那便走吧,莫让王爷和苏小娘等急了。”</p>
莫吟渊说的快些,那便是真的走得很快。</p>
原本就是受过训练的杀手,若不是平日有意压下步子,这定然是很雷厉风行的。小裴跟在身后,几乎是要跑起来,到了府内大厅,小裴连气都已经顺不过来了。</p>
莫吟渊听了小裴的呼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确走得有些急了。</p>
“是我急了,还好吧?”</p>
“谢夫人关心,我好着呢,喘一会儿就能恢复的。”</p>
莫吟渊盯着小裴的脸看,好一阵,竟忍不住笑了:“那便进去吧。”</p>
“夫人又拿我笑话了,”小裴只一边说着,一边伸了手,让莫吟渊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缓缓地朝着前厅走。</p>
不出所料,莫吟渊到的时候,顾怀已是坐在大厅的正中,而那位苏小娘便坐在一旁。</p>
莫吟渊缓步进去,朝顾怀笑了笑,欠了欠身:“是吟渊的错,竟让王爷久等了。”</p>
“不妨事,”顾怀伸了伸手,莫吟渊这才站直了:“是我有意让吟渊睡多些时辰的,我这府里向来没有那么多规矩,只管舒心了就好。”</p>
莫吟渊不予置评,只能垂了垂眸子。</p>
可饶是这样,顾怀似乎还觉得不足够,尚且没放过她:“不知吟渊昨夜睡得可好?”</p>
莫吟渊只觉自己的心跳猛地漏了几拍。</p>
昨夜?</p>
昨夜,她的手伸到了枕头下,手指抵着刃霜……</p>
而后,自然是一夜无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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