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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吟渊到底是回房去了。暮春在院子里不宜多待,见莫吟渊头也不回地回了屋,她便踏上屋顶,消失在了夜色里。</p>
桌上还放着最后一壶凝江酒,可莫吟渊到底是没了兴致,坐在桌边盯着酒壶看,也不见抬一抬手。心里想着暮春方才说的话,莫吟渊心里一闪,便起身从窗户跳了出去。</p>
顾三约是在书房。</p>
王府守卫不少,但大多都是吃干饭的,这会儿眼瞅着站在边上,实则一个个都在打呼噜。莫吟渊轻而易举地便从寻然阁的楼顶飞到了别处,又从别处慢慢探了路,到了书房的屋顶上。</p>
书房里灯火通明,不出莫吟渊所料。</p>
顾怀定是在里边读着别人送过来的帖子,又或是在拟什么帖子,打算送出去。</p>
莫吟渊趴在楼顶上,又取了瓦片,透过一个小口盯着里边的人看。</p>
此时的顾怀心无旁骛,手里握笔,大约是在写东西,打算送出去,最后又不知会落到哪些人手里。</p>
只是这些帖子论落到谁手里,最后又有谁回帖,都已经消磨不了顾三想要篡位的念头。</p>
并且付诸了行动。</p>
莫吟渊轻轻叹息,就这样直直地往下看着,却也不自觉出了神。</p>
好在顾三也足够认真,并无发现莫吟渊在屋顶上偷看。</p>
大约是也看不出个子丑寅卯,莫吟渊自觉无趣,在楼顶待了一会儿后,便起身打算离开,偏不巧楼顶上的瓦片有些松动了,发出了一些声响。</p>
这样的声响虽说不大,可放在这样漆黑的夜里,着实是很大的动静了。</p>
“谁?”</p>
莫吟渊也不奢求里头的顾三听不见,毕竟顾三不是聋子,而是练家子的剑客,这样的声响又怎么可能听不见?</p>
一瞬间,莫吟渊只觉苦恼,甚至有些怨念了:好好的一个三王府,瓦片的做工未免也太糙了些。</p>
眼看着顾三要推门而出,莫吟渊站直了,也懒得下去,只见顾怀推开了门,站在院子里,任由月光洒在身上,抬眼看她,神色闪过一丝惊讶:“吟渊?”</p>
莫吟渊笑了笑,竟没有任何偷看被抓到的悔过:“还真别说,南风认真起来的样子还是很好看的,我都有些回不过神来了。”</p>
顾怀先是一愣,而后便朝屋顶飞来,落在距离莫吟渊仅有一尺的地方:“倒是忘了吟渊也是个练家子的。”</p>
“夜里无聊,便在府里逛了逛。”</p>
“那吟渊可逛出个什么来了?”</p>
闻言,莫吟渊抬眼对上顾怀的,只知顾怀大约对自己起了疑心,心里有数,可却道:“逛出个美男子。”</p>
“……吟渊,你可是在与我说笑?”</p>
“南风,我们来过过招?”</p>
“你若想,我又有什么可拒绝的?”</p>
此言一落,莫吟渊便动了手。</p>
顾怀功夫极好,莫吟渊早便预料到的。只是两人交手,都未带兵刃,也伤不了身,便无所顾忌地大打出手。</p>
两人打着,倒是引来了院子里打瞌睡的护卫。</p>
“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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